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此時忍不住腹誹道當時情況哪有那麼嚴重,也不知道是誰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瞪著,才讓護士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包成了個木乃伊,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自己手斷了呢。
伍欽暘想到這些細節又開始高興起來,因為他發現無論怎樣玄珏還是關心他的,又對玄珏道:“哥,我們這算不算難兄難弟啦。”
玄珏到底是對他狠不下心,見伍欽暘語氣恢復如常,笑道:“怎麼不算。”
於是這兄弟二人就在一次並不算開誠佈公的談話過後再一次和好如初。兩個人手上都貼著創可貼,秦致也就沒讓他們倆跟著打掃衛生,反正他隨手剪個紙片也能當式神用呢,偶爾感受一下居家的樂趣也不錯,秦瑤和伍春行來了就幫襯一下。伍欽暘給玄珏剝了個橙子,兩個人一起在客廳裡看電視,後來伍欽暘又被從樓上下來的秦瑤單方面地數落了一頓。肖雲鶴在廚房找到秦致,幫他把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生菜給泡上,隨口問道:“中午吃什麼?”
“做個水煮牛肉,再蒸個雞蛋羹?主食吃米飯還是饅頭?”秦致一邊切著牛肉,一邊徵詢著肖雲鶴的意見,又示意他把雞蛋從冰箱裡拿出來。
“米飯吧。”肖雲鶴道,“六個人呢,再加兩個菜。”說著審視了一下冰箱裡的存糧,先數了六個雞蛋出來,又從裡面翻出盒北豆腐和一袋鮮香菇,還有一小把茼蒿,跟著生菜一起泡了。
“那豆腐和香菇一起炒,茼蒿就加點兒蒜末熗一下,怎麼樣?”秦致看了一眼肖雲鶴拿出來的食材,隨口道,又把切好的牛肉放到一旁的碗裡。
“行。”肖雲鶴應了一聲,拿了個大碗把六個雞蛋依次敲進去,接過秦致遞過來的打蛋器,將碗裡的生雞蛋打散,遲疑了一下後才道,“秦致。”
“嗯?”秦致正在給切好的牛肉調味,“怎麼了?”
“小珏和暘暘,他們兩個”肖雲鶴道,“你感覺出來什麼沒有?”
“”秦致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反問道,“你說呢?”
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肖雲鶴聽秦致這麼說便懂了他的意思。玄珏如今是他們的兒子,伍欽暘又是他們兩個看著長大的,都沒有責怪的必要,感情方面的事也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是非對錯之分。雖然不確定他們兩個會有這種想法是不是因為從小到大有自己和秦致的耳濡目染,但以伍欽暘的個性到現在也沒跟誰說過喜歡上了他哥,玄珏又一向比伍欽暘穩重,肖雲鶴猜也能猜得出來他們兩個在這件事上還有顧慮,前些天伍欽暘和玄珏鬧彆扭恐怕也是因為這個——雖然他們兩個都在極力遮掩這個已經讓自己和秦致瞭如指掌的事實。
肖雲鶴雖然也想跟著沉默下來,但看秦致在這件事上似乎是默許的態度,不得不開口提醒道:“那秦瑤”
秦致看了一眼正在客廳裡剝栗子的秦瑤,很有些答非所問的意思:“讓她自己拿主意吧,都是當媽的人了。”
肖雲鶴本身對秦致這種持中的語氣並不太贊同,但想了想又覺得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只能如此,便不再對這件事發表意見,分三個碟子蒸了雞蛋羹,又燜了米飯,最後吃飯。
這件事在秦致和肖雲鶴這裡就算是暫時揭過去了,身為貼心小棉襖的玄珏卻還不知道他爹媽對他和伍欽暘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是這個態度,一心只想著要是自己真不顧一切和伍欽暘在一起了秦致和秦瑤這對兄妹以後要如何相處,秦瑤又會不會把伍欽暘抽筋扒皮逐出家門,越想越覺得後果可怕,後果越可怕就越讓他覺得糾結,最後乾脆走進了死衚衕,把自己悶在裡面不出來了,直接把拒絕伍欽暘的示愛當做階段性目標貫徹實行,上綱上線。
轉天就是臘月二十九,送走公安廳來人之後肖雲鶴算是徹底放假了,這天一早準備去把沈恆和小一接過來過年,最後想了想還是把玄珏和伍欽暘給帶上了。秦瑤一家和沈恆的關係向來不錯,伍欽暘也是從小就管沈恆叫爺爺的,沈恆剛退休的那兩年沒少帶著伍欽暘去河邊釣魚和放風箏,當然魚能釣上來幾條和風箏能飛得多高那又是另一回事兒。
雖說長兄如父,秦瑤當初被秦致領回家的時候才不過幾歲,還是完全不記事兒的年紀呢,那個時候說兩人是父女絕對有人信,不知情的大概還會感慨一下一個單身爸爸帶著女兒有多不容易,誰知道秦致那麼多年就沒變過。年齡差慢慢縮小之後秦瑤也只能把他當哥來看,心裡其實還挺希望能有個爸的,就很樂意跟著她哥她嫂子一起給沈恆儘儘孝心,算是彌補一下自己的遺憾,也為了讓沈恆高興。沈恆這麼多年雖然口頭上沒再提過,但想起沈菁菁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