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靜看著皇上的胸口抖抖索索,問著:“傷著心臟了?!”
“為了你當我的皇后我也要好好的!”黃書太痞痞一笑。
文雪靜呆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猛地撲過去,抓住黃書太的領口,三下五除二就撕開了,卻見一個小小的傷口,卻只是敷上了簡單的雲南白藥。連包紮都不曾。
徐太后又驚又喜:“三兒,你並不曾受傷?”
“母后掛心了,安安別哭了,我實在不曾受傷,是安安新送給我的那件天蠶絲的馬甲救了我一命!”黃書太令小泉子捧過來那件新馬甲,只見前胸口有個戳痕,卻是極小極小的!
文雪靜立馬豎目:“你騙我?”
黃書太赧顏一笑:“我就想看看你多在乎我?”
“如今滿意了?”文雪靜看看自己披髮跣足的狼狽,再看看在龍床上黃書太的悠閒自得,不由冷笑了一聲,扭頭就走。
黃書太看著文雪靜的樣子嚇了一跳,忙從榻上追下來,拉住雪靜:“安安,你去哪裡?你不要生氣,我只是覺得痛,也不知道其實是皮外傷而已!”
“那些血跡是?”徐太后有些明白自己這個腹黑三兒擺了人家一道。
“是那個刺客胡四的。”小泉子恭敬回道,頻頻使眼色給太后,太后看著自己兒子和文雪靜的彆扭樣子,就知道有事情了,悄悄退了出去。
“安安,你別生氣,我因為你說的那些不樂意當皇后的話才精神恍惚著了那個胡四的道兒。要不是你給我親手穿上的馬甲,我命休矣,我不是存心欺騙你的!”黃書太做小伏低,儘量委婉求和。
文雪靜擦擦臉上的淚,“你沒事就好了,我要回家去了,你大不了再用聖旨拘我回來,我不再這麼傻乎乎被你當傻子耍了!”
“安安!”黃書太大急,緊緊抱住她。“別走,你走了,誰來關心我?我離不開你!”
文雪靜冷冷地掙開了他的熊抱,“天下願意伺候你的女人多的是,不要這樣說,這一次,幸好沒有小三插足!”
“安安!”黃書太扯住了文雪靜的衣襟,也沒懂什麼叫做小三插足,他看著雪靜的臉色都變了,執意要走的狠絕勁兒,心裡沒來由地慌張了,一下子給她跪下了,“我求你了,我心心念唸的是你,剛才見你大哭的模樣我又是高興又是心疼,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怕說穿了你反悔不做皇后了,不說,我知道你擔心,我良心也不安,我正在兩難,老太醫領你們來了!我以後不會再騙你了,相信我!”
文雪靜看著黃書太有些驚奇,給女人下跪的男子在這個時代鳳毛麟角,屬於稀缺品。連爹爹對孃親百依百順,還會端出大丈夫的架子呢!唉,這個皇上腦袋進水了?她不由伸出手去摸摸黃書太的額頭,不燙。
黃書太見文雪靜詫異就笑道:“我問過準岳母了,說要是按文家的規矩求婚必須單膝給女子跪下,送上鑽戒方顯得有誠意。如今我雙膝跪地,豈不更有誠意,”說著退下了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給雪靜套上手指,“這是我們的傳家寶,我用它求婚,總成吧!”說罷,可憐巴巴地跪在地上看著雪靜。
文雪靜苦笑不得,如此不倫不類的求婚,她如今可以確認自己的孃親是穿越客了,只是這個皇上本來是原裝的古代人,怎麼也開始前衛起來了?
祖母綠的扳指果然不錯,只是掛在自己拇指上太大。黃書太見文雪靜收下扳指大樂,立馬把掛在胸前的護身符取來,把扳指串到護身符上,掛在文雪靜的脖子上,“來帶上,讓我來保護你,我會武功!“
文雪靜鼻子一酸,知道黃書太拿剛才自己失態的話語調笑,不由一個拳頭打了過去,“胡說八道,騙子!“
“啊呀!”文雪靜正打到那個小傷口上,疼得黃書太呲牙咧嘴:“彪悍的皇后!你謀殺親夫啊!”
“哼!”文雪靜破涕為笑,“該!讓你騙人!”看到黃書太久久蹙眉,不由問道;“很疼?!”
“當然。你看我衣衫襤褸,胸口還有傷,是不是令人遐思?”黃書太嘿嘿一笑,指指彼此。
文雪靜不好意思了,見自己本來狼狽,雲裳半解,髮髻散亂,黃書太的衣裳也給自己撕破了,坦露著性感的鎖骨,果然令人無限遐想,怎麼著好像自己是個女山大王,他就是那個被擄掠來的壓寨郎君,嗯,有趣!
“怎麼著?如今俺的衣衫也給你撕破了,你要負責啊!”黃書太語帶雙關。
“哼!才不!”文雪靜翹起了紅唇。
“又反悔?”霎時黃書太彤雲密佈,臉上又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