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不管了啊?”
殷浩眉毛微微一挑,目光中難得浮現出一絲狡黠,卻仍是淡淡道:“不管了。”
向丹笑道:“師父這是準備上‘特殊手段’呢。反正屋裡那個還‘暈’著呢,放那兒不管也不能算虐待他對吧?反正他現在不用吃不用喝也不用上廁所,喬組,你說是吧?”
喬源大笑道:“真有你的。”又對肖雲鶴道,“雲鶴,聽說你過了年之後準備跟秦致出去玩兒去?能行嗎這?”言外之意是以肖雲鶴如今的位置,可不像以前那樣有沈恆和靳如海罩著,能隨便請假,一個月都能給批下來。
肖雲鶴隨手拆了個雞翅吃了,扔了骨頭,用指關節揉了揉眉心,方才道:“他有辦法。”
“嘖,你瞧你倆這恩愛秀的,大晚上怕你餓著還特意讓他妹妹過來給你送飯,我家裡那個可就沒這麼體貼啦,打個電話問句吃沒吃就頂天了。”
肖雲鶴道:“你這話可千萬別讓林涵知道,林涵也不閒著,你這個當爸的給小錦開過家長會沒有?秦致那是他自己樂意,我管不著他。”
“你們那是孩子大了。”喬源聳了聳肩,“小錦以後要是能像小珏那樣,我做夢都能笑醒。再不然也得跟人向丹似的吧?”
向丹道:“喬組,瞧您這話裡話外嫌棄我的。”
喬源正色道:“想什麼呢你,對了殷浩,許哥馬上就退了,你倆不出去玩玩兒去?”
殷浩道:“我是想。”舉起杯子來跟他們碰了碰,語氣竟是十分低柔,讓喬源一下子直了眼,心說這幾個哥們兒都多大了還在這兒秀恩愛,簡直閃瞎人眼。
“你可真是。”喬源又笑了半天,隨手把啤酒給幹了。
這邊的三個人正在談笑風生,那邊莊一文的臉都快憋成豬肝色了,原因無他,純粹生理需求。他之前喝了不少水,一直緊張就沒顧得上,現在一個人被鎖在審訊室裡,尿意上湧,越不想注意就越難以忽視,偏偏他的手還被鎖在上面,有個隔板擋著就連手都伸不下去,想就地解決都沒辦法解開褲子拉鍊,憋尿憋得已經雙腿發顫。偏偏還不肯直接尿在褲子裡,因為覺得丟人,這樣嚴守底線的結果就是他覺得自己的膀胱都要爆炸,簡直比他被那不知名“暗器”打中膝彎的時候還要令他頭皮發麻,終於在又一次的劇烈顫抖後放聲大叫道:“來人啊來人啊”
喬源聽到聲音,訝然道:“這麼快?”
殷浩不置可否,慢條斯理地先去洗了個手,這才和向丹一起回到審訊室,抱著雙臂,聽向丹對莊一文道:“這麼快就’痊癒‘啦!剛才不還暈著呢麼?”
莊一文咬著牙道:“我要去廁所你們呃”說完又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顫抖,手指在虛空中痙攣了幾下,自暴自棄地大叫道,“我什麼都說!你們先讓我去”
殷浩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讓人過去把隔板給他放開。莊一文的眼睛都直了,逃跑的念頭此刻已經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腦子裡只剩下了廁所兩個字,擋板掀開的同時就跳了起來,急吼吼地朝衛生間去了。
向丹道:“師父,他這回不會再想著跑了吧?”
殷浩鬆了鬆手指,道:“誰知道。”說白了就是心理戰術,沒哪個成年人還能允許自己尿褲子,尤其是成年男人,還是在能力遠超於自己的人面前,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再說一旦開啟了突破口,就不愁沒話說了,說的是真話假話那再另說。
殷浩其實沒想到這法子能這麼快奏效,估計莊一文現在都恨死自己之前喝的兩杯水了。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生理需求照樣能難倒偷奸耍滑的人,莊一文再被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怏怏地坐在椅子上,看起來老實不少,低頭道:“您兩位有什麼就問吧。”
殷浩按部就班,首先道:“姓名。”
莊一文道:“莊莊一文。”
殷浩道:“年齡。”
莊一文道:“二十三。”
向丹道:“喲,看不出來啊,比我還小呢。”
莊一文道:“出來混唄,不打扮得老氣點兒招臨時工都沒人要。”聽著語氣裡頗有些自嘲的意味,舉起雙手用拇指摸了摸嘴唇,又對二人道,“二位,有煙沒有?來一根。”
向丹道:“你以為開茶話會呢?還抽菸,先把問題老實交代了吧。”
莊一文道:“哎,姐姐,不給就不給唄,這麼兇幹嘛。”
向丹道:“別套近乎,誰是你姐姐啊?”
殷浩道:“別廢話。”又指了指莊一文,“說吧。”
莊一文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