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幾乎氣賬肚子,大聲喝道:“他滿口胡說人道,你們只管給我揍!”
這時但聽有人喝了聲:“住手。”
這聲“住手”,聲音清朗,說的雖然不響,但在亂哄哄的人聲中,把所有聲音,都蓋了下去。
掌櫃的聽得一怔,急忙回頭瞧去,原來這說話的正是藍衫公子。
這下他臉上忽然堆滿笑容,連連點頭,叫道:“你們住手。”
於是夥計們也停下手來了。
藍衫公子臉含微笑,徐徐說道:“這位老人家既然身上不便,他的酒賬,算在我賬上好了。”
他說話斯文,聲音清朗,使人聽得十分舒服。
掌櫃的連聲應“是”,陪笑道:“公子爺真是好人。”
瘦小老頭瞪了掌櫃的一眼,哼道:“好人,他明明是要我老命。”
藍衫公子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掌櫃的轉過頭來,臉色一沉,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公子爺給你會了賬,你還口出汙言。”
瘦小老頭道:“怎麼?我老人家說錯了?哼,我也懶得和你們這些勢力小人羅嗦,這些石頭,我也不要了,送給你們吧!”
說完,氣呼呼的出門而去。
掌櫃的望著他後影,搖搖頭,朝夥計們吩咐道:“你們把這些石頭扔出去。”
一名夥計答應了聲,伸手去拿,那知這十幾塊石頭,像古董般擺在賬櫃上,竟似生了根一般,一塊也拿不起來。
原來每塊石頭都已嵌在木櫃上面,足有寸許來深,掌櫃的和幾名夥計全都驚得臉如土色,面面相覷。
角落上青衫少年看在眼裡,心頭也暗暗震驚,低聲朝綠衣少女說道:“表妹,我們走吧!”
兩人起身會過飯賬,綠衣少女偷偷的朝藍衫公子望去。
巧啦!藍衫公子一雙清澈有光的星目,也正好朝綠衣少女望來!
四目相投,綠衣少女驀地嬌靨嫣紅,低下頭,急急朝外行去。
卻說綠衣少女懷著一顆“砰”“砰”跳動的心,隨著二師哥哥回到上房。
青衫少年腳下一停,說道:“表妹,明天還要趕路,你早些安歇吧。”
綠衣少女點點頭,就各自回房,當她推門而人,跨進房門,只見一個身穿青布衣衫的老嫗,正在床前收拾被褥。看到綠衣少女回房,立刻迎著堆笑說道:“小姐回來了?”
綠衣少女望著老嫗驚異的道:“老婆婆你”
青衣老嫗滿臉都是皺紋,沒待綠衣少女開口,接著含笑道:“老婆子是店裡伺候女客人的,方才看小姐出去,特地來替小姐換一床乾淨的被褥。”說著,走進桌前,倒了一盅茶,巴結的道:“小姐,這茶老婆子剛沏來,你請用茶。”
綠衣少女看她滿頭白髮,顫巍巍的模樣,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伸手去接茶盅,一面說道:“老婆婆,這裡不用你伺候”
青衣老嫗待她接過茶盅,左手卻閃電般探出,一把扣住了綠衣少女的手腕。
出招之快,即使綠衣少女懷有戒心,也無法閃避,何況綠衣少女根本是初次出門,毫無江湖經驗可言。
一個客店裡伺候女客的老嫗,居然會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
綠衣少女不禁大驚失色,接到手中的茶盅,一下跌了下去。
茶盅若是落在地上,準會驚動貼隔壁的青衫少年,但青衣老嫗真可不含糊,右手輕輕一抄,便巳接住茶盅,連一點茶水都沒濺出。
綠衣少女江湖經驗縱然不足,她終究是白鶴門掌門人李松濤的掌珠,自幼練武,反應極快。就在右腕被扣之際,急切中,左手一彈,一點指風,直向那青衣老嫗左肩襲去。
那青衣老嫗手把一緊,帶著綠衣少女橫跨了一步。
綠衣少女一指落空,心知遇上了扎手的人,她也就不再掙扎,左掌當胸,凝神聚氣,目注青衣老嫗,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老嫗陰惻惻道:“你是鶴壽山莊的大小姐?”
綠衣少女道:“是又怎麼樣?”
青衣老嫗笑道:“只要老婆子認識你就好了,你認不認識老婆子,無關重要。”
綠衣少女道:“你假扮客店裡的僕婦,躲在我房裡,究竟有什麼企圖?”
青衣老嫗道:“老婆子就是找你李小姐來的。”
綠衣少女瞪大跟睛,奇道:“找我?”
青衣老嫗陰笑道:“不錯,老婆於想和李小姐來作筆交易。”
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