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查任何經濟嫌疑責任儘管查。這期間出現任何需要核查追究的,法律、經濟責任都有我負責承擔。你們師徒兩個,要向協助我那樣協助赫筠,領著酒店以及旗下幾百號人,一起走出這場風雨。好不好?!”師徒兩個都沒有出聲,但在隆澔看向他們時,卻都在不約而同的點頭預設。
祁思源的手機剛充電開機,就接到電話,對方稱透過關係,找到了骨科和神經科的權威人士,要他過去一下碰個面。臨出門時,祁思源往徒弟肩上拍了一下:“在這兒照看一下,我回來之前先別走開。”蔣敬璋由此才算是和師父對上話。
有護士按時進來換點滴藥瓶、量體溫、拔導尿管,蔣敬璋在旁幫著拿藥遞水,輕手輕腳的插好體溫表;那份小心勁兒,把隆澔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拉著他坐在床邊,閒聊解悶。“不過就是磕碰傷而已,讓思源和赫筠一咋呼,我都成易碎品了。把搞得你比我還緊張了。”——蔣敬璋把毛巾纏在自己手掌上,幫隆澔擦去臉上脖頸處又一層虛汗。苦笑著解釋道:“這倒怪不得沈董和祁總,是我對這些儀器執行聲響犯怵。就在幾個月前,我姥姥摔成重傷,前後兩次手術搶救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救過來。我到現在聽見那種滴滴的提示音,就頭皮發乍。”
隆澔恍然,抬手拍了拍蔣敬璋的肩:“難怪,眼看你比先前瘦下那麼多。思源也是夠粗心的,明知你心裡不好受,還硬把你叫到這來。”
沈赫筠因料理車禍後期處理、及因此擱置的諸多事務,直到下午才趕回來。照看過隆澔術後首次進水後,落座下來就關照祁思源回去之後立即換車。因為他和隆澔這一番生死交際,全仰仗著座駕的過硬質量。
“隆澔不讓我在雨霧天趕路,我沒聽他那句;然後他就要我必須換成這輛底盤高的賓士,我就不能再不聽勸了。走到高架過路橋時,就眼看著一個有汽車保險槓那麼寬的東西,直朝前風擋上悠過來,當時如果踩剎車,後邊幾個車絕對就是連續追尾。結果就咬牙拼了一把,直接衝過去,可還是把他傷著了。”言至於此,沈赫筠和隆昊手指交叉的緊緊疊加在一起。“澔,對不起。”——“知道錯了?那就安分的留下來給我當長工吧。”隆昊調笑道,故意晃了晃交握在一起手。
沈赫筠從身上摘下那件印璽配飾,放在隆澔的另一隻手中,笑道:“你不怕教壞了小蔣,我就說給你聽。沈赫筠生是隆澔的人,死是隆澔的鬼。這行吧?!”——“別耍寶逗我笑····”隆澔笑得不能自抑,帶動了肋部的傷,皺著眉頭抽出手去捂痛處。“你手中的事情交代好了,稍後就和思源直接回酒店,及早接手酒店工作。我從即日起開始回家休病假了。”
沈赫筠和祁思源在一旁查點著辦公室的鑰匙,又把隆澔的手機做了來電轉駁。商討著先行回酒店,檢視隆澔的近期工作日程;隨後回家為隆澔取些東西。蔣敬璋提出由他先留下,做些簡單陪護的事,等沈赫筠回來接手時他再離開。這一提議當然是正和隆沈二人的心思,當即點頭稱謝。
沈祁二人出門後,蔣敬璋用護士站電話通知粵菜廳經理,讓她知會後廚準備staff餐及外帶的滋養湯羹,兩位老總回去很可能要用餐。
回到病房時,蔣敬璋特意將空調開口推起來避免直吹,隆澔甚為感慨道:“這麼一來你會不好受。”——“無非多洗兩次毛巾而已,沈董臨出門時還囑咐別讓您直吹涼風呢。”蔣敬璋又一次取過溼毛巾幫隆澔擦汗,等著他把印璽換手拿著,為他擦了手臂。
“這就是去年牽涉到你的那枚印璽。給你看看。”隆澔綰好穿繩垂穗將玉印放到蔣敬璋手中。——蔣敬璋接過印璽用一手託著,另隻手將印璽翻轉,仔細看著印璽的形狀花紋;“小時聽老人講過,古代公侯王爵會隨身攜帶行文圖章,想來這枚印璽就屬於隨身行文印章吧。”
那是一枚呈羽翅展開形狀的印章,由於年代久遠,印文已經模糊,但從玉材浸潤其內的硃砂色筆畫,可依稀看出三個字‘儀端瑞···’
“哦,你這個年齡的人很少會對這些東西有興趣,我真要刮目相看了。”得有同好之人,隆澔很是欣喜一時也淡忘了身上傷痛。“沒錯,這是赫筠祖上傳下來的,一枚皇后行文小璽。據考證印文篆刻的‘儀端瑞光’是取自於這位皇后的表字。”
蔣敬璋把印璽捧還給隆澔,隨之笑問道:“聽您這麼解說,倒有兩個猜測:一是身為皇后通常是配金銀寶冊,有權使用行文印璽者,可推測這位皇后有問政之權的。二是這位皇后在位期間,當是極受尊重及寵信的;否則不可能以皇后的表字確定印璽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