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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便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準備讓小倩去弄些熱粥。當rì他醒來時腹中空空,能吃的卻只有一碗放了多rì的爛菜葉子湯。

個人緣法不同,乃是天命註定。眼看石木就要突破門檻,邁入道者之途,空際一聲雷響卻激得他冷汗淋漓。

吳尚道聽見雷動也是一驚。邪道修行以及天妖密煉到最後煉虛合道時會有天劫,乃是常事。正道修行卻不可能有什麼天劫降臨,更何況石木此刻只是結就聖胎,若這樣都能觸發天雷,那石木的道緣也實在太淡薄了些。

正思量間,吳尚道只聽得那雷聲接二連三響起,便知道不是真正的天雷,而是雷法轟擊而成。也真是石木的道緣不厚,這裡人跡罕至,今rì居然來了個用雷法的高人。而且一般人誰會無緣無故動用雷法?想必另外還有一人在與之相抗。

吳尚道對誰在打架並不在乎,他只想快些阻止那兩人的爭鬥,讓義父順利結胎。等他飛起之後便發現天空中兩個黑點由遠而近,正是朝自己這邊來的。眼看前面那個黑點越飛越低,越飛越慢,後面那黑點卻緊逼不捨,顯然佔足了上風。

那二人見迎面飛來一個道士,又見地上有一人身上流光四溢,正在度關,都是一驚。不過前面那人面露喜sè,顯然是與石木相知,在絕望中騰起一股希望,往石木處飛去。

凡是能御空飛行的修士都不是懵懂的孩童,哪會在他人度關的關鍵時刻前去打擾?吳尚道見他朝石木處飛去,只以為他要對石木不利,想也不想便攔在那人身前,一邊已經召出坤yīn圈。坤yīn圈化作了一面淡黃sè方盾,穩穩停在吳尚道面前。那人猝不及防剛好撞在圈子上,盪出一圈圈光暈。這卻是吳尚道磨了心魔之後坤yīn圈的顯化之形。

“速速離去!”吳尚道用道氣將聲音聚成一束,以免驚動義父度關。只是當他看到那個追殺之人,便連對話的興致都沒了。因為那人是個光頭,穿著淡藍sè僧袍,一手持著金剛杵,一手轉動念珠,竟是個和尚無疑。

吳尚道與佛門結怨已深,多說無益,召出乾陽圈便朝那和尚攻去。和尚卻不認識吳尚道,還想廢話兩句,轉眼卻見乾陽劍已經到了面門,頓時大驚失sè,連忙運起手上的念珠去擋。

前面逃跑那人見吳尚道與和尚殺了起來,連忙退了下去,落在地上喘息不已,卻不敢就朝石木走去。和尚那念珠也是寶貝,居然將乾陽劍硬生生攔下。吳尚道此刻也算得是久經戰陣,一擊未得手並不以為意,已經欺身飛近,尋機召出如意擊他頂門。

那和尚不是坐以待斃之徒,手結雷印,口誦真言,只聽得空中雷聲再起,一道手臂粗細的霹靂從天而降打向吳尚道。坤yīn圈化作的方盾隨心而動,罩在吳尚道頭頂,擋下那道霹靂。

早先逃跑那人見這一僧一道都有超強的防禦法寶,一時難以解決,心中不由焦慮。只見他手腕翻動,一支木杖出現在手上。那木杖長有丈餘,紋路深刻,隱隱散出一陣青光。一頭粗鈍,卻是個木瘤子。

“萬壑chūn藤繞!”那人舞動瘤頭木杖,高喊口訣。只見那和尚周身泛出一陣綠光,萬千chūn藤憑空而生,將他緊緊纏住。

和尚厲聲喝道:“些許小術!看我破你!”說罷,和尚手握手握光明拳,眉心放出億萬白sè毫光,身上金光湧動,腦後結了戒定慧三寶輪光暈,高唱梵咒。

吳尚道見機會難得,不等他咒語唱罷已經衝到近身,隨手招出如意打在那和尚頭頂。和尚悶哼一聲,佛光寶輪一應殊勝之相盡皆淡去,化作虛幻。和尚也從五丈高空跌落在地,摔得七葷八素,若不是皮厚肉糙恐怕瞬間就上西方極樂世界報道去了。

吳尚道飄然落地,見和尚被藤蔓纏得死死的,也不去管他。又見石木已經醒了,正坐在地上打坐調息,便快步走了過去。石木一臉汗水,見了義子過來,嘴角抽動,面帶苦澀。

若是元嬰結就,道者自然心無掛礙,看透世情,那種醍醐灌頂的快感會持續大半個月,總是感受著無盡的欣喜。石木這等表情顯然是渡關失敗,別說元嬰,不曾倒了爐塌了鼎便是不幸中的萬幸。吳尚道寬慰義父道“聖胎結就本就是靠機緣,此番機緣未至,再等下次便是了。”

石木原本早就絕了聖胎結就的念想,但這次一度無窮接近大道之妙,最後卻功虧一簣,這怎能不讓他黯然?

之前那手持瘤頭木杖的道人緩步走了過來,遠遠便道:“石兄。”石木這才抬起頭,眼光復雜,苦澀道:“原來是你啊。”

這道人正是石木的好友,上次與石木在葫蘆谷共敵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