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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及防的古靈,在跌下時被石角撞擊,已陷入半昏迷的 境地,樹枝和雪塊堆滿了一身,在坑底摸索掙扎。好在坑深僅丈餘,爬上來該無多大困難。

柴哲見古靈無恙,毫不遲疑地躍下坑底,架住古靈喝聲“起”!一躍上坑。

上得坑來,他不由一怔,附近黑霧瀰漫,似乎人影已杳。罡風怒號,雪花飛舞,黑霧正 翻騰著逐漸消散。

還好,總算看到了一個人。杜珍娘仍藏在她伏下的地方,不理會前面的變化。她已留了 心眼,不再替端木鷹揚賣命,躲在一旁作壁上觀。

“杜姑娘,他們呢?”他急問。

“走了。”杜珍娘若無其事地答。

黑霧終於被吹散了,雪地上,歐文琮直挺挺地躺在一座怪石旁,沒受傷,是被毒霧弄翻 昏迷的。

前面丈餘,丘磊坐在石下,已陷入半昏迷境地,身旁的狹鋒刀沾有血跡,雪地上灑了不 少血花。顯然,對方有人受了傷。

凌亂的腳跡向林中伸展,顯示出對方逃走的方向。

柴哲取出解毒靈珠,分別在丘磊和歐文琮的鼻端擱下,匆匆向杜珍娘說:“杜姑娘,你 照顧他們兩個人,我去追。解毒靈珠請替我保管。”

說完,舉步便走。杜珍娘一把摘下夾在歐文琮鼻下的解毒靈珠,叫道:“你如果不帶 上,同樣會中毒。接住,最好不要獨自去追,我跟你走。”

她將靈珠丟擲,柴哲只好接住放人懷中,兩人沿足跡急追,直上山鞍,便看到已降下十 餘丈,接近下面樹林的七個人。

七個原本就有一個病患,謝龍韜左臂受傷,高峰左腿也受傷不輕,需人扶著走。嶽琪的 左臂也不能移動,弓箭已經在昨晚丟掉了。邪術高明的人是金宏達,他的番名叫和碩丹津, 左手裹著傷巾,右腿褲破血出,剛才在使用邪術時,被丘磊砍傷了,行動不便。七個人一個 患病,四人受傷,只有兩個是完整的人。兩人有一個揹著病患,一個扶著金宏達。

他們已筋疲力盡,油盡燈枯,跌跌撞撞向下走,搖搖擺擺步履維艱。

柴哲出現在山鞍上,向下叫:“諸位,別跑了,柴某請你們往回走。”

七個人突然像骨架已松的房屋,突然倒下,連滾帶爬向下滑,最後在樹林前被擋住了。

柴哲搭上箭,舉步向下走。杜珍娘在後跟隨,步步下移。

七個人爬起躲入樹林,各佔方位。

兩個未受傷的人放下扶與揹著的人,拔劍搶出外,勇敢地列陣,佔右首的人怒叫:“姓 柴的,拔兵刃決一死戰。”

柴哲在四丈外停步,徐徐舉弓。

左首那人叫道:“杜姑娘,是你麼?”

原來杜珍娘已經取下了裹頭氈巾,露出頭臉來。

柴哲一怔,將發的箭未離弦,扭頭訝然問:“杜姑娘,你認識他們?”

社珍娘慘然地點點頭,黯然地說:“他叫雲浩,另一位叫夏五湖。昨晚傷在司嵩手下的 人,叫高峰。他們都是外三壇專諸壇的會友,我是內壇的人,怎能不認識?”

“咦!那麼,他們也是黑鷹會的人了。”

“不錯。”

“那……端木莊主是會主,怎會……”

“他們奉命接財神,卻放棄職責,隨財神逃亡。這是說,他們叛會了。”

下面,跌跌撞撞搶出一個人。

“沈公子,退回來!”嶽琪大叫,搶出一把抓住,像是抓小雞地向後拖。

沈公子拼命作徒勞的掙扎,大叫道:“嶽大哥,讓我和他說幾句話,我……我不能連累 你們。”

“不!咱們生死同命,你上去他豈會饒你?”嶽琪叫。

柴哲垂下弓叫:“讓他說,柴某保證在他退回前不殺他。”

嶽琪緩緩放手,遲疑地叫:“他……他病體支離,怎……怎能上去?”

“就在下面說好了。老兄們,安靜些,柴某不怕妖術,誰要搗蛋,我保證一箭可穿透他 的胸。”

“你如果稍具人性,也不會下此毒手。”嶽琪切齒叫。

“廢話,娃沈的,你就是沈襄麼?”

沈公子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笑,笑完說:“不錯,我 就是沈襄。貴會為了一千兩黃金的重賞,搜殺我這顆頭顱,我給你,請你們放他們離開,他 們……”

謝龍韜哈哈狂笑,聲如鬼哭,叫道:“沈公子,你以為咱們是什麼人?事到如今,你怎 可令朋友們失望?想當年,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