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依殤琴苦著張臉,一點自豪的感覺都沒有。好吧,她的分析終於出現誤差了,老爹你的做法是對的,如果不是有一大群美人護著,恐怕你的女兒連能不能到達到秦國都是個問題。“小蘭,你手上的是什麼?”
“髮簪呀,這個雖然不是皇后的鳳簪,但這可是上等白玉由楚國第一雕刻師精心刻成的黃鳶簪哦,公主以前最喜歡這個了。”
我也喜歡呀!好值錢的,放到以前那個世界夠自己無憂無慮生活幾輩子了。可是現在不是什麼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很重呀!“就簡單點綁下好了,你看秦王陛下昨天召見我,又把我送回來,反正再怎麼漂亮還不是沒人看,就別戴了吧。”依殤琴低垂下眉,哀怨的講。呵……她知道她現在絕對是一副欲哭不落淚,惹人憐惜的面孔。
“好……”
“妤生是在怪寡人嗎……”
高大、挺拔,時刻都如君臨天下的帝王踏進了晨陽宮。
“陛下!”小蘭一驚,連忙放下發簪,走出偏房跪在大殿地上行禮。
“怎麼,受寡人一夜恩寵就可以與寡人平視了。”寫著生命者不可近也的帝王陳述的講,沒有問號,甚至連眉都沒抬一下。
“公主。”發現自己的主子沒有行禮,小蘭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不敢。”巳時四刻十點,陽光從大門照進,落在修長偉岸帝王身上,一時看痴的殤琴以為自己昨天被扔進晨陽宮便跟他再也不會有交集的,驚愕後連忙走出去單膝跪地行禮。男兒膝下有黃金,她這個現代女子也有,但是……如果跪一下可以保住一條命,值!
“宣。”君王無視地上的兩人,走進大廳坐在主座上。隨後是一個大約四十年華俊逸的男子緊跟在秦皇身後,再後是三內侍六宮女走進來,整齊的在站大殿兩邊。
“諾。”三內侍最前一個身穿紅色內侍服的侍從,向主座上的人彎了下腰,隨後拿起旁邊另一個小內侍雙手舉著的暗木色竹簡。“楚美人接旨。”尖細尖細的聲音大呵一聲,嚇得殤琴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臣妾接旨。”一撇嘴,頭又低下了一分。她才不稱自己是賤妾呢,哼。
“你大膽。”不男不女的內侍一聲大大的呵斥,嚇得地上兩人一顫,只是……有一個是抖掉雞皮疙瘩豎起了寒毛。“一個小小的下等美人也佩在陛下面前稱臣?”顯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面前最紅、官職最高的內侍總管,一手拿著聖旨,一手指著地上之人訓斥。賤:是指身份低下,並非現在的賤人哦。
“你膽大!”殤情“唰”的一下站起身,氣得混身發抖。想她長到二十歲還沒被人這麼罵過,現在居然不僅罵了還被拿手指著?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楚美人可是陛下的人,陛下都沒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內侍來說教了。”殤琴吊著她那雙狐媚的丹鳳眼,走上前便靠在主座上的人身上,趾高氣揚的講。哈哈哈……總算掰回一成了。想到昨夜被人扔下床,“架”回晨陽宮的怨氣,暢快的人兒在心裡大笑了三聲。
“你……你你。”年過四十好幾的總管內侍氣得說不出話來,想他也算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除了他主子一人哪還被人這麼大聲說過啊。
“我什麼我,我告訴你,你再敢說我下等那就是說陛下等。”叉腰,標準的小人得志。“嗯?”一直惜字如金的帝王輕哼了一聲,嚇壞了一干人等。
“老奴不敢。”那內侍“唰”的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後面的小內侍宮女們跪了一片,小蘭更是早已昏了過去。
“臣妾錯了。”一個設計師要具備一定的敏銳嗅覺能力,不僅是市場調查,還要知道後勢發展。查覺到“狂風,草不動”的殤琴,嘩的退開身邊的人幾步跪在地上。
“把它拉出去,另選總管。”
“諾。”門外兩個鐵甲盔士走進來行禮時,一旁的小內侍連忙伸手把聖旨接了下來,隨後讓訓練有素的侍衛們把顫巍巍的總管內侍拉了出去。
它……殤琴暗捏了把汗。在這位如神抵般的君王面前,他們連人都不是……又或者……天下人!
“還不快宣旨。”一直站在主座左側下方一米遠的中年男子,看著地下的人斥責了一聲。
“諾。”雙手捧著聖旨的小太監聞言,立馬顫巍巍的開啟卷軸。“熊氏接旨。”
“在。”殤琴瞄了眼像篩米粒一樣抖個不停的小內侍,安分的聽著。說小也不小,至少有三十好幾了,只不過是職位比較低而稱之為小的。
“楚美人賢良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