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也很苦,不過他爸倒是很喜歡,但也並不是說伍欽暘就鍾愛甜食,他跟他媽一樣在吃上是大範圍涉獵,合心意即可。
伍欽暘接過向丹手裡的那瓶蜂蜜柚子茶,笑道:“謝謝。”
向丹仍是把伍欽暘當成個孩子來看,畢竟伍欽暘還沒滿二十呢,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見正坐在電腦前的殷浩和喬源,說道:“師父可是好長時間沒來局裡了。”
伍欽暘道:“是嗎?其實我也好長時間沒看見殷叔了。”忽然話鋒一轉,“殷叔很厲害吧?”
向丹道:“對啊,當初四個單挑一個的時候師父還穩贏呢,更別提我了。”
伍欽暘“嗯”了一聲,總覺得對著向丹有點兒冷場,實際上他每次來警局都很冷場。且不說跟他和玄珏向來不對付的平凡,向丹呢礙著玄珏又覺得怪怪的,唐島是讓人覺得很可靠的,不過他身上那種冰冷蕭索的氣息又並不會讓人覺得親近,大概屬於只可遠觀的型別。伍欽暘這個時候想起唐島,還是覺得他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似的,不過實際和印象又有點兒偏差,或許應該定義為“和唐島很像”的人,這麼一想到說得通了。
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和唐島很像”的人呢伍欽暘又搞不清楚了,向丹看伍欽暘好像在想事情,也不吵他,給殷浩端過去一杯茶。
伍欽暘就抓著個飲料瓶來回晃啊晃,目無焦點地環視著整個一組辦公室,沒過多久就聽見喬源說:“先這樣吧。”然後是印表機啟動的嗡嗡聲,一張A4紙從印表機裡滑出來。
伍欽暘總算回過神來,站起身,拉著玄珏一起湊過去看個究竟。影片的畫質經過喬源的處理後已經好了很多,但因為錄影本身的質量不高,又是凌晨,採集到的畫面都是黑白的,想要看清影片中那個人的臉是不可能了,衣著勉強可以判斷,應該是件深色的風衣。
殷浩看了一眼,還算滿意,說道:“可以了。”
喬源道:“先拿去派出所問問,沒準就有人見過呢。我再處理和還原試試,看看能不能對上他身上衣服的款式和牌子,臉就別指望了。”
殷浩將列印出的影象又影印了兩份,對摺兩下後塞進口袋,說道:“那行,我走了。”
向丹道:“師父你這就走了啊?”
伍欽暘覺得自己就是跟著殷浩來打了個醬油,案情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有點兒失望,對殷浩道:“殷叔,這就完了啊?”
殷浩“嗯”了一聲,喬源道:“不然呢,連個臉都看不清,要是臉能看得清,哪還用得著這麼麻煩,拖進系統裡找就行了。”
伍欽暘道:“那最後能抓到小偷嗎?”
喬源道:“說實話都是個運氣的事兒,你要是找到這個人了,案子沒準就破了,要是找不著呢,沒準他偷完東西就離開本市了呢,全國範圍內那不就是大海撈針了,基本就沒有破案的可能了。你說每天公交地鐵上被偷錢包偷手機的人那麼多,能找回來的寥寥無幾,這案子要不是普通盜竊案,那就有點兒意思了。”
伍欽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殷浩道:“殷叔,可能不是盜竊案是什麼意思啊?”
殷浩也不賣關子,卻先給了伍欽暘一個提示:“祝天章冰箱上發現的東西。”
伍欽暘疑惑道:“那根頭髮?”
殷浩解釋道:“那不是頭髮。”
伍欽暘“啊”了一聲,追問道:“不是頭髮是什麼啊?”
玄珏卻因為殷浩的這句解釋有些明白過來:“要真是頭髮倒不難辦了,至少可以證明曾經有人來過。但如果不是頭髮的話,誰知道進來的是什麼東西啊。”
“哎”叫玄珏這麼一說,伍欽暘立時覺得毛骨悚然起來。麵包店的情況他不清楚,可祝天章的店裡是怎麼個情況,他可是全程陪同下來的,再清楚不過。門鎖和窗戶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祝天章又堅持能開啟大門的唯一一把鑰匙一直在自己手裡,從未假手他人,也就是說案發的時候祝天章的店裡很可能是一個密室,那“小偷到底是透過什麼方式怎麼進入屋內”本身就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可如果當時進到屋內的根本就不是人,無論從何種意義上來說,這都不會是一起簡單的盜竊案了。
如果不是人的話那就是野獸了?的確,野獸身上出現那種毛髮也不奇怪,但是沒被監控拍到這點就很可疑了。先不說野獸為什麼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城市裡伍欽暘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顯然選擇性地遺忘了他哥這個近在咫尺的例子,再不考慮這隻野獸為什麼要選中祝天章和它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