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咧嘴尖笑道:“你警覺的很快,不錯,老婆子手上有毒。”
尖瘦臉漢子面色發青,目注老嫗,左手一伸,道:“拿來。”
老嫗冷峻的道:“你要老婆子還你金子?”
尖瘦臉漢子沉聲道:“解藥。”
老嫗冷冷說道:“解藥自然有,但我從不給該死的人。”
尖瘦臉漢子目中怒意漸深,峻厲的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殺雞取卵?殺了雞,自然可以取到卵了。”
刷的一聲,從身邊取出一柄金玉鑲嵌的鋒利短劍,大有立即出手之意。
老嫗呷呷尖笑道:“你還想動兵刃?老婆子只要從一數到三,你就得倒下去了。”說完,果然數道:“一二三”
“三”字出口,那尖瘦臉漢子突然臉色慘變,雙腳一軟,朝地上跌倒。
就在此時,只見坐著一直沒有作聲的斯文漢子目中神光一動,冷聲道:“同是扛湖上人,老婆婆這一手,不嫌太毒辣了麼?”
老嫗瞥了他一眼道:“方才他調戲我小孫女,你怎麼沒有開口,到現在說話,不嫌遲了麼?”
斯文漢子道:“我二弟人並不壞,只是喜歡開開玩笑”
老嫗哼道:“這就暈他取死之道。”
斯文漢子道:“老婆婆能否看兄弟薄面,饒了我二弟?”
老嫗微哂道:“就憑你們江南二鼠?”
斯文漢子深沉一笑道:“原來老婆婆早就認出咱們兄弟了。”
原來這兩人正是“江南二鼠”,這斯文漢子叫做金鼠慕容策,據說還是個落第秀才。那尖瘦臉漢子叫做地鼠丁立,在江南地面上,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
如今人家這般小覷自己兩人,金鼠慕容策自然大大的不舒暢,話聲一落,突然仰頭笑道:“就算老婆婆是名聞天下的毒姑媽令狐大娘,兄弟這解藥也要定了。”
老嫗呷呷尖笑道:“老婆子就是你姑媽,一點沒錯。”
但她說到最後一個字突然變了臉色!
因為她發覺肩上一酸,兩隻手就垂了下去,再也提不起來,低頭瞧去,左右肩頭,各被一支寸許長的金針擊中了穴道,不但是自己,連小孫女也同樣被金針制住了。
這下,看的老嫗心頭又驚又怒,沉哼道:“慕容策,你膽子不小啊。”
但在這一瞬間,金鼠慕容策也變了臉色!
那是因為跟前這醜老婆子,居然真會是出名毒辣的毒姑媽令狐大娘!
此時已勢成騎虎,這仇也結定了,說不得只好硬著頭皮挺下去了,聞言淡淡一笑,拱手道:“原來你果然是令狐大娘,在下失敬的很,只是事關我二弟性命人命關天,在下魯莽出手,還望大娘多多原諒。”
令狐大娘道:“你既然知道老婆子就是你姑媽,還不快把這兩隻鼠須針收去?”
金鼠慕容策答道:“方才在下無心冒犯大娘,但現在收回針來,也已遲了,在下若是收回金針,只怕在下兄弟今天再也走不出這間店堂了。”
令狐大娘道:“你要如何?”
慕容策笑了笑道;“在下也並無開罪大娘之意,只是為了保命,在下之意,先起下令孫女左肩金針,讓她取出解藥來,等我二弟醒轉,在下二人立即離開此地,令孫女再替大娘取下金針。事非得已,大娘務必多多包涵才好。”
令狐大娘輕哼道:“好吧!”
慕容策道:“那麼在下先替令孫女起下左肩金針,就請大娘慨踢解藥。”
說到這裡,但見他右手一招,果然把青衣少女左肩金針,收了回去。
原來他金針尾上,穿著極細針線,因此收發由心。
就在此時,突聽令狐大娘夜嫋般的聲音,呷呷笑道:“慕容策,你上當了。”
慕容策一怔道:“在下如何上當了?”
令狐大娘道:“老婆子以線傳毒,你也中毒了。”
慕容策一怔道:“在下不信。”
令狐大娘道:“不信,你吸上口氣試試看。”
慕容策自然不會相信,但毒姑媽令狐大娘,用毒天下數一數二,也不敢不信,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他果然緩緩吸了口氣。
但就在金鼠慕容策吸氣之時,那青衣少女左手,忽然揚了揚。
她並未撒出什麼,但慕容策卻感到不對,一張白皙的臉上,登時充滿了殺氣,怒哼誼:“好個狡詐的老虔婆,你在此時下毒,只怕遲了。”
左手一抬,閃電射出一支金針,釘上肯衣少女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