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珠子與一顆翠綠盈然的珠子,猶自在地上打轉。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苦澀選擇
蔣玉如跪在那兩顆珠子前,眼淚早已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望著它們,喃喃地道:“燕兒妹妹,你對我和笑天的恩情,我們永遠都不會忘的。”
此時,寒如雪緩緩的走了過來,拍了拍蔣玉如的肩膀,柔聲道:“玉如姐,我們回去吧,笑天還在等著我們醫治呢。”
蔣玉如默然地拿起了那兩顆珠子,放在了束帶之中,然後又把這個地方仔細打量了一番,才與寒如雪離開了迷霧谷。
這裡有各種精心培育的名花,也有名不見經傳的野花,但無論是哪一種,都開放的如此鮮豔,如此美麗。如果有兩個要好的情人在這裡私定終身,那麼這裡的一切都會成為他們最好的證人;如果有文人雅士在這裡對酒賞花,那麼他們一定會詩興大發,高聲吟唱。但是在此刻,奇Qīsuu。сom書這裡既沒有竊竊私語聲,也沒有高談闊論聲,只因為這裡的少谷主,正在救治一個業已死去的人。
蔣玉如在一座充滿花香,幽雅別緻的小閣樓前,已經來回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了,然而此刻,她依舊在不停地轉著,因為寒如雪在進去前,曾經對她說:“由於‘勿忘我’是天下一毒草,到底毒龍膽能不能壓制住,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即使笑天能夠救活的話,也很有可能就此失憶,你必須要有心裡準備。”
當她聽完這些時,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覺一種悲哀,惆悵在心頭緩緩的飄蕩著,久久不能離去。此刻,她望著那業也關閉了整整一天的木門,喃喃地道:“笑天啊笑天,難道你忍心丟下我不管嗎,難道你能忘的了我們的那些經歷嗎?我多麼希望你出來的時候仍然是完整的你,然後滿不在乎地對我說,玉如,我回來了……”
房中的笑天在睜開他那疲倦的雙眼時,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蔣玉如,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少女,他掙扎地坐起床來,對著她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寒如雪正坐在一張小椅上,小心翼翼地煎著藥,紅色的火焰在她的臉上跳動著,映照出她那紅紅的面頰,而此刻,有一種幸福的微笑竟在上面洋溢著。
她聽到了笑天的聲音,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才緩緩地轉過頭,柔聲道:“笑天,你醒了……”
笑天皺了皺眉,道:“姑娘,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還有,我問你的話你怎麼不回答?”
寒如雪微微一笑,道:“我叫寒如雪,是百草門門主寒無心的女兒,你之所以能來到這裡,當然是有人帶你來的了,而你的名字自然也是她告訴我的。”
笑天面上一喜,興奮地道:“你是說玉如,她此刻在哪裡?”
寒如雪向外面瞧了瞧,道:“她正在外面等著你呢……”
笑天疲倦地下了床,然後一步步地走到了門前,顫抖地伸出手,然而卻再也無法把門開啟,因為直到此刻,他才發現了一件事情,他的真元力竟完全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分毫。
他多麼想把門拉開,衝到蔣玉如面前,然後把她抱在懷裡,以慰這些日子來的思念之情,可是他卻不能這麼做,他不想再為蔣玉如添麻煩,不想她再因為自己而傷心,難過。
他透過門縫,看到了蔣玉如那憔悴的面龐與焦急的神色,然而此刻的他,卻無法再像以往那樣,悉心地安慰她,因為他已經不是一個修真者,而變成了一個最為平凡的人,一個連下床都會感到疲倦的人。
他狠了狠心,轉身走到寒如雪面前,道:“寒仙子,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寒如雪奇道:“什麼事啊,你直接和我說就是了。”
笑天平靜地道:“我不想見到外面的那個女子,你把她請離百花谷吧。”
從他的臉上雖然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但是寒如雪知道,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心已經碎了,她猶豫地道:“笑天,玉如姐為了救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你這樣趕她走,是不是……”
笑天怒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不要這麼羅嗦好不好?”
寒如雪想了想,道:“我有一個好主意,既可以使她慢慢的忘了你,也不必使你們之間關係如此尷尬,就看你舍不捨的去做了。”
笑天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蔣玉如遠遠地離開他,因為他能帶給她的只有痛苦,而沒有快樂,他們已經無法結合在一起,他聽到寒如雪所言,忙問道:“你說的是什麼主意,真的能讓她忘掉我嗎?”
寒如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