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是你來接我了嗎?”凌炎苦澀的微笑著自語道。
“吼……”震徹整片空間的狂吼之聲傳來,凌炎一咧嘴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
“嘭。”峭壁之上一陣微顫之後,一頭健碩雄壯滿身鱗片的高大魔獸跳了上來落在了凌炎的身邊。
魔獸身材高大雄偉,凌炎還沒有它的一條腿粗壯,但是魔獸來到凌炎的身邊卻顯得十分的膩人,不斷的用長著一個獨角的大腦袋蹭著凌炎的臉頰。
粗糙的鱗片颳著凌炎的臉生疼,可是凌炎卻沒有去阻止,反倒是感覺這樣的親暱讓自己感到無比的舒暢。
“這才幾天不見,沒必要這樣吧。”凌炎笑著說道。
“呼呼,吼。”魔獸跟凌炎膩歪完了之後左右看了看,歪著腦袋用鼻孔不斷的哼著氣,好像是在詢問。
“你是想要問我母親為什麼沒有跟我一起是嗎?”凌炎伸出手摸著魔獸的腦袋說道。
“呼呼。”魔獸大腦袋點了兩下。
“母親不會再回來了。”凌炎輕輕的撫摸這魔獸的鱗片,也不管一通魔獸能不能聽得懂自己的話,把邵陽城發生的所有事統統倒了出來。
講到最後,魔獸竟然突然一頭撞向巖壁,把一整片岩壁撞得四分五裂,魔獸眼中紅茫大盛,衝著邵陽城的方向一陣怒吼,突然回頭看向凌炎,不斷的甩著腦袋。
“你要去給母親報仇我十分的感謝,但是我要憑我自己的實力來做這一切,更何況你現在不過是一頭兩階魔獸,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凌炎道:“現在我們回家。”
說完,凌炎熟練的躍上魔獸的後背,魔獸又衝著邵陽城的方向怒吼了兩聲之後,四肢用力,跳下了峭壁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帶著凌炎向著絕崖山的深處狂掠而去。
這頭魔獸什麼名字,凌炎也不知道,是凌炎兩年前跟母親在大山中一場雷劫之後撿到的,沒想到的是這頭魔獸生長迅速,才兩年已經長得這麼高大凶猛,好在不用凌炎母子餵食,要不然凌炎母子二人真的養不起這麼一頭大魔獸。
絕崖山十分的巨大,行進千里之後才漸漸的進入到了大山深處,深山中有一處絕壁十分的怪異,四周鬱鬱蔥蔥全是密林,但是唯獨這個地方常年寒冰覆蓋,在絕壁幾十丈的地方有一處巖洞,凌炎就是在這裡跟母親生活了八年。
再次回來,這裡變得冷冷清清,再也沒有了母親的身影,凌炎毫無顧忌的留著悲憤的眼淚環視著洞中的一切,那頭魔獸不斷的用腦袋蹭著凌炎做出安慰。
儲戒不應該是母親應該待的地方,必須要給自己的母親尋找一個安身之所,凌炎拍了拍魔獸的大腦袋道:“我們再去見一個老朋友,就讓母親在哪裡的安息吧,從此也不算是孤單了。”
魔獸通靈的點點頭,跟在凌炎的身後向著巖洞的深處走去。
這座巖洞幽深無比,而且裡面錯綜複雜,但是凌炎對這裡瞭如指掌,在這個巖洞的最深處有一個十分神秘的所在,之所以神秘是因為在哪裡冰封著一個人,一個老者,凌雲兒曾經多次想要衝破寒冰救出這個神秘老者,都被一種神秘的力量阻擋在外面。
甚至在凌雲兒跨入到武君境界之後想要再次強行衝破寒冰,仍然沒有成功,而且自己的武君境界仍然絲毫不能進入到老者進前半步。
一個時辰的路程,凌炎已經站在了這個被冰封的老者正前方,看著寒冰中的老者,凌炎深深的鞠了一躬:“前輩,不知道因為什麼你會被困在這裡,不是我有意要打擾您,但是我的母親的死了,我要給我的母親找一個安身之地,在這絕崖山中,唯有您老人家這裡才是最安全的,沒有任何人能靠近您半步,請原諒晚輩的莽撞。”
給這位冰封中的為止老者施完禮之後,凌炎在老者的一側選了一個空地,把水晶棺從儲戒之內放了出來。
還不等凌炎放置好,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淬祭?好狠毒的手段。”
“誰。”在這裡生活了八年,從來沒有外人來過,現在母親死了,除了自己跟魔獸意外在沒有第二個人,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凌炎怎可能不緊張。
“不要怕。”一個虛幻模糊的老者出現在了凌炎的面前:“你應該認識我吧。”
“你。”凌炎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模糊的老者,又看了看冰封中的老者:“你是裡面的那位前輩?”
“呵呵,不錯,這是我的神識,我也絕對不會傷害你。”老者一臉慈祥的看著凌炎笑道:“你叫凌炎,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共同生活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