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其家鉅富,邸店園住宅遍滿海內,可會願意?”
“平白無故的叫人放下手中的權勢和財富,那是任誰也不會願意的。”不讓文姬有欺負褒姒的機會,我一把摟過她,半調笑半嚴肅的說道。
文姬先是臉上一紅,想是要掙扎開卻又忍住了般,一雙剪水雙瞳忽閃忽閃,看著我半晌才道:“爺,你是決定去赴宴了嗎?”
“啊?”我一愣,萬想不到文姬居然從我這句話裡看出了我的心思,沉默片刻才一笑道:“那是,爺活了這麼久難道會怕他們這些人嗎?是強龍還是地頭蛇,到時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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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取消了?”愕然之下,我不禁失聲說道。
“噓!”房玄齡笑盈盈的臉色一下斂了去,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似是覺得沒人注意這邊,才續道:“太宗在太極宮擺宴,一是慶功,一是讓殿下之臣互相認識一下。我們這些做大臣的請寒生兄弟也是帶著這個理,既然皇上做了,我們就沒必要了。”說完,笑容又在他臉上浮現出來。
是嗎?我看著他,可實在從他臉上瞧不出任何異樣。既來之則安之,你邀請我赴宴,我去便是;你不開了,我不去也沒什麼關係。想到這,我自然也不願意深究房玄齡那班文臣和,長孫無忌那班武將的用意了。
“既然如此,那在太宗的宴席上同各位認識也不妨啊!說來,還要感謝你們體諒我奔波的苦楚啊!”和笑著,我順口回了一句。
正巧,我話剛說完,李靖卻是滿臉風塵的從一拐角處大步疾行而來,目光一掃,看到我,他的腳步緩了下來,臉上也浮起淡淡的笑容,道:“寒生兄弟來得真早啊!”
“不來早點不行啊!”我笑回了一句,“若不是喬老,只怕我連朱雀門也進不來。”
李靖奇怪的“咦”了一聲,在我和房玄齡身邊站定,道:“寒生兄大名傳遍西京,就連我在軍中也聽到了,說是皇城中出了個聖眷正隆的商人”
我哈哈一笑,打斷了李靖的話,道:“什麼商人,那是你李大哥替我諱飾,應該是個馬販子才是!”
見我面無異色,李靖和房玄齡一愣之下便隨我笑開了。
似乎是察覺到我和房玄齡兩人站在長樂門外,怕是有些話要說,他也不再說什麼,拱了拱手,道:“我先進去唱個名,咱們待會開宴了再聊。”
“看來李將軍這一路征途還是大快人心的。”看著李靖的背影,房玄齡良久才轉頭對我道。
我剛點了點頭,房玄齡又道:“聽說西京的商賈也請寒生兄赴個宴?”
我眨了眨眼,看著他,緩緩道:“是啊,我不是聖眷正隆的馬販子嗎?他們此時不巴結我怕是不行啦!”
房玄齡一怔,臉上顯現出驚異的神色,恐怕是怎麼也料不到我也會說出這麼驕橫的話來,隔了好一會,才道:“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進去了。”
我哈哈一笑,望了望他,道:“喬老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打住了,你且說來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房玄齡勉強笑了笑,道:“什麼有話不想說?別等皇上來了我們兩個還在外面,進去才是正事。”
說著,他當先走了兩步,待快進殿,聲音一沉,極快極低的說道:“就算是那商人的聚會,寒生兄也該小心收斂一點。”
話至最後,幾乎微不可聞,若不是我緊跟在他身旁,只怕也是聽不到。話一入耳,我愣了起來,腳下也停了,尋思道:小心收斂?難道說他們取消那宴會也是因為這個?
當我還想細思的時候便聽太極宮內一道長而響亮的唱喏:皇上駕到——!
順著這道聲音,我溜著門邊進了殿,看到殿上李世民身披龍袍,滿臉含笑,緩步而行,我自然也不能趕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索性就在靠近門的一席落了座。
放眼望去,太極宮內怕是有上百席,而且李世民即位,也命人將這裡修飾一新。人頭攢動之際,更顯得整個宮內威武莊嚴。
除了那次在馬場與李世民見了一面,這次倒是我第二次見到他。雖然當上了皇帝,日夜操勞些,但明顯的,李世民胖了些,氣宇氣度也不經意的流露出威嚴。他的目光掃視著下面的眾臣,帶笑說著話,至於說了些什麼,我卻是一句沒往耳朵裡去,自顧自的在這大殿內找尋起文姬三女起來。
眾人的一聲歡呼把我的目光帶了回來,也不知道李世民說了什麼,想來也不過是現如今大唐是如何如何。
李世民一抬手,殿內靜了下來,下一刻便見李靖滿臉紅光的站了起來,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