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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見水青青嘴裡雖然要死要活,臉上卻無一絲一豪傷心悽慘之色,猜測她是故意造謠,想借著她師尊之手除去姜小幽。她素來伶俐聰慧,眼珠兒一轉,忽然笑吟吟地說道:“水姑娘,你如此美貌不去梨園當戲子,真是埋沒人才啊!”
古時戲子乃是極為下賤的勞作,與吹鼓手,演馬戲的,剃頭匠人,開澡堂的,搓背、修腳的師傅,還有專門負責給牲口配種的和娼妓並稱為下九流。寶兒如此一說,實在不啻於當著大庭廣眾說水青青此人搞破鞋天生淫賤!
水青青聞言豈能不怒,立時縱身疾上,攔在寶兒的身前喝道:“你這個死丫頭,不給我說清楚,我便在你身上戳出兩個窟窿出來!”說著右手拔劍,離鞘一半,作威嚇之狀。
比掌
方尚彬瞧見危險,身形展動,袖子一拂擋在寶兒面前,冷冷說道:“欺負小孩子又算是哪門子本事?這也是令師教的麼?”
水青青臉上一紅,正要說話,卻聽白髮老婦淡淡說道:“讓這小妮子把話說完!”水青青不敢違拗師命,只得退後數步,一雙美目仍是狠狠地盯著寶兒,似乎恨不得把寶兒活活瞪死。
“你如此演戲無非是為了替唐家除去敵人罷了!想你未曾婚嫁,卻不惜自汙名節也要除去我哥哥,真是好毒的心計啊!這一招‘借刀殺人’,唐家給了你什麼好處?可惜前輩世外高人,卻為宵小所用,成為唐家手中之刀,殊不自知,真是可悲!水姑娘,你說似你這等美貌女子,為了幫助唐家不惜拉自己師尊下水,仍是面不改色,不去當戲子豈非可惜了?”寶兒臉色凜然,句句擲地有聲,三言兩語正中水青青的要害,竟將一向驕傲無比的水青青駁斥的沒有話說。
方尚彬與姜小幽一向將寶兒當成小妹妹,如今見她在白髮老婦的目光之下,仍能坦然相對,侃侃而談,毫無畏懼之色幾有隱然分庭抗禮之勢,心中均是頗為驚奇,看來他們一直是把這寶兒的能耐瞧的忒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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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身是何等身份,區區唐家我還不放在眼裡!若不是青兒說這小子輕薄於她,老身又豈下山?嗯,不過青兒,依老身觀之,此子目光清澈,倒也不似你說的那般奸詐淫邪之徒!”白髮老婦淡淡而言,從半空中飄然落地,望著姜小幽的目光中卻帶著幾分讚賞之意,敵意也明顯減了幾分。
姜小幽這才明白白髮老婦要殺他的原因,心中苦笑,正要解釋,卻見水青青撲到師父面前哭道:“師父,您難道還不相信徒兒的話麼!他若不死,弟子日後焉能再苟活於世!您若不殺他,弟子弟子這便不不活了!”
白髮老婦望著撒嬌耍賴的徒兒,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真不知道為師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收了你這麼個徒兒!”
水青青知道師尊還是順著了自個兒的心意,頓時展顏一笑,如浴春風。姜小幽等人雖然心知此女心如蛇蠍,卻仍是看得直眉楞眼,不能自已。
白髮老婦走上兩步,望著姜小幽道:“小子,休怪老身心狠了!只怪你得罪了我的徒兒!剩下三招老身再也不容情了!你已見識過老身的劍法,剩下三招你就領教領教老身的掌法吧!”
寶兒見白髮老婦還要動手,心中憤恨,正要叫罵卻被方尚彬止住,一雙杏目狠狠瞪著一臉得色的水青青。水青青見寶兒面容神情很是古怪,還以為是被自己給氣的,心中甚是舒暢,望著寶兒一臉得色卻不知寶兒心中卻把她十八代祖宗的祖墳刨了一個遍!
姜小幽見形勢如此,知道多說無用,也不解釋,裂風光華一閃頓時從手中消失,淡淡說道:“既然前輩懼怕仙器受損,執意比掌,在下也只好捨命相陪了!”
白髮老婦老臉一紅,知道他識破自己用意,便不再多言,叫道:“接招罷!”右手一伸,隨隨便便的一掌拍了出去。這一招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無窮之力!姜小幽站在樹梢,相隔十數丈,卻仍然感到勁風割面,身形急晃,如一隻大鳥從樹梢躍了下來。
比掌(2)
他身子尚在半空,已然聽到頭上“咔咔咔咔”幾聲巨響,適才他所立之處的幾根巨大樹枝被那無形勁風掠過,登時如豆腐一般被生生切斷開去。粗大的樹幹,在轉眼間似發出一聲呻吟,化作粉末,散落風中。這一掌若擊實姜小幽的身上,只怕立刻便要粉身碎骨!眾人這才知道老婦人掌力的厲害,無不替姜小幽捏著一把冷汗!
姜小幽身在半空尚未落地,白髮老婦搶上幾步,右手一切,單掌如刀勁風又至,當此情勢,姜小幽不能不接,不敢絲毫有大意,奮起雙掌併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