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容易生病,他的寶貝可不能再受罪了。
單言身著一件素錦色長衣,及腰長髮披散著,一張毫無血色滿是淚痕的小臉,小腳丫就那樣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把單懷仁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突然,太監尖細的聲音唱報“皇上駕到!”
單言才不管什麼皇不皇上的,轉身指著單懷仁說道“哀家命你把安若放了。”
“言兒。。。。。。”單懷仁一臉的無奈,人已經沒了,要他怎麼放?
見他還站在那,沒有動身的打算,單言是又氣又急“你快去啊!”
這時紀鈞荀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他一進來,就看到單言背對著他和單懷仁對峙著,一個不梳妝,一個提著繡花鞋滿臉的擔憂,他沒見過這樣的單言,也沒見過這樣的單懷仁,他感興趣的勾起嘴角,最喜歡看戲了。
見到他,單懷仁忙跪下來行禮“老臣恭請皇上聖安。”
這個單懷仁,名字取錯了,不對,是取對了,懷仁=壞人。單言氣得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轉身越過身著明黃色的男人,跑了出去。
“言。。。”見皇上在這,單懷仁趕緊改口,“太后娘娘,仔細著腳下。”哎喲喂,小祖宗,可心疼死他了,這光腳踩在地上得多痛啊!
單言跑出仁壽宮的時候,站在石磚路中間很是迷茫“系統君,幫我定位安若。”
“叮,定位中。。。嘀嘀嘀。。。定位失敗。”
“為什麼?”
“人沒了。”
單言腳一軟,攤在地上,眼淚靜靜地淌了出來。
“親,人死不能復生。”
單懷仁走出仁壽宮宮門的時候,看到單言坐在地上,斥道“你們這群蠢貨,還不快把太后娘娘扶起來,小心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果然是大jian臣。單言被宮女扶起來後,走到單懷仁面前,面容平靜地問道“爹爹,不知您有沒有聽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單懷仁在她面前少有的臉色嚴肅“言兒,不許這樣對爹爹說話。”
“做您的女兒很悲哀您知道嗎?”單言說出了原主的心聲。
“閉嘴。”單懷仁低聲呵斥道,他的臉色鐵青,眼裡流露出寒光,配上那雙眼睛很是滲人“太后娘娘身體不舒服,把她帶回宮好好休息。”
單言站定直視著單懷仁的眼睛,就是不肯走。
“娘娘,請不要為難奴婢。”扶著她的宮女害怕的小聲說道。
單言苦笑,也對,這個左相就是連皇上都忌憚人,殺一個小小的宮女算什麼?說不定把他逼急了,連她都不放過,她認命的讓宮女扶回去。
走進宮門,正好和走出來的紀鈞荀打了個照面,單言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垂下眼眸,和他擦肩而過。
紀鈞荀愣了一下,轉身看著單言單薄的背影,眼裡閃爍著複雜的暗光。
還站在門外的單懷仁見到紀鈞荀走出來,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老臣。。。”大臣是沒有資格處罰宮女太監,他卻犯了規,怎麼說都是要給皇上一個交代的。
“誒,左相也是愛女心切,朕不怪你。”嘴上是這麼說,紀鈞荀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這個單懷仁,在宮裡還敢這麼放肆,他遲早得收拾他,只是那個太后。。。。。。
紀鈞荀來也只是象徵性的看一下單言有沒有事,現在一切安好他也不再久留,御書房還有事處理便離開了。
單言側身躺著,背對坐在床邊的單懷仁,不肯理他。單懷仁也靜靜坐著,他只要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心就像被人拿針一下一下扎般刺痛。
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現在女兒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怨恨他,他心裡苦啊!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靜默了好一會兒,背對著他的單言出聲了,不過下的卻是逐客令
他好不容易見到他的寶貝,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離開“爹爹不出聲,就這樣坐著,不會打擾你的。”其實他心裡清楚,這一別,再見已無他日。
“曉蕪,你把書拿給他,讓他走。”
“是”站在一旁的綠衣宮女垂眼福了福身,走到書架旁拿書,交給單懷仁,卻是不敢開口請他出去的。
單懷仁就著折起來的書頁掃了一眼,《呂氏春秋》朝內沒有哪位大臣不是熟讀的,他也不例外,只一眼,他就知道內容“你怎麼會想著給爹爹這本書?”
“你自己明白。”
‘全則必缺,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