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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的腰輕語道:“娘,別為我擔心,槿蕊是長大了,明理了,不但會照顧好自己,還會照顧你們一輩子。”

喻梅勤頭七後,槿淳、林伯、秦老頭踏上去幽州的路,槿蕊塞了一百兩給他們在路上買酒暖身及打點官差,然後著手僱馬車,只待七七後,送喻梅勤的壽棺回青橋鎮,葬入喻家的祖墳。

誰知今年的冬雪飄得特別早,把河道給封死了,不得已,只能改走陸路,駕車趕轅的馬伕是燕尾巷的妥當人,李二瘸子的大兒子,身懷武藝,為人正直,由他護送再合適不過,但是天寒地凍,槿蕊擔心雲孃的身子和海棠腹中的孩子頂不住,特意定了最大的車廂,足有架子床般大,在廂內壁釘了三層羊毛氈防風雪,廂底放了六層嶄新的厚棉被,四層鋪底,兩層蓋,既保暖又防震,還塞了兩個手爐,兩個腳爐,讓她們暖和舒服躺到家,收拾好行裝,採買停當,七七後的第二天,槿蕊便起啟了,只是,她沒有帶上胖奶孃。

其它送行的鄉親鄰里都走了,胖奶孃還跟隨在後,一直抹淚,“夫人,還是讓我跟你們一道去吧,少奶奶肚子裡有了小少爺,我不跟著不放心啊,我老雖老了,力氣還足,身子也健朗,洗涮打掃樣樣行,連狗都帶上了,怎麼獨獨把老婆子給落下。”

雲娘拍拍她的手背,溫語寬慰道:“這是哪裡話,你也是快五十的人了,有兒有孫,該享享清福了。你對我們是仁至義盡,困厄幫扶之情雲娘銘感五內,只是我們不能再拖累你了,不能再讓你跟著我們背井離鄉,受顛簸流離之苦,別送了,快回吧。”

不帶胖奶孃同行實屬無奈之舉,雲娘深知白氏的性子,見高就攀,見低就踩,眼裡眼外只有銀子,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對待繼女尚且如此,何況是落魄的她們,從前三不五時送點銀兩衣物,自然是以禮相待,如今兩手空空前去投奔,再四多張嘴吃飯,她的臉色會有多難看,不難想像,不能再讓胖奶孃受這份罪。

槿蕊勸道:“奶孃,不是不想帶你去,而是不能。伯母的脾氣你是清楚的,怎麼好連累你受氣,何況二哥會來家書,你要幫我回信,不能讓他懸心,讓他上陣殺敵沒有後顧之憂。我帶著白球是防身用的,家裡全是女眷,至少能唬唬惡人。”說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錦袋,裡面裝有十兩銀子交給她,槿蕊懂胖奶孃的心思,老伴早年前過世了,三個兒子分了家各自過活,媳婦們不孝順,把她推來推去,就怕她住長久就賴下不走,回家就添堵受氣,耳根子從未清淨過,她與喻家人更親厚,是想著在喻家老死,“你收好,誰都別給,缺什麼就自己添。”

這些日子,槿蕊滿心滿腦只有一件事,如何發家致富,不僅要讓家人舒舒服服的過日子,還要把槿淳他們從幽州救回來,老話道:白酒紅人面,黃金動人心,只要她使的銀子夠足夠重,就不愁辦不成事。

槿蕊計劃好了,寫話本給世井的說書藝人,按收益分成,中國歷史眾多精彩絕倫的故事是她取之不盡的源泉,這樣既然不用拋頭露面,又有固定的銀子,先讓一家老小豐衣足食,再把生意慢慢做大。

胖奶孃連連推拒,“不,不,不,我不能要,這可是你拿半條命換來的。”想起槿蕊被送回那日的慘樣,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如雨潑下。

雲娘把錦袋強壓進胖奶孃手中,為她拭淚,“應該的,槿蕊現在大了,做事有決斷,你就不用操心我們了,收著防身,要不,我們走得不安心。”

槿蕊一把抱住胖奶孃,哽聲道:“奶孃,我保證,將來發達了,置了宅業,就接你去孝養天年,買兩個丫頭伺候你,以後你什麼事都不用做,只要陪娘說話,幫娘帶帶孫子,請你信我,信你從小抱大的槿蕊,我不會不管你的,我們分開只是暫時的。”

海棠附聲道:“奶孃,你就收下吧,既然小姐……槿蕊既說了接你養老,就不會食言,你放好心了。”

槿蕊親手把錦袋塞進胖奶孃的腰間,拭乾她臉上的淚水,強笑道:“奶孃,風大雪大,娘和海棠不能受寒,還是讓她們進車廂裡歇著,咱們就此別過吧。”

“那奶孃等著你。”胖奶孃摸摸腳旁白球的頭,掩面啜泣道:“記得要把主子看好了。”

白球嗚嗚兩聲,搖著尾巴,前腿趴上胖奶孃的肩膀,用舌頭舔著她的眼淚,場面令人動容,槿蕊扭過頭,扶著雲娘和海棠上車了,關緊車門,隨後開啟窗子,趴著窗欞對著胖奶孃揮手說道別。

一直不作聲的李二瘸子的大兒子開口了:“您老放一百個心,我會把她們平平安安送到,誰敢欺負她們娘幾個,先問問我手中的馬鞭答不答應。不過這時辰不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