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還不趕緊去。難道姨母還攔著你不讓給大家做飯不成?”
沈江蘺說這話,徐夫人一時也沒得回。架要吵,飯也是得吃的。
梁嬤嬤帶著人剛開始動手收拾,徐夫人反應過來,上前一頓拉扯,嚷道:“我知道她們都是你孃家帶來的人,但是就白得罪了我一場不成?可憐我,操勞了一輩子,到老了,還要受小輩,受下人的氣唉……”
徐夫人一面拉扯一面就哭了起來。
沈江蘺尚未說話,杜若衡已經趕上前去勸慰。她扶著徐夫人的肩頭:“姨母仔細傷著手。夫人持家,必然有持家的規矩,怎會輕饒這些眼中沒人的奴才?”
她如此一說,若是沈江蘺不罰便是持家無道了。
沈江蘺笑了一下,問杜若衡:“杜姨娘陪著姨母用晚飯的?一道過來的?”
杜若衡一時不明所以,點點頭。
“那你自然知道梁嬤嬤做了什麼得罪姨母了,說來聽聽。”
杜若衡先是嘆了一聲,才說道:“都怪我,一時口快與姨母聊得興起,說了些從前京城的小吃,然後吩咐廚房裡做點來給姨母嚐嚐。哪知梁嬤嬤說廚房不曾預備得酥酪,沒法子做。可巧打發來的小丫頭又在櫃子裡瞧見收了一碗,這才惹得姨母動了怒。”
沈江蘺冷冷地掃了梁嬤嬤一眼。
梁嬤嬤渾身打了個冷戰,趕緊解釋道:“按照例牌,明日早晨各房的餐點都要用酥酪,這一碗實在是為明早準備的。若這會吃掉了,大晚上的又沒處買去,明早豈不沒法交差?”
“原來是這麼點子事情。梁嬤嬤也太古板些,畢竟衝撞了主子。但若是真的不按例牌擺飯,日後錢糧菜蔬的不好查賬,她倒也是懂規矩。頌秋,照家規,該獎該罰的你看著辦。”
頌秋垂手應了是。
沈江蘺話鋒一轉,對著杜若衡說道:“姨母何等身份,與下人這樣嚷鬧,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