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並負責供給船隻,在驛船到達不久,紛紛揚帆上航,往迎運金船,我們的人只好也跟 去了!”
“咱們的人,豈能坐視那水寇胡說八道?”
“事出突然,阻止不及。”
“利用價值已失,為何不宰了他?”
“他受傷之後,戒備加強,而且大出咱們意料,因此無法近身,他說走就走,委實抓不 住下手的機會。”
“我不過問你們的事。記住!得到迴音後儘速派人通知我,我在岡西北角第五路伏樁處 等候訊息。天明前訊息如果仍未能傳來,可派人跟著我候機傳遞。”
“在下記住了。”
不久,他出門向西南行,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柴哲白忙了一夜,心中焦躁,五內如焚,將近破曉時分,他已瀕臨瘋狂境界。兩位姑娘 如果落在邪道人物手中,那還了得?想起來就令人不寒而慄,難怪他急得快瘋了。
回到亂葬同現場,閔子建與綠杖翁皆不在,現場血跡斑斑,所有的屍體皆已僵硬。
可是,他失望了,荒草荊棘之中腳跡凌亂,不可能從足跡中找出線索來。
他疑雲大起,忖道:“以昨晚所經的草野情形看來,在我們分開找尋的時間內,必定有 不少不速之客光臨此地,不然怎會平空多出了這許多足跡?”
在焦慮中,他仍然能冷靜地思索。
西南的矮林中,躍出閔子建的身影,老遠便亮聲叫:“柴兄,有發現麼?”
他心中一涼,聽閔子建的口氣,顯然也是徒勞無功,白費了一夜工夫。
“毫無訊息。昨晚咱們走了之後,有不少人到過此地。”他憂心仲仲地答。
閔子建奔近,臉上愁容密佈,焦慮萬分地問:“韓老前輩還沒回來麼?”
“不曾。”
“咱們快循來路看看。”
兩人皆顯得六神無主,使沿昨晚前來的方向細察留下的足跡,踏倒的草不多,只能隱約 看到些少遺蹟。
閔子建在前急走。將近墳牆邊緣時,突然眼中放光,用手向前面的矮樹叢一指,叫道: “瞧,那是什麼?”
樹枝上,兩條青布帶迎風飄揚,隱約可看到帶結上附著一張白紙。柴哲向前急躍,宛若 勁失離弦,到了樹下伸手摘下布帶,脫口緊張地叫:“是從兩位姑娘的衣襬上撕下來 的……”
“看看紙上有些什麼?”閔子建叫,隨後縱到。
紙上寫著兩行小楷,寫的是:“如要見人,速至虹橋。橋下有船,候駕啟旋。日出之 前,船即他往,過時不候,曷興乎來!”
“這……這怎辦?”子建惶然地問。
柴哲繃緊著瞼,虎目中殺機怒湧,將紙條摺好納入懷中,用堅定的口吻說:“走!就算 是刀山劍海咱們也得闖它一闖。”
“那……”
“你去不去悉從尊便,但我必須走一趟。”
“兄弟豈有不去之理?”
“那就走。”
“可否等等韓老前輩。”
“時光不早,再等便來不及了。留下話,咱們走。”柴哲斷然地說,回頭飛奔,奔至現 場將紙條壓在一座墳頭上,並拔劍在旁劃了五個字:“小侄至虹橋”。
兩人走後不久,一別亭附近的草叢中,鑽出兩名黑衣大漢,奔到現場取走了紙條,弄平 了痕跡,然後向東北角舉手搖動。
“孫、王兄恐怕收拾不了韓老匹夫,快走!”一名大漢向同伴說。
“何不留字引老匹夫到勞家渡口去送死?”另一人說。
“也好,引他去剝他的皮。”
勞家渡,在縣南十里地。北岸有一座勞家渡木橋,春夏水漲,只能利用渡船往來。
虹橋,在城南南門外的虹橋港,是一座建石為基,架木為梁的橋。
兩人到達虹橋港,東天已出現日影,橋孔下,一條單桅小舟正緩緩駛離橋墩,四名船伕 用篙將船撐開,徐徐向港口移動。
柴哲急急奔下岸際,大叫道:“船家,將船撐過來。”
一名船伕停下篙,大聲問:“有何貴幹?”
“咱們是應約而來的。”
“貴姓?”
“姓柴,姓閔。”
“日已出,你們來遲了一步。”
“太陽沒露頭,尚未算退。”
“遲了,過時不候。”
“閣下不是太過份了麼?”
船已離岸八九丈,兩名船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