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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四節 斬殺

這話在宣家族人當中引起了陣陣騷動。他們紛紛相互對視,從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到了驚恐和慌亂。

事情似乎超出了平時的邏輯概念和認知。

領兵武將從來都是粗鄙之人。面的他們的時候,文官從來都具有高高在上的傲慢和鄙夷。宣光靜之所以膽敢帶領族人衝擊玄火軍駐地,就是憑藉這種文臣武將之間不成文的身份高低貴賤區別。禮部侍郎乃是正三品,楊天鴻身為平南將軍,品級與宣光靜一樣。至於他身上的毅勇候之爵,乃是超品。比較下來,宣光靜的身份還要比楊天鴻更低一些。然而事情就是如此古怪,即便是面對品級官階比自己更高的武將,文臣們總有著說不出的傲慢和輕賤。即便是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將,見了地方上七品縣令,也不得不恭恭敬敬,陪著笑臉。

好吧!楊天鴻自始至終也沒有露面,這種時候說他也沒什麼意思。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玄火軍官兵,厚重堅實的盾牌排成鋼鐵牆壁,上面伸出寒光四射鋒利無比的長矛,他們手中的刀子又快又利,顯然是剛剛打磨不久,甚至可能每天都要進行保養。這種場面光是看看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而且,這些官兵表情兇狠,甚至帶有嗜血的殘忍表情。無論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是五城兵馬司或者順天府衙役能夠比擬。他們是真正見過血,殺過人的傢伙。這種兇悍之徒絕對不會畏懼戰鬥,反倒會覺得殺人有種說不出的酣暢淋漓。宣光靜到底是要比其他族人見識更多,知道這種悍卒根本不會給什麼文官大臣臉面。只要主將一聲令下,他們手中的刀就會毫無顧忌砍殺過來。

宣家人畢竟是跋扈慣了。在繁華安樂的京城呆得太久,無論眼光還是思維,都被侷限在這座用厚重磚石堆砌而成的城市裡。

“你敢!”

一個鬚髮皆白。身穿儒生袍服,高高瘦瘦的老人站出來,指著薛金彪連聲怒罵:“區區一介武人。根本不知禮節,粗鄙不堪。就算今日不是為了我宣家子侄之事討個公道。便是平日見了老夫,你也要滾下馬來跪著。文人精貴,武人下賤,乃是天下間眾所周知的公理。狗賊,若是識相,趕緊滾過來向老夫磕頭認錯。若是態度誠懇些,看在孔孟先師的份上,說不定老夫只是對你稍微懲戒一二。便輕輕放過。若是還要冥頑不靈,老夫必定去順天府告你個不尊不敬之罪。到時候,不是殺頭的大罪,就是流放三千里。”

不得不承認,老人這番話的確對薛金彪有著極其強大的震懾作用。他剛剛抬起的胳膊微微有些搖晃,兇狠異常的表情也有些遲疑。經過南疆一戰,薛金彪對於“殺人”兩個字已經沒什麼概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就是掄起刀子把別人腦袋砍下來的體育活動。不過,砍蠻夷腦袋和砍自己人腦袋是兩種概念。薛金彪畢竟是個楚人,雖說律法上從未規定過武將見了文人必須下跪叩拜,可是每個人對此都********。而且形成常態。道德概念在這種時候已經超越了法律。面對憤怒無比的老人,薛金彪一時間覺得不知所措,本能的有些畏懼。腦子裡也充滿了屈辱和憤怒。

媽的!老子在南疆浴血奮戰,斬殺越族蠻夷的時候,你****嘴裡的孔孟二聖究竟在哪兒?你滿嘴詩書文章,能否說得動一個越族蠻夷放下刀子,恭恭敬敬歸化聖人?

猶豫和憤怒,兩種思維在薛金彪腦子裡反覆糾纏。他覺得很多血湧進了大腦,如同海嘯般兇猛狂暴。一方面是自己身為玄火軍副將的職責,另一方面是世俗道德框架對自己的束縛和限制。薛金彪真的很想張口下令把眼前這些人一個不留統統殺光,卻也有著本能的畏懼。一時間下不了決心,有些惶恐。還有些茫然。

薛金彪本能的想起了楊天鴻。身為玄火軍主將,楊天鴻從來都是號令嚴明。無論遇到任何事情。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站出來。宣光靜帶領族人衝進玄火軍兵營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楊天鴻昨天就已經入營,一直沒有離開。即便他所在位置距離再遠,此刻也應該聽到訊息過來。然而,周圍很是安靜,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想到這裡,薛金彪不禁猛然打了個寒顫,混身上下一陣激靈。

不,主將大人絕對不是那種庸庸碌碌之徒。楊天鴻是修士,行事風格冷峻嚴厲。他,他,他必定早已得知訊息,說不定就在什麼地方遠遠觀望。楊將軍當然不會懼怕宣光靜,更不會畏懼什麼宣家族人。他是在考校自己,看看我是否會服從軍令,按照軍規對付這些擅闖兵營之人。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宣家族人又無比張揚地喊叫起來:“你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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