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剝皮製鼓,對這三百黑甲武士也就只有無可奈何了。
從適才的興奮中解脫出來,他這才覺得精神有些疲憊,身上的衣衫被血液浸泡了良久,此刻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落在地面,形成了一個個小坑窪,頭髮、眉毛,衣衫,都沾滿了血,好像整個人是剛從血海中撈出來一般。
讓莊周不由苦笑不己,為什麼自己動不動就遇上群毆呢,還倒黴的總是被毆的那一個,雖然自己實力比較強,可遇上幾千修士圍攻,要想保持高手風範,真是難啊,他全身一震,粘在身上的血汙混雜著破碎的衣衫被四散飄開,又將浩然正氣運轉了幾圈,連毛孔裡的血液也迫出,再全身蒸乾,這才沒了那股撲鼻的血腥氣,莊周換了衣衫,又用神念一掃,見那黑甲武士仍在屠殺中,他也不以為意,瞬間離開,另找了個地方,隨手佈下一個九鼎陣,隔絕了空間,這才將紅衣俏羅剎的元神放出。
這俏羅剎的肉身,早在剛才毀去,元神被莊周困在正氣歌和滿江紅這對拳套形成的空間中,四周陰暗無物,雖然只待了四五個時辰,卻是不亞於四五年,心中己是急躁惶恐之極,忽然被放出,乍見光亮,頓時呀的一聲,又見了莊周,立刻尖叫著撲過來,卻被莊周隨手畫了個圈,困在了空中。
俏羅剎的水準,也不過是返虛期,雖然察覺到莊周改變了面前的空間,但實力有限,此刻又是光溜溜一個元神,連肉身都沒有,沒有絲毫法力,被莊周困在面前,卻是掙脫不出,待要張嘴喝罵,才發現四周竟然空無一人,只有自己和麵前這人,這才害怕起來,沒了幾千修士撐腰,俏羅剎膽子再大,也不敢再無緣無故的激怒莊周。
莊周見到俏羅剎己經平靜下來,這才淡淡的喝問道,“我看你也是那些人的首領,想必也知道這一代星域的星圖,你把星圖交出來,我也不難為你,還為你找一具合適的肉身附體重修,如何?”
“星圖,這人怎麼問起這個,也不知道夥伴們怎麼樣了,自己己經被抓了來,還要星圖何用,把自己交出去不就行了,哎呀,卻是想岔了,之前只以為他是對頭派來索要星圖的,卻沒想到他是自己要的,這茫茫星域,可不只是太古金族一家,他能從夥伴們圍攻中逃出來,想必至少也是仙人級的修為,白虎星域高手雖多,但仙人大多破空去了仙界,剩餘仙人我大多知道,這人卻是從來沒見過,莫非他竟是傳說中中央星域而來不成。”
“我等被困這裡,雖然號稱星海茫茫,天塹銀河,自然牢獄,不是天仙,被困入這裡,休想逃離,但這裡在上古以來,卻是連線中央星域的星路,只是斷絕了兩千多年,大多人己是把這條星路忘了,這人既然有仙人修為,重開星路卻也不難。”
俏羅剎想到這裡,忍不住問道,“你莫非是從中央星域前來的修行者?”
莊周點頭,“不錯,我正是中央星域的修者,此次前來白虎星域,是要借道前往仙界。”
俏羅剎聽得果然如此,不由大怒,沒想到這人竟然真是中央星域前來的仙人,雖然自己等人誤會了他,但這人不分青紅皂白便下殺手,也著實可惡,如此說來,塔里布竟然是白死了,自己被他抓進芥子空間,也不知後來如何,想來自己哪些同伴,死在他手下的卻也不少,她一時間也忘記了仙人的可怕,冷聲問道,“你既是中央星域的仙人,和我等往日無怨,今日無仇,卻如何下這等殺手,莫非仙人當真是毫無人性不成。”
莊周卻是毫不動容,淡淡的笑道,“我不殺你,你便殺我,又哪來那麼多理由。”
聽到這經典名言,俏羅剎卻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想想自己等人想著擒下對面這人,奪取他身上的星梭,接下來自然是將他擊殺,這話倒也沒說錯,卻仍是忍不住辯道,“你即是仙人,跨越星際不過是家常便飯一般,和我等不同,我們雖然誤會了你,想要殺你,可你修為高深,又是前輩,何必和我們這些晚輩計較,讓開就是了,為什麼一定要下殺手。”
莊周忍不住拍手笑道,“說得好,可惜我修的,既不是佛家,不知道含辱忍垢,慈悲為懷,也不是道家,從不講清淨無為,以德抱怨,我所修,卻是孔先生所授,以直報怨,以殺止殺,歷代聖賢所法,名之為儒家。”
“啊!”俏羅剎驚呼一聲,不信的看向意氣風發的莊周,“儒家,莫不是傳自地球的儒家,當年人道教主太上聖人西來,也曾帶來儒家不少經書,只是那儒家卻不是修行門派,在本地卻也不為人重視,沒想到你修的竟然是儒家,只不過儒家不是說以禮服人麼,哪有如此睚毗必報的。”
莊周嘿嘿一笑,“所以汝輩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