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別的什麼?”
蘇慎慈略茫然。
戚繚繚說到這裡也才想起她的婚事還沒譜,又道:“近來也沒有人上門提親?”
怎麼覺得這麼安靜,她記得前世裡她剛及笄,媒人就絡繹不絕地登門了。
“急什麼呢?我也才剛十五。”蘇慎慈說。這麼說著,面上卻訕訕的。
戚繚繚也沒有往心裡去,初初長成的姑娘家,說到婚事幾個能像她這個兩世人一樣沒羞沒臊?
不過她還是說道:“相夫教子雖然是女子本份,但如果婚後只拘泥於家長裡短,遲早也會煩膩。
“那會兒見你還帶勁的跟我們學這個學那個,怎麼內宅平靜了,所有威脅去除了,反倒像是貪圖安逸起來了?”
蘇慎慈被她這番話說得無地自容。
自蘇士斟那事過後,只剩下個蘇慎雲需要防備,這日子已經是她有生以來最為安定舒暢的了,她確實覺得擁有目前的狀態,令她已不想再去追逐別的。
就連去王府裡習武,事實上她也並沒有將之當成必須做好的事情來做。
她出了會兒神,抬頭道:“是啊,我也該為將來好好想想了。”
從前心力都放在如何扭轉危機上,現在她應該騰出時間來經營自己的人生了。
相夫教子什麼的,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但如果她抗爭到底的最終結局,依舊只能是困在內宅與宅門裡的人明爭暗鬥,那她這些年的抗爭事實上也沒有太大意義。
即便是相夫教子,那除去相夫教子之外,她也不該忘記她可以憑自己的能力把日子過得更精彩些。
且,為什麼一定要拘泥於什麼時候嫁人呢?
相信哥哥也不會強制她怎麼做的。
這麼一想她又略為振奮了些,開啟她帶來的紙包道:“我們吃荔枝吧!”
戚繚繚縱是曾與她有過一段共同的靈魂,可現如今又哪裡猜得到她心裡閃過這麼多彎彎繞,總覺得她這痴痴癲癲的是心裡有事,但也懶得深究。
總之只要她這輩子逃離掉蕭珩這個坑就成了。
不過說到蕭珩,她似乎又有些日子沒見到他冒頭了?
……
梁永琛調入大理寺的訊息傳到燕棠耳裡時是他入職的當天下晌。
傳到戚繚繚耳裡時卻已經到了翌日早上。
她正準備往腕上套的金鐲子就停在半空。
要是沒記錯,梁永琛進太僕寺並未有多久,進了太僕寺之後才讓年紀大的妹妹說親給蘇士斟,這才多久,他又跳到大理寺了?
她下意識地對此產生了疑惑。
“怎麼進去的?”她問。
“大理寺不是因為沛大哥的爹離職,接著走了幾個人,空出了一些職缺麼,正好有個右少卿的位子還沒有人,而趙學士與吏部尚書胡大人又有交情,遂就把這事給辦下來了。”戚子泯告訴她。
戚繚繚微愣:“那趙學士交際廣闊呀。梁永琛才被皇上斥責過沒多久吧,他這麼快就替他調了職?”
“人家能從一介寒士做到如今翰林院學士,六科給事的位子,同時成為梁閣老的頂力副手,可不是說說而已。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戚子泯說。
回想起趙胤那副世故的模樣,戚繚繚覺得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那他為什麼要換衙門呢?”她又問。
“這就不清楚了。”戚子泯猛喝了一口茶說。
戚繚繚覺得梁家這邊越發透著玄乎。梁永琛自太僕寺轉調到大理寺,莫非是他真與烏剌人有什麼牽連,害怕暴露而趕緊調離以避嫌?
但如果真是如此,梁永琛也不至於光明正大在外與烏剌奸細拋頭露面。
再想想這事又有趙胤的影子,難不成這裡頭又還有別的什麼內情?
想了想,她抬步去往正院找靖寧侯。
第319章 跟她很熟?
靖寧侯也是準備出門,渾身打扮得十分光鮮,而且沈氏也換上了出門的裝扮。
戚繚繚問他們:“這是去哪兒?”
“宣武將軍徐坤三十整壽,沒大做,就請了五軍衙門相熟的一些武將去做客。”沈氏一面讓丈夫給她遞耳環,一面說道。
又跟鏡子裡的她交代:“子煜他們都不在,我讓子湛和子泯在家裡,還有你三嫂也在,有什麼事情找他們便是,我下晌用過茶就回來。”
戚繚繚聽說是去徐家,不由問:“咱們家跟徐坤很熟麼?”
沈氏微笑:“本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