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蜩機靈的將背上的小包裹取了下來塞到那千夫長手裡。見他還愣愣的,不禁調笑道,“怎的?還不想要?”
“要,要,卑職都要!”那千夫長回過神來,猛然見與自己說話的是一美貌宮娥,剎那眼神都直了,還是季夏將鳴蜩拉回來,那千夫長還紅著臉跑了出去。
見人走了,這主帳中都是自己人,雒妃才冷了臉罵道,“上官家就沒好東西,死了的是,活著的也是,本宮不殺乾淨上官餘孽,就不姓息。”
秦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提醒道,“公主本來就不姓息。”
雒妃一愣,沒反應過來秦壽這話是何意。
秦壽薄唇一掀,就吐出三個字,“秦息氏。”
可不就是麼,她作為容王妃,有著婚書作證,走哪都是秦姓在前頭。
她暗自磨了磨牙,冷哼幾聲,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轉,桃花眼帶出冷凜凜的清媚來,“既然如此,駙馬自當盡心盡力為本宮排憂解難才是,不然……”
她頓了頓,豔色的眼尾蔑視地夾了他一眼,“嫁你何用?”
第181章 公主:本宮就是醬紫過河拆橋的
當天晚上,雒妃就曉得她嫁了秦壽,秦壽到底有何用了。
蓋因營中人心惶惶,當天晚上雒妃順勢就睡在了主帳中,且她也倒要看看今個晚上,到底還有誰敢偷摸著上山,或者做逃兵。
是以,她連衣裳都沒敢脫,就那樣合衣眯睡。
亥時中,她正迷迷糊糊間,感覺榻上好似多了個人,她一個激靈,猛地睜眼,就見秦壽正單手撐頭,側臥著與她挨的十分近。
“公主當真不曉得嫁與九州有何用?”他嘴角帶起弧度,在昏暗不明的豆光下,顯出幾分的風流多情來。
雒妃只覺得驚悚,背心滲冷汗,她目光越過他往外看,似乎想找誰。
“公主莫看了,九州讓宮娥去另外的帳中歇息去了。”秦壽哪裡會不曉得她的小心思。
“哼。你若有用,這蜀南的困局,還用本宮來思量?”她嫌棄地往裡躺了躺,用手背掩著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秦壽低笑一聲,醇厚的音色在本就旖旎不明的氛圍下,越發的蠱惑人心,“公主原是無計可施了。又不拉不下臉面來求九州,便想用激將法了?”
他捻起她鬢邊細發,在勻稱修長的指間不斷繞著。
雒妃不耐煩她,搶回自己的烏髮,並啪的拍開他的手,驕矜的道,“駙馬想多了。”
秦壽不介意。他指腹摩挲著榻上墊的褥子,緩緩的道,“其實,也不是不能幫襯公主,不過……”
聽聞此,雒妃一下轉頭望著他,兩人同枕一方軟枕。又挨的近,長髮免不了纏在一起,非常有纏綿悱惻的意味。
秦壽卻是不說了,他只煙色鳳眼深邃地看著她,面無表情,又眉目柔和。
雒妃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再往下說。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話,“不過甚?”
不知是不是雒妃的錯覺,她總覺得秦壽聽她發問後,眸底竟是有時隱時現地詭譎銀光一閃而逝,她不禁朝後靠了靠。
豈料,秦壽忽的頭湊上來,鼻尖抵著她的,一字一句的道,“不過公主若是求本王……”
“本宮求你。”
這下輪到秦壽怔忡,他哪裡料的到雒妃那樣心高氣傲的又口是心非的性子,居然也會直言不諱地說出“求”這個字。
不過也只那麼一瞬,他在雒妃溼潤水光的桃花眼中,像逗寵兒一樣道,“本王想說的是,若是公主求本王,本王也是不會幫襯公主的,不過……”
又是不過,他話音又停在那。
雒妃再是遲鈍也看出來這人根本就是在逗弄著一般,她抬腳就要踹,哪知白皙小腳才堪堪抬起來,就讓秦壽長腿給夾住了。
他鳳眼微微發彎,在雒妃要惱羞成怒之際,才徹底將話說完,“不過公主願意與九州親近一番,蜀南之局,九州就與公主個有用的法子。”
雒妃覺得自己耳朵一定壞掉了,根本不明白秦壽的話是何意。
他說的親近,那種親近。哪種親近,還是什麼親近?
她眨了眨眼,神色無辜而思無邪,一副本宮壓根不懂什麼意思的模樣。
若秦壽是個臉皮薄的,指不定就不好意思在提了,但秦壽是何等的心計,他幾乎一眼就看穿雒妃的偽裝。
繼而手撫上了她下頜軟肉,用指腹撓了撓,並在她耳邊呢喃道,“公主想的沒錯,九州的親近,就是公主想的那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