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怕,我只是來看看你。”他緩緩的說。
沈芳怡聽見朝暮之這樣說,心稍稍定下,她撇了撇身邊的丫鬟們,所幸都是心腹,不會有不好聽的話傳出來了。她輕輕的彎了彎腰說:“世子你還是回去吧。”
朝暮之心中覺得失望,她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我來看看你,只是讓他回去。
“如果能得到這朵桃花,我願此世不二人。”朝暮之用手抓住緩緩飄過的一片桃花瓣說。
沈芳怡本就沒見過太多外男,聽見朝暮之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紅,她自懂事以來,沈母便與她說,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無論是誰,是看在沈家的面上,她在未來夫家的地位穩穩的,不會變,很多事,她沒有必要計較。
沈芳怡也曾讀過話本,幻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她知道,很多事都只是遐想而已。朝暮之雖然在外名頭壞,但是他如此說,讓沈芳怡心裡出現了一絲絲裂縫。
“世子說笑了,很多事,都是由父母決定的。”沈芳怡雖然心色略動,但是表面還是淡淡。
朝暮之算了算時間,那小丫鬟也應該跑到了前廳,他走到沈芳怡面前,看她面如桃花,一雙眼睛不敢正視於他,他輕輕的走向沈芳怡,將沈芳怡肩頭的一片桃花瓣捻起,放進懷裡,用輕功跨牆而去。
沈芳菲暗自懊惱,當時為什麼選擇那一條小徑走,讓姐姐又遇上了朝暮之這樣一個魔星,卻不知道,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沈於鋒聽見急急忙忙趕來的小丫鬟的訊兒,一張臉綠了半截,顧不上九皇子,急急忙忙地便叫了護衛往桃花林裡趕。
九皇子見沈於鋒臉色突變:“問沈弟發生了什麼事?”
沈於鋒勉強的扯著嘴巴說:“九皇子不好意思,家裡出了一點點小事,等待我處理。”
沈於鋒急急衝衝用輕功趕到姐妹面前,那個偽裝阿牛的傢伙已經人去樓空,沈氏姐妹面上有些奇異,並不像是被沈家敵人威脅了的樣子,沈芳菲之偷偷到耳邊將事情經過告訴了沈於鋒。
沈於鋒聽到了心中自責得很,又不好當面跟沈氏姐妹說明白,只好咬牙說我回去必給姐姐一個交代。
沈氏兄妹回了家,沈於鋒便跪在沈父房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沈父聽了氣急,拿過家訓的鞭子恨恨的抽了沈於鋒,並要他跪在家廟裡整夜,任沈芳菲與沈芳怡求情,都沒有放過。
沈母聽了,親自拜訪了一趟大學士夫人,又見了一面大學士之子,見其子不是太出挑,但是也不至於差到哪兒去,沈芳怡本來就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處事又得體,成親後沒有什麼不圓滿的,便想將婚事定下來,兩家一來二去有了些默契。
沈於鋒皮糙肉厚,傷好了便去校練場,還沒到呢,就見朝暮之似乎在遠遠的等著,他黑著臉走過去說:“世子你還想要做什麼?”
朝暮之腆著臉笑著說:“你這是怎麼了?誰得罪你了,我去揍他。”
沈於鋒不能與朝暮之當面對峙說桃花林的事,只能氣鼓鼓的往前走。
朝暮之自從重生以來,並不像以前那麼不管事,徑自風流,而是暗暗培養了一股勢力,為自己所用。現在他的勢力最大的作用便是,打探沈芳怡的訊息。
朝暮之用沈於鋒聽到的聲音說:“聽說你姐姐要與大學士家的兒子定親了?”
沈於鋒停住腳步,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說:“世子多慮了,我姐姐的事自有我父母定奪。”
朝暮之又繼續問:“關於那大學士之子,你們又瞭解多少?”
沈於鋒,心中想,大學士之子再差,也比你這個無賴好得多,他表面沉靜的說:“大學士學識淵博,教出來的子孫怎會有差?”
朝暮之冷笑說:“有些秘事兒你們自然不知道。”
花開兩支,沈芳菲記得大學士之子上世不出挑也挑不出什麼過錯,卻不知其在內室內有一個很大的毛病,虐待女人,他脾氣暴躁,不僅喜歡在床上虐待女人,在生活中,稍有不如意便對婢女也是拳打腳踢的,在大學士府中,伺候少爺的人,基本上是與死人無異了,但是因為大學士夫人手段好,大學士之子的這壞名聲愣是沒傳出去,活活的可憐了那些婢女們。
大學士之子遠遠的看過沈芳怡,對她的容色記憶猶新,從母親那兒知道與沈家結親的事之後,便有些想入非非,把身份地位如此高如此賢淑的女人壓在床上搓來揉去,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
大學士夫人自然知道兒子所想,嚴厲呵斥說你想都別想,這院子裡面的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