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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久而產生的衝動,頭一次見到如此認真的柳夏楨,令利音沛感慨萬分,若他將這份認真用在工作上,柳老爺肯定會欣喜不已吧。

「夏楨,你已經決定對你爸媽隱瞞他的性別和來歷,就這樣和他結婚了?」再一次地確認,同時也是在提醒著柳夏楨,他選擇的這條路非比尋常,將來可能遇上的問題更是層出不窮。

「嗯,我心意已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就只要小碧,誰也不能取代他。」柳夏楨微笑著說,那語氣認真地彷佛是在宣告著極為嚴肅的誓言,他相信沒有什麼事情是無法解決的,只要白喬碧願意和他一起面對,再大的阻礙也能化為烏有。「音沛,你該不會反對我們吧?」

「不反對。」利音沛拿起咖啡杯,輕飲了一口,「恩成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白家千金嗎?」這天大的秘密若只由當事的兩人和他這位絕對的局外人守著,實在不夠保險,且照道理柳夏楨應當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兒時玩伴趙恩成此事。

「哪可能,要是恩成知道了,鐵定立刻把小碧趕出公司,我哪敢告訴他。」回想起趙恩成對白喬碧的身份起疑,以及他拼了命地要讓趙恩成放棄繼續調查白喬碧的資料時的情況,柳夏楨不禁又捏了把冷汗。

「今非昔比,你該讓恩成知道了。」有些後悔問了個多餘的問題,他早該料到柳夏楨會因為這種理由而死守秘密,利音沛仍是冷靜地繼續說道:「以後若不幸被你爸媽發現,至少還多個人能幫你們說話。」

「我知道,這次回去就會跟恩成坦白的。」其實柳夏楨很清楚,這事兒最不該瞞的就是總是無條件幫他的趙恩成,若非當初擔心那人兒會找機會逃離他的身邊,他也不需要將趙恩成矇在鼓裡,拖到此時才告知。

突然憶起什麼似的,利音沛轉移話題問道:「你留他一個人在房間,不擔心?」看了看左腕上的手錶,他和柳夏楨已聊了一個多小時,先前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白喬碧身邊的柳夏楨,竟敢離開那人兒這麼久。

「我趁他睡著才來的,小碧看起來很累,應該不會這麼快醒。」一回到飯店,他便哄著滿臉倦容的白喬碧就寢,或許是因為身體還未完全康復,情緒又過度低落,人兒顯得更加疲累,沒一會兒白喬碧就進入夢鄉,確定他已熟睡,柳夏楨才到隔壁找利音沛聊天。

沉默了會兒,利音沛帶著沉重的口吻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快點回去得好,什麼事都怕個萬一。」此話一出,柳夏楨的神色也變得凝重,確實,依照白喬碧的性子和目前的狀況,無論他做了什麼事,都不令人訝異。

兩人對視了幾秒,最後利音沛決定陪著柳夏楨一起回房看看,確定那人兒還安好地待在房裡睡覺,沒出什麼亂子。

匆忙開啟房門,柳夏楨立刻往床鋪看去,該躺在上頭的人兒已消失無蹤,只留下鋪放得齊整的枕頭和棉被,他趕忙走進房內,確定浴室也沒人後,又焦急地走至床邊,很快地便發現放在床頭櫃上的紙張和鑽戒。

柳夏楨二話不說便將紙張拿起來看,還未看到一半,他已眉頭深鎖,但仍繼續將白喬碧寫下的字句全都看完。

『夏楨,對你我有說不完的抱歉,無論是最初的誤會,或是現在我所做下的決定,請原諒我的自私,儘管我不期望能得到任何諒解,只希望你別梗在心裡,別對我的一切介懷。

有些話,下午時我仍無法說出口,但總是想讓你知道的,因為我已不想再欺瞞你任何。

害死姊姊的真兇,其實是我,不是因為意外身亡的你的弟弟,也不是教唆他人對姊姊做出殘忍事情的蘇小姐,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因為我的存在,因為我的固執、不懂事。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姊姊整形過的事了,沒錯,姊姊到臺灣沒多久後便去動了整形手術,使我們兩人看起來一模一樣,這全是為了讓我發自內心地接受自己已成為白家的一份子,是老爺和夫人的兒子,是她的弟弟。

我對自己的身世感到自卑,自私地與所有人劃上界線,遇到姊姊以前,我活著的每一天都只渴求著死亡,沒有存活的目的和意義,一直讓我感到恐慌,我早已被神給遺棄,更被生下我的母親拋棄,所以我放棄存活,放棄了自己。

白家的人都很溫柔,儘管他們知曉了我的過去,仍然沒有鄙棄我,甚至更加疼愛我,將我保護得好好的,讓我體會到人心的溫暖,但我卻無法坦率地接受他們的好意,不斷在心裡抗拒著,被動地糟蹋著他們的好。

所以姊姊整形了,她變得和我擁有相同的容貌,從此我們成了毫無血緣關係的胞胎姊弟,是的,我因此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