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呢——嘉、嘉塞克爾小姐吧。噢,那是很久之前的稱呼了。現在你的頭銜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
“你你到底是誰?”嘉塞克爾艱難地扭過頭。她已經老了,連動一動都十分困難。她努力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凱特,卻始終無法想起記憶裡究竟是否得罪過眼前的半精靈。
“你都這麼老了。真難看。就你那下垂的ru房,還敢出來丟人現眼,真讓人噁心。”凱特毫不留情地評價著。冰冷的刀刃拍著身下老婦人的臉頰。“噢,我倒是忘記了,人類可是健忘的種族阿。只用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完全遺忘自己曾經幹過的罪惡之事,更別提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對吧,我的妹妹?”
嘉塞克爾愣了片刻。她高聲叫喊道,“你這個半精靈咋種”
“啊,想起我了啊。”匕首按在了她的臉上,令嘉塞克爾的聲音彷彿被掐住了喉嚨的鴨子戛然而止。“怎麼不罵了呢,繼續說我是半精靈咋種呀。如你所見到的,當年的半精靈咋種依然比你美貌,比你年輕,而且她回來復仇了。”
她頓了頓,朝悄然逼近的艾利斯鐵衛譏諷地一笑。鋒利的刀刃在嘉塞克爾的臉上劃出一道口子。溫熱的鮮血流淌到了她的嘴裡。她瘋狂地叫嚷著,令艾利斯鐵衛投鼠忌器。
“*子骯髒的咋種你一定不得好死”
“真是悅耳呢。不知道割掉了你的舌頭之後你還叫得出來嗎?”凱特欣賞著對方驚懼失措的表情,踩住了對方掙扎的手臂,聽著她的哀嚎。她把玩著匕首,“和你的姐姐一樣,與她在地獄相見吧放心,還有更多的兄弟姐妹會來陪你的。”
她高舉著匕首,可一道灼熱射線逼退了她。迫使她放棄了手到擒來的殺戮,有些灰頭土臉地閃到了一旁。
赫安皺起了眉頭。對方是三名法師,還夾雜著一名正義之神的牧師,另有兩名皇室衛士站立兩旁。法師們穿著昂貴的法袍,手裡握著法杖。牧師則同皇家衛士一樣披著重甲,手握大劍、盾牌和連枷。他長嘆了口氣,緊握著劍柄,悄然移動起來。
茱梵娜搶先出手。她的魔能爆掀翻了追逐凱特而去的艾利斯鐵衛,一道颶風憑空出現,卷著他們飛向高空又重重摔落。在甲冑裡吐出混雜著內臟碎末的血塊。然而另三名法師集體鎖定了她。他們用強烈的冰霜凍住了茱梵娜製造出的即將噴發的地獄火山,讓足以轟塌建築的爆炸中途制止。緊接著,他們用一記如蛇般蜿蜒而行的閃電束迫使茱梵娜取消了正在施展的法術。她迅速召喚出了一面旋轉的陰影盾牌,開始準備更加強大的咒語。
赫安能感受到魔力的鼓動。根植在泰夫林靈魂深處的契約傳來的氣息悠遠而蒼茫。在遠古群星的閃爍之下,這片空間裡的魔力幾乎凝滯。法師們無論如何奮力掙扎似乎也是徒勞無功。他們召喚出的火焰、雷電、寒霜甚至都不足以擊破茱梵娜的護盾。
茱梵娜發出一聲尖嘯。沒有女妖刺耳,卻比德洛約塔更加令人恐懼。她手裡的金色契約之刃頭一次閃現出翠綠的光潤,她的法袍無風而鼓動著,垂在肩頭的紫色長髮彷彿寶石般神秘透亮。一片可怕的陰影投射到法師們的頭頂。她從沙斑星下冰冷的翡翠之海中召喚出許多微微發光的綠色觸手。它們從法師們的頭頂向下伸展,抓向他們的身體。
法師們面帶驚恐。或許他們從沒有與邪術師戰鬥的經驗。他們驚慌地撐起護盾,同時用大面積的冰霜凍結住頭頂的觸手。可觸手就像是溶洞內部倒掛的石錐,仍舊有著致命的危險。
牧師與兩名皇家衛士一道狂奔下樓,守衛在公主身側。
凱特扔出的一條椅子腿擊中了爬起來跌跌撞撞逃跑的嘉塞克爾的後腦。她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她的腦袋就像是易碎的盛滿了泉水的瓷器花瓶,紅色與白色的液體從破口處淌了出來,粘在她扭曲驚恐、不肯瞑目的臉上。
“嘉塞克爾”理查德森公爵驚叫。痛失兩女的哀痛讓他忘記了恐懼。他推搡著身邊的皇家衛士,大聲衝他們吼道,“上啊給我殺了她殺了她我以貴族長老院的名義命令你們殺了她為我的女兒報仇”
“我的目標不是你們。”凱特說著,她的手指向理查德森。“是他。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準確的說是家務事,別插手。否則,我不會聽從什麼勸告。貴族的法律說得清楚明白。你們很快就會明白你們無權干涉。即使公主殿下在場也不行。沒人可以阻止我。”
一名艾利斯鐵衛掙扎著起身,偷偷摸摸地朝凱特刺出一劍。然而他得怪罪自己長劍劃出的破空聲,再如何隱秘也逃不過半精靈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