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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人。

除了腐朽到生出藤蘿的殘骸,也有個別尚未腐爛殆盡的屍首,從時間上算,應該是寧小川一夥或更早以前闖入禁地的倒黴鬼。

令人鬱悶又感到可笑的是,直到現在,我們也沒弄清這兒到底是李的藏寶之地還是李德旺的陵墓,若是陵墓,堂堂皇帝的安息之所何以這般煞氣沖天?若說是藏寶之地,又何必建造如此繁雜的甬道?

一陣狼奔狂逃,總算跑出無邊無際的藤蘿,前方不遠處是一座雕塑,跟入口一樣,也是隻生了翅膀的羊角龍,但比例小了幾號,造型相對也精緻了一些。可能遭遇過人為破壞,右側一隻羊角從根部斷裂,留下尖銳的硬茬。

我剛扶上“龍嘴”喘出幾口氣,忽然瞥見一道光柱,在前方十來米處閃了一下就消失了。光線在漆黑的環境裡非常顯眼,我敢肯定自己沒看錯,也絕不可能是手電照在雕塑上的反射,因為石質材料的反射光也沒那麼強,角度也完全不對。

“頭兒,你身上的符呢?”天佑喘著氣問我。我將食指放在嘴唇邊,示意他小聲講話,然後關掉手電,拉著天佑縮到龍口下方:“好像有人過來了。”

“這種地方活人比金子還稀罕,怕又是幻覺吧。”話雖如此,天佑還是很配合地熄了手電。似乎要為我做出證明一樣,光柱“噌”地掃了過來,帶著幾分警惕和不安,但不是一道,而是三道。一串腳步由遠及近,最後在雕塑後停下。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我們,龜縮著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在暗地裡相持五六分鐘,我實在忍不住跳將出去,開啟手電,同時舉槍衝雕塑後大喊:“什麼人?出來!”天佑慢了半拍,跟在我身後連聲咋呼:“出來,出來!”

對方居然毫不示弱地也衝我們一通喊叫,很快,我們都笑了,原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你們怎麼進來了?”我收起槍問。

他們似乎只是遭受了點驚嚇,沒有像我們這樣滿身傷痕。陳默傻愣著,槍口還對著我:“你不是說聽見三聲槍響,我們就進來嗎?”聞之,我也愣住了:“啊,可我還沒發訊號呢!”“發了發了!”高大全的口氣十分確定,“我聽得清清清楚楚,是三聲,不多也不少。”

我仔細回憶一下,好像是開過槍,大概就在掉進藤蘿叢那陣,開了幾槍沒記清楚,也許真是的三槍吧。且不爭論這個,大家也到該會合的時候了,只是我很奇怪他們怎就毫髮無損:“你們從那條道進來的?路上沒遇上什麼危險?”

陳默正要回話,忽然發現槍口朝向不對,遂收起槍關上保險,高大全則藉機作了回答:“聽到訊號,我們把那面破銅鏡給砸了,奶奶的,居然跟人一樣流出很多血。我們只發現一條道,就順著走過來了,難道你們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我們的經歷一言難盡,不知該從何說起。這時,蕭一笑爆出一條訊息:“頭兒,我們發現了李德旺的陵墓。”這應該是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可她臉上沒有一絲興奮,因此我也沒能激動起來。果然,她後半截的內容令人垂頭喪氣:“不過,地宮破壞嚴重,我們簡單檢視一遍,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我企圖在李德旺墓發現其他六枚晶片的夢想一下被打爛(我始終相信,黑匣子裡所謂的金屬卡片正是儲存有重大秘密的晶片,既然蒙古人在拿下興慶府後將皇宮翻了個底朝天,又盜掘了西夏王陵,到最後也未得到黑匣子,那麼從時間和空間兩個客觀條件推斷,唯一有可能“窩藏”晶片的,除了葬地不詳的李遵頊,就只有李德旺的陵墓了),但還有最後一點希冀,於是我不甘心地追問,“那寶藏呢?有沒有發現李的寶藏?”

蕭一笑搖搖頭,就在我的心跌往一個冰冷的深淵時,她開口了,答案還不至於令人絕望:“我們忙著與你們會合,沒來得及仔細尋找,印象中地宮後面有道水簾,水簾後有片很大的空間,不知道是不是藏寶之地”

“走,過去看看!”我不等她說完,便催促著開路。在蕭一笑他們引領下,我們很快找到了李德旺的地宮,非常符合一個亡國之君的規制:面積不甚廣闊,結構不甚複雜,建築不甚宏偉,陪葬(在此指人俑、車馬、異獸等祭祀之物,並非金銀寶器)不甚奢華,然而,就這樣一座寒磣不堪的皇陵,也讓人給洗劫一空。

棺槨早被人撬開,只剩外面的石殼和底下的基座,所有陪葬品被搜刮乾淨,死者連塊骨頭都未留下。

陳默敲了敲空空的棺殼,嘴裡嘀咕道:“李這小子真夠不孝的,把他父親埋在老祖宗李元昊的墓地,豈不是鳩佔鵲巢?”

“李德旺真可憐,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