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你不是Harry,Hermione?Granger的朋友是Harry?Potter,而不是Daniel? Radcliffe。”
“而我就是Harry?Potter。”Daniel重複到。
“……你沒法兒證明我不是,我親愛的Hermione。”
Hermione攥緊了自己的魔杖,不一會兒,她又放鬆了下來。
她棕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黑髮的青年,神色平靜:“你當然不是,就如同你所說的——你沒有Harry的魔力,Harry的魔杖不會承認你。我也不會。”
“但那又怎麼樣呢?”Daniel再一次的微笑了起來,“Hermione,你很清楚,救世主不可或缺,魔法界需要救世主。所以你必須承認我——並且想方設法的讓所有人相信我就是Harry?Potter。”
“Daniel?Radcliffe——”Hermione陡然將魔杖指向黑髮的青年,漂亮的棕色眼睛裡充斥著強烈的怒火,“至少我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你永遠都不會是Harry,永遠!”
黑髮的青年撫摸著Harry的魔杖,神色平靜。
就好像他剛剛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Hermione用力的甩上了Harry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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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正在看Draco給他那捲羊皮紙中的最後一頁,關於靈魂藥劑,也是Harry當初希望Draco能夠熬製出來的魔藥。
Snape抿著唇看著上面的材料,且不論那些十樣中至少有九樣是珍稀到幾乎瀕臨滅絕的材料,那嚴謹的熬製步驟和低到幾乎沒有的成功率也足以讓多數人退卻。
他有把握能夠熬製出來,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
當初的Harry只是靈魂暫時缺失導致的靈魂不穩定,如果喝下這種魔藥還來得及挽回一切,但現在……他的靈魂已經穩定下來了。
這副魔藥對他而言毫無用處。
Harry在吃冰激凌。
這是他最新喜歡乾的事,尤其現在是夏天,冰涼的冰激凌總能成功的讓Harry的眼睛亮起來。
這幾天Snape一直都在家中,買了足足一冰箱冰激凌的魔藥學大師完全沒有出門的必要,而Harry也一直乖乖的呆在他身邊。
Snape隨手將羊皮紙扔在了茶几上,眉頭緊緊皺在一塊兒,看起來正被什麼事情困擾著。
Harry含著勺子,眼睛卻時不時的向Snape那兒看兩眼。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嫌黑袍的男人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樣子太過於無趣了,於是他丟下冰激凌和Snape,開始望著天空發起呆來。
Snape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塊石板,純黑色的石板。
但他不想現在拿出來,上次Potter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於深刻,而Snape顯然也不希望救世主那飽受折磨的指甲再被他的主人折騰一次。
Snape現在幾乎是毫無線索,他不知道送來石板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有什麼樣的企圖——該死的,他現在除了一個滿腦子空白的智障救世主什麼也不知道!
Harry茫然的看著空曠的天空,他縮著腳蜷在窗戶下邊,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注視著天空,沒有悲傷的,也沒有思念。
沒有那些記憶,他根本不存在悲傷。
誰會想要忘記自己所有的一切?
哪怕那些記憶充滿了痛苦充滿了死亡——但是其中潛藏的溫暖呢?
每一個曾經對他微笑過的人,每一個曾向他伸出手的人,每一個曾經誓死跟隨保護他的人,他全部都忘記了。
隨著那些逝去的人們一起消失的記憶,無論是痛苦的,還是溫暖的。
他只能這樣茫然的看著天空,永遠不存在悲傷,永遠不存在懷念。
Snape將不知不覺凝集在Potter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他近乎驚異的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不知在何時緊緊攥在了一起。
對Potter的同情?
Snape對自己嗤笑了一聲,為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Severus?Snape對Harry?Potter的同情?
他很快轉移了自己的目光,將自己的視線轉向隨著石板一同被送過來的,那張畫著奇怪的圖案的紙片。Granger曾經提到過,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