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說會請易宗主過來探望師父的。”
“這渾小子走了?!”傅飛虹恨恨道。
海玉蘭小心翼翼的點頭:“剛走沒多久,說這一招叫苦肉計,算是脫身了,遠離浮雲宮。”
“他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傅飛虹餘怒未消,臉色蒼白如紙:“這一掌差點兒打死我,是不是真想殺了我,再也沒人攔著你們!”
海玉蘭跺腳嗔道:“師——父——!”
傅飛虹哼道:“你沒這心思,他未必沒有!”
海玉蘭嗔道:“師父,你也太小瞧他啦,他真想娶,我早就直接擄我走啦,哪還會這般……?”
傅飛虹白她一眼:“你這丫頭,胳膊肘往外拐,我養你有什麼用!師父我被他差點兒一掌拍死,你還向著他說話!”
海玉蘭沒好氣的道:“師父你也太不講道理啦,好吧好吧,我讓他不再管咱們與浮雲宮的事就是了!”
“喲,你是衝師父發脾氣,是不是?”傅飛虹瞪眼哼道。
海玉蘭嗔道:“好心沒好報,我看著都糟心!”
傅飛虹擺擺手道:“好吧好吧,吵不過你,他對,他都對,是師父不識好人心,捱了打還要感謝他,是不是?”
海玉蘭抿嘴笑起來:“好啦,師父,他也是逼得沒法子,你就大人大量,甭跟他一般計較了,……易宗主會不會來?”
“誰知道?!”傅飛虹頓時臉紅,扭過頭去。
海玉蘭道:“師父你這傷很重,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要好好將養,易宗主若來啦,我怎麼接待?”
“趕他走!”傅飛虹哼道。
海玉蘭搖搖頭:“他的宗主,我可不敢!”
“瞧你那點兒出息!”傅飛虹看她不爭氣的樣子又來了氣,恨恨道:“女人沒點兒尊嚴,怎能讓男人看重?”
海玉蘭笑道:“師父,在這一方面我可不聽你的。”
傅飛虹恨恨道:“師父這是教訓!”
海玉蘭點點頭笑道:“是,我正是看了師父的教訓,所以才這樣。”
傅飛虹看她嬉皮笑臉的,知道說不過,擺擺手不耐煩的道:“好吧好吧,下回那小子再來,定要挨我一掌,我才能消氣!”
海玉蘭嗔道:“師父,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傅飛虹哼一聲:“你這丫頭,趕緊滾一邊去,把雪梅喚來伺候!”
海玉蘭嬌笑著答應,出去喚了郝雪梅來,她退在一旁,免得惹師父生氣,她知道師父現在是遷怒於人,看到自己就想到李無忌。
……
清晨時分,李慕禪正在浮雲山頂練拳,練的正是羅漢拳,輕柔緩慢如舞蹈,冷朝雲也在練功,卻是一套掌法,與羅漢拳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緩慢柔和,不像練功,像練舞。
兩人的話不多,一天之中偶爾說一兩句,冷朝雲似乎一直沉浸在思索中,很少說話,也很少動作,像是一尊玉像。
李慕禪甚是奇怪她到底在想什麼,可惜她那層面紗很奇異,將身體包裹其中,難以穿透。
這些天來,浮雲山很平靜,沒有什麼江湖恩怨,武林仇殺,弟子們多數都是在山下的谷裡練功,山上寧靜,山下熱鬧。
山谷裡有一片建築,那才是真正的浮雲宮所在,這浮雲山頂,只是宮主冷朝雲的住處。
李慕禪正在練拳之際,忽然一動,衝冷朝雲頷首道:“冷宮主,我先走一步!”
不等冷朝雲說話,他驀地消失,出現在了橫波島,師姐馮明雪的小院。
馮明雪一襲白衣如雪,正負手站在小亭裡,黛眉輕蹙,面沉如水,看到李慕禪出現,她搖頭道:“出事了。”
李慕禪道:“怎麼?”
“宗主受傷了。”馮明雪道。
李慕禪皺眉道:“宗主受傷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馮明雪嘆道:“千真萬確,所以把你喚回來!……是回九天玄女宗的路上受的傷。”
李慕禪道:“宗主身邊有四大護衛,誰能傷得了宗主?”
這四大護衛都是頂尖的宗師,雖不到大宗師,但四人聯手,只要不是大宗師便能擋得住。
馮明雪搖搖頭:“就是不知道誰傷的宗主。”
李慕禪道:“沒有折損吧?”
馮明雪嘆道:“萬幸都是受傷,……不過這件事委實詭異,據說是一群灰衣蒙面人下的手,個個手段狠辣,要跟宗主同歸於盡。”
“究竟多少人?”李慕禪問。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