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撫了幾下,感覺就像是安撫自家炸毛的寵物一樣。
對方在他的安撫下平順了下來,一時間房間裡沒有人說話,安靜的室內帶著幾分寧靜的溫馨,不久之後,少女打破了寧靜,她抬起頭對上伊爾迷的黑眸,那雙平靜無波的大眼真的很漂亮,貓兒一樣的眼睛裡深沉得讓人看不懂他的情緒,但這並不妨礙少女對他的瞭解,從她認識伊爾迷開始她就知道他是一個如何惡劣的隱性腹黑了。
弗籮拉普林斯,一個不幸地成為伊爾迷揍敵客女朋友的十七歲少女,兩年前年僅十五歲的她正在普林斯莊園偷偷地進行著一項神秘魔藥研究,沒想到卻突然發生了意外的事故。
當時恰好是要進行最後一步工序,也是最重要的一項工序的時候,那個德國巫師界風頭正盛的聖徒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竟然要闖入普林斯莊園,雖然普林斯世家一直是個魔藥世家,個個都是出了名的藥師技術宅,戰力負五渣,但這並不代表他們都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魔藥、鍊金物品和防禦結界雖然成功地抵禦了外敵的入侵,但也讓一直在進行某種神秘魔藥研究的弗籮拉發生了意外,一陣巨大的爆炸讓鉗鍋隨著震動掉落在地上,未完成的魔藥恰好灑落在地面的魔法陣上,鉗鍋在接觸地面的時候隨即傾倒了大量的魔藥,魔法陣也在與魔藥碰觸的那一刻散發出強烈的光芒,灼白的光芒將弗籮拉的眼睛刺得發痛,身體自然的反應讓她閉起了雙眼,待她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普林斯莊園的魔藥實驗室已經從她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昏暗的小巷。
眨了眨雙眼,周圍的景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昏暗的小巷、殘舊的建築物、腥臭得讓人作嘔的味道,還有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這裡的一切比她偷偷地去過的翻倒巷更讓人感到危險,下意識地摸了摸巫師袍內側的口袋,那裡原本應該放著魔杖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這時她才想起在進入藥室之前她把魔杖留下放在臥室裡的事情。
哦,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戰五渣的肉搏能力再加上身為巫師卻沒帶魔杖的事實……她以後再也不敢不聽祖父的話了,祖父說身為一個巫師魔杖必須隨身攜帶果然是非常正確。
“嘿,小姑娘,你在這裡幹什麼?”壯碩的體形再加上一臉不懷好意的猙笑,就差在額頭上寫著我是壞人這幾個字的標準壞人出現了,抬頭望向對方,兩人之間巨大的身高落差和壓迫感讓弗籮拉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一隻手握緊了弗籮拉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那張白嫩的小臉,男人上下地打量著弗籮拉的長相,在確定對方長得很漂亮的同時也滿意地笑了笑,那種將弗籮拉當成貨物一樣待價而估的表情讓她相當的緊張,她身上沒有魔杖,她沒有自保的能力!
“挺漂亮的,看來可以賣個好價錢了。”男人非常滿意自己在這裡找到一個漂亮的少女,既然她能在黑街出現那麼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了,他才不管她是什麼人,只要進入了這裡,就算她是總統的女兒也逃不了。
對方放肆的眼光讓她非常的害怕,腦海裡不斷回憶著自己身上是否有放著可以作為攻擊用途的魔藥,然後她悲哀地發現自己身上帶著的不是治療用途就是其他特殊用途的魔藥,能作為攻擊用途的一!個!也!沒!有!,恐懼隨即完全佔據了她的思維。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眼前這個壯碩的男人就這樣毫無預兆直挺挺地倒了下來,啪的一聲,整個人就像失去了力量一樣倒臥在地上,隨著男人的倒下,這時弗籮拉才看清楚男人的後腦勺上正插著幾根圓頭大釘子,小心翼翼地用腳尖踢了踢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她扶著牆壁慢慢地蹲在地上,感覺現在發抖的雙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樣,隨著突然放鬆因高度緊張而繃得死緊的神經,她整個人雙膝跪地攤坐在地上,僵硬地轉過頭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屍體,死人!她活了十五年從來沒有見過死人,突然間有一個人就這樣死在她面前,說實在她現在已經腦子亂成一團,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一雙運動鞋就在此時突然憑空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順著鞋子往上看,黑色的褲子,淡紫色的運動外套,雙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裡,黑色短髮少年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對方不發一言,只是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然後轉過身來朝著巷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是這個少年救了她嗎?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彷徨的她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接著就是碰到想賣掉她的壞人,現在有人出手救了她,即使是他殺了那個人,但她就是下意識地想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