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伕,本就不多的格鬥技能早就退化沒了,眼見火球向自己飛來,腦裡只覺得“嗡”地一聲,全然忘記了還要躲閃,正在危急關頭,一點光華從遠處飛射而至,徑直穿過那隻火球,火球一瞬間變成死黑色的一團,墜落在地面時漸漸化成了一灘汙水,那點光芒並不停止,繼續向前衝進一個黑衣教士的體內,那教士也在剎那間萎縮,猶如被抽取了全身骨架一般萎頓在地上,面板呈現出死黑色斑塊。
噬魂石!池田中一驚叫了一聲。噬魂石當然不是真正的石頭,而是修行之人的道力與自身的血氣相生而成的異物。這種東西多數燦爛光華,五色炫目,和佛教的舍利極為相似。佛教裡有“舍利”一說,認為舍利是高僧們荼毗後燒出的結晶體,實際情況遠非如此。相傳呂元益居士刻《龍舒淨土文》刻至《祝願篇》時版中迸出舍利共迸出三枚舍利;有些高僧在洗澡時徒弟為其揩背背部也能出現舍利,佛家的所謂舍利其實在道家裡也較為常見,因為理念不同,道家對舍利的運用要比佛家的無為玄妙了許多。在道家的傳說裡往往有使用法寶之說,降妖伏魔,隨心所欲,其實金石之物,豈能有靈?不過是道術高深之士利用自身血氣練成的異物,能夠和自身感應而已。古代的練劍士鑄劍時以自身鮮血飼劍,取的也是人劍感應之意,萬物皆有陰陽二氣,氣之粘連,並不論是否同類。由於發現這些所謂法寶極損人的元氣。與道家修身養性、益壽延年的主旨相違,所以千百年來,很少修道士再去練這些身外之物,但也有些宗派另闢蹊徑,鑽研化外為內的法術,逐漸掌握了一些不必耗費自身血氣即可練就寶物的法門。這少女施用的噬魂石。就是以自身地道力把亡魂強鎖入細石內,利用亡魂的殘餘能量吸取生者的魂魄,
黑衣教士被噬魂石擊中,魂魄在瞬間被抽取出去,失去控制的肉體頃刻間便癱倒在地上。
“姑娘閣下莫非要搭救此人?”池田中一大為不解。少女對漢奸人等似乎甚為不齒,現在卻突然出手解了任天庭之危,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那少女連連搖頭。這樣的狗奴才怎值得搭救?只是本姑娘不喜歡別人在我地石洞中打鬥,沒的汙了我這清修道德之處。
一個鬼子軍官一聲口令,周圍計程車兵紛紛舉槍指向中間的那隻怪物和少女。在重重包圍下。這少女竟然鎮定自若,舉手投足間就殺了已方一人,這樣的敵手必須立刻除掉。
池田中一大急。他要的是生擄這個少女,一具屍體有什麼用處?情急之下,他正要上前勸阻,突然間身後一道大力撞來,池田中一個踉蹌,向前直跌下去,他的頭部猛撞向地面,猶如給包圍圈內的少女磕了一個響頭。
“啪”的一聲,遠處有一個物體掉落在地上。幾乎在池田中一跌倒地同時,從他那寬大的道袍裡飛出來一本土黃色的書刊。那本書剛落在地面,立刻便凌空飛起,飄落在少女攤開地手掌裡。
池田中一狼狽不堪的爬起,正要怒罵,卻覺得脖子一緊,已經被人用手臂勒住頸部,猝然之下,立覺喘不過氣來。
任天庭一擊得手,心中大為得意。他自分必死,卻蒙那少女搭救了性命,心下非常感激,然而置身在這些日本人裡面,這種搭救只不過是緩死而已,對自己來說,早死晚死原也沒什麼分別。只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死前須得拉個鬼子作墊背。鬼子兵個個荷槍實彈。自已惹不起也躲不起。只有池田中一和那群教士赤手空拳,不過就會些魔術。看來容易對付。計議已定,他和老藺對視了一下眼色,兩人猝然發難,找到了池田中一這個倒黴鬼。
“誰敢亂動,老子就砍了這老王八!”老藺把菜刀按在池田中一的頭頂大吼。
老藺地大吼只叫得一聲。手中地菜刀已飛向半空。任天庭勒住池田中一脖頸地手臂也寸寸斷裂。池田中一地術法到處。他地全身骨骼已被震裂。
“內五雷法。很了不起啊”那少女衝池田中一笑道“不愧是得到了《鬼料竅》地真傳。看來神道教並非只是學了點皮毛。其中也悟到些我們道家地真實功夫。倭人學習中華秘術。反過來以怨報德。這門功夫更是了不起之至。”
池田中一裝作不懂得少女話中地嘲諷之意。他地家傳至寶《璇璣》失手落在這少女手中。心中又急又怒。他本人對《璇璣》記載地道術有很多似通非通地理解。究其原因。一是該書地語言太過古老晦澀。更重要地原因則是池田中一本人對中國地“氣”地本質缺乏瞭解。漢代大儒董仲舒認為“天地之常。一陰一陽”。池田中一連陰陽二氣地本質都弄不清楚。自然不可能做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