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我再也不會看見你——”她暫時停止呼吸,呆若木雞地看著站在身側的男人,輕快的歌唱頓時變成淒厲的慘叫。“啊~~”
咚!她跌倒在地板上,尖叫地往後退,無奈空間不足,想跑也沒地方躲,於是立即從脖子前撈出一大把護身符。
“南無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媽祖娘娘、玉皇大帝……聖母瑪利亞、奉主耶穌之名……惡靈退散!”她朝那名不斷逼近的阿飄兄亮出一項項保平安的符咒,還把十字架拿在他面前比劃,作勢要刺進他胸口。
他只往後退了一步,在她身前蹲下,定睛打量她手中那串中西合併的驅魔物品。
“真不簡單吶,你一個下午就跑了那麼多地方。”他摸著下巴,語氣中似乎對她的行動力頗為滿意。
她瞪大眼,背脊一陣涼。
“你你你……不怕嗎?”她看他悠然自得的樣子,不敢相信自己奔波半天求來的護身符怎麼可能全部“槓龜”,至少他也該怕一下其中一項吧?
“做人不要太迷信,這些東西應該花了不少錢吧?”他譏笑她的徒勞無功,順道踩中她另一個痛楚。
今天她的確添了不少香油錢,這代表她這個月的褲帶要勒得更緊,更糟的是它們還起不了保護她的作用,真是慘上加慘,慘絕人寰。
不過她那臉挫敗又喪氣的表情,倒是稍稍降低了霍定權心中的怒火,讓他憋了一個下午地悶氣得以紓解,有種一吐怨氣的快感。
“噢,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你非要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她皺著臉,委屈得想哭,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才會“卡到陰”。
這世界太不公平了,雖然她平常沒有樂善好施,但也是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從不曾作奸犯科,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懲罰她?
“因為只有你看得到、聽得到我,否則我也不想跟著你這種人。”剛降溫的怒火又被煽起,霍定權惱怒地要她弄清楚狀況,現在不是他想跟著她,而是他別無選擇才會找上她幫忙。
而且怪地是他發現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似乎真的存在某種特殊的連結,像在腦子裡裝了衛星定位一樣,只要他全神貫注地想著她——姑且不論原因為何,居然就能憑著一股強烈的直覺,神準猜中她離去的方向,再按著那感覺找到她的位置,連地址都不用就能掌握她的行蹤。
於是他不太費力地跟在她身後跑了好幾間廟宇,從頭到尾都沒錯過她不停又跪又拜的瞎忙行徑,還硬是蹲在廟門嗑完一個大便當和飲料,最後還能早一步進屋等她,因為這裡有太多屬於她的東西,當她還在停機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感應到這個房間有和她一樣的……頻率。
他是在不想用“味道”來形容心中那種強烈的感覺,不然好像他是狗一樣。
“只有我看得到你?”她恍然大悟,心想這原來就是他纏著她不放的原因。
對喔,這麼說來……
“沒錯,所以你就快點幫我解決這件事,之後不用你說我也會離你遠遠的。”他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摺痕,與生俱來的傲氣使他連請人幫忙都像在發號施令一般高高在上,倍顯尊貴。
她仰望著他風姿瀟灑的挺拔身影,神智竟有片刻恍神,忍不住被他實在太過出色的外表所迷惑,心兒撲通撲通跳。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摸不到也碰不著,他看起來還真和活人沒兩樣,身上還帶有一種冰山美男的冷酷感覺,格外讓人有股想用熱情融化他的衝動——可惜,她深知人鬼殊途的道理,所以即使他帥到可以當明星,他們倆還是劃清界線比較好。
於是她暫時收起對“鬼魂”的畏懼和差點流出嘴角的口水,撿起散落一地的護身符,接著起身倒杯水,開啟電視看偶像劇。
“程朵樂?”他盯著她莫名其妙的舉動,奇怪她幹麼不回答他?還看起電視來了?!
她喝口水,照看不誤,理都沒理他一句,也沒多看他一眼。
他叫了幾聲她都沒反應,索性走到她面前,擋住整個熒幕。
她關上電視,改開音樂,拿好換洗衣物,準備早點洗澡、睡覺,繼續對他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喂,程朵樂。”他怫然不悅地睨著她,突然從她怪異的舉動中窺見一點端倪,心想這女人該不是天真的以為只要裝作看不到、聽不到他,他就會自動離開這裡吧?
哼,蠢!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個也許能助他“恢復正常”的大好機會。
但程朵樂卻是認真地這麼想,還打算貫徹到底。幸好他雖然是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