身,一步步向詩琪米逼近。
“不,不,不!”詩琪米驚恐地搖著頭。
這個人不是小蝶!絕對不是小蝶!我要逃走!是的,逃走……離開這裡……馬上!
“逃走了呢。”我呆呆地放下維納的屍體,然後將詩琪米慌忙逃走而大敞四開的門關上,“這次,我會記得的,要鎖好門……”
不知道做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
悲傷、困惑、愧疚、怨恨、憤怒……所有情緒糾結在一起,像被幼貓玩壞的毛線球。
妥善處理好屍體後,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威士忌就往肚子裡灌。
“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仍流……好煩啊!我去,誰在這個時候給我來電話!”稀裡糊塗地抱怨著,卻還是接起了電話,不滿地吼道:“喂,誰啊!”
“嗯?小迪?你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嗓音,酒一下就清醒過來。
“是是是……是酷拉?”
“嗯,沒錯,是我。”
酷拉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有些莫名的悲傷。
喝多了酒,不免有些大舌頭地問道:“怎怎麼了?”
“我現在在你門外,開門吧。”
“哦,好。”我傻傻地應道,帶著一身酒氣,就開了門。
開了門,酷拉果然就在門外,他的神情悲傷,有著無奈。
“果然是你,阿重,不,還是叫你小迪吧。我更喜歡你這個名字。”酷拉原本清澈的聲音竟帶著些許沙啞。
“我……”我睜大了眼睛,神經彷彿在這一刻才轉彎。
我現在是二十歲的模樣,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在這裡呢?難道是小杰他們嗎?
通常,人下意識的會選擇逃避,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而對於一開始就沒有說清楚的我,此刻,更想要逃避。
逃避老友改變的事實,逃避我欺騙了酷拉的事實。
清醒地下一秒,我就想把門關上,可酷拉卻搶先一步讓了進來。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支支吾吾,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小迪,你喝酒了?”
我小心翼翼地抬頭,卻對上酷拉帶著怒氣的眼光,連忙閃避。
“唔……是。”我唯唯諾諾地回答,好似做錯事的小孩兒,感覺臉上燒得厲害。
酒精的後作用這才真正地反應。
酷拉深深地嘆了口氣,空氣停滯了幾秒,他才再次開口,好像下定了決心。
“小迪,告訴我,你的火紅眼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酷拉?難道不是哥哥他們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嗎?”我一愣,只覺得自己說的每個字元都在搖晃。
“沒有,我沒有碰到小杰。”酷拉搖頭,語氣卻明顯地輕鬆下來,“這麼說,小杰他們也是知道這件事情,也就是說,你也是窟盧塔族的人的嗎?真是太好了。”
“當然了。”見到氣氛有所緩和,我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酷拉身邊,“據說我們的老媽是窟盧塔族的人,但老媽她在我們出生沒多久就去了,我具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次回家,還要好好地問問外婆和米特阿姨。”
“那你和幻影旅團又是怎麼回事?”酷拉接住我開始軟化地像攤爛泥的身體。
“他們的副團長啊,就是我的那個朋友,不過現在不算了吧。”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心便揪一般疼,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酷拉,我好難過。到底是誰騙了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八十一幕,蜘蛛紋身,痛心決裂的最終!
酷拉皮卡溫柔地看著沉睡在自己懷裡的少女,臉上一直髮燙。懷中傳來的溫熱鼻息和柔軟的手感,令他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混著少女身上散發的淡淡酒香,酷拉皮卡只得無眠地捱過整個夜晚。
但奇怪的是,這個夜晚他覺得是格外地短暫。
接近黎明,懷中的少女突然蹙起眉頭,呼吸急促,身體開始發燙,發出疼痛的呻吟。
她是做了什麼噩夢嗎?
酷拉皮卡心裡惦記著,輕聲喚著少女。
“酷拉,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感覺好難受,胸口好悶……呃,啊~~!”
少女突然痛苦地大喊,繼而是一陣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骨骼摩擦聲音。酷拉皮卡驚異地看著懷中的少女一點點縮小,變回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