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讓茉莉寒了心,更加上茉莉生產後,身體一直不好,文興花錢招妓揮霍,也不給她請郎中,剛回來時,茉莉瘦得幾乎脫了形,把老夫人和馬氏嚇了一跳,細問才得知,自從生產後,身上就淋漓地沒斷過紅,試想一個人能有多少血能流呢?馬氏急忙派春苗把鎮上的那個德高望重的侯郎中請了過來。仔細把脈問診,幾副藥服下去,臉色才不那麼蒼白嚇人了。如今茉莉又怎麼會過去服侍文興呢?況且還有女兒小鸞和奶孃,在這邊馬氏不曾薄待了她們母女。眼看著小鸞的臉色也紅撲撲的,不再小病貓子樣了,茉莉自是對馬氏感恩戴德。
馬氏看這二人對自己心服口服,也就放了心,她也怕這幾年在任上二人早就對文興死心塌地了呢,若那樣就打發到西北小跨院去,免得看著煩心。
馬氏這邊安頓好了。西北小跨院卻熱鬧了起來,文興索性吩咐那幾個通房把自己留在外書房的鋪蓋也搬了來,每日裡除了去上房請安、侍奉湯藥,其餘的時間都泡著這邊的鶯鶯燕燕的懷抱裡,自以為溫柔富貴鄉,自此可以無憾了。
文老爺子自然也是獲知了大兒子不長進,天天和小老婆膩在一起,不求上進,再看看小兒子文旺每日裡忙忙碌碌地打理鋪子裡以及江南的生意,自然覺得氣悶,又不好把手伸到兒子房裡來管這些閨房私事,每日裡對著老夫人嘮嘮叨叨個不停。
文老夫人嘆了口氣,“兒大不由娘,何況他如今的兒子都七八歲了,我本指望他回來後能夠夫妻和睦的,如今看大兒媳也冷了心了,唉!這個孽子!能有老二對媳婦的一成,大兒媳說不定就樂得不行了,我怎麼生了一個這麼沒心沒肺的孽子呢!一味地寵妾滅妻,書都讀到豬腦子裡了!”
文老爺子看著老妻懊惱,反而勸慰起他來,“病才好,就生氣那怎麼能成?反正他這一年的假都請下來了,我慢慢教訓他,不信他能這麼不求上進。”
不提老夫妻在上房說著這些,卻說西北的小跨院著實熱鬧了起來。每日裡喝酒唱曲的,文興大爺過得那個瀟灑,左擁韓娥,右抱趙女,每日裡和春惠、玉平及幾個通房丫頭們廝混,他的身體本來就是酒色過度,這一旦放浪形骸,不免掏空了。試想這幾個姨娘通房們正是風月正濃的年紀,所以文興每日裡免不了被二八佳人的“腰中之劍”斬得落花流水。
有句打油詩說得好: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
文興自以為自己金槍不倒,卻是每每不能應付,不免失了顏面,也覺得坐擁佳人無福消受,實在無趣。想那玉平乃是勾欄院裡的粉頭,這些事情哪能不清楚?於是她悄悄對文興言講,說她們院裡倒是有些助興的藥,可惜遠離了倚翠樓,即使有銀子也沒法兒買去。
春惠姨娘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文興懷裡,倒把纖瘦的玉平擠到了一遍,媚笑道:“大爺何必煩惱?我聽得下人胡四說,鄰村有個孔半仙,善能給人配這些房中之藥的,胡四說他的嫂子也是能征善戰的主兒,他哥哥就去找得孔半仙,如今那房事猛得,那娘們兒夜夜討饒呢!”說罷捂著嘴兒咯咯直笑。
“哦?”文興來了興趣,“有此等神仙,那還不速速請過來?”
“哪能成嗎?人家孔半仙,架子足著呢!我聽得胡四說要親自去求,心誠方能靈驗!”春惠蹙著眉說。
“可是大爺哪能去那種地方呀?大爺怎麼說也是一方知縣啊,要是被人知道了去找孔半仙,是為了這種事,面上不好看吧!”玉平姨娘故意拆臺,“要不我給倚翠樓的乾孃寫封信,向她買些來?”
文興也有些猶豫,堂堂的縣令大人去求春藥傳出去的確名聲不好聽,可是同樣從良的妓女再回頭和勾欄院裡有瓜葛也不好,文興左右為難。
春惠姨娘這時候眼珠子一轉,笑道:“我倒有一計,只是不知道大爺放不放心讓我去辦?”
“哦?”文興含著玉平姨娘遞過來的葡萄,含混不清地說:“說來聽聽!”
春惠嬌笑者道;“我去鄰村孔半仙那裡去,向他描述一下你的情形,我想他自然就能施神藥了。”
“你怎麼去?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的,沒個漢子陪著算什麼!”文興搖頭。
“大爺,你忘記胡四了,讓他陪我去呀,上次不就是他從任上把我護送回來的嗎?”春惠小心翼翼地說著,檢視著文興的臉色。
“胡四?是哪個?”文興皺眉沉吟,這幾年老宅添得男僕太多了,他都面生得很。
“就是老爺任上原來的長隨啊!”文興恍然大悟,“那小子偷雞摸狗的,不安分,讓我打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