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離去不久,圖爾曼便迫不及待的問瑪格麗特:“你父王身體到底如何?”
瑪格麗特語出譏諷道:“你是不是期盼我父親早死,這樣我便能早點履行諾言?”
諾言?什麼諾言?我連忙搜尋圖爾曼的心靈,發現他意識緊鎖,戒備森嚴,為免圖爾曼察覺,只好放棄這個舉動。
“我可是為咱們將來著想,如果你父親死後王位旁落,你我二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圖爾曼說得義正言辭,冠冕堂皇。
“真是這樣嗎?”瑪格麗特反駁道:“如果坐在王座上的不是我,必將是邁克,他無論如何是不會殺我這個姐姐的,至於你,就難說得很吶。”
“你以為元老院那幫人真的想讓你病秧子弟弟繼位,他們只是想扶持一個傀儡,這樣他們才能手握權柄,控制整個王國,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圖爾曼咄咄逼人,毫不相讓。
“你還不是一樣?”瑪格麗特美目凜視,提高了音調道:“與他們不同的是你只想一個人獨佔所有權利,恐怕區區一個攝政大臣滿足不了你的野心。”
原來瑪格麗特許下的諾言是繼位之後讓圖爾曼攝政,不知道圖爾曼答應瑪格麗特的條件是什麼?
“你錯了!我只想與你同享王位,並無意取代你,你將永遠是坐在王座上的人。”圖爾曼藉機溫柔的摟住瑪格麗特的纖腰。
“不要碰我。”他這個舉動激起瑪格麗特十分強烈的反應,瑪格麗特幾乎是用全身所有的力氣狠狠推開圖爾曼,淚水不受控制的自雙眸狂湧而出。
圖爾曼身強體壯,只被推得向後退了幾步,他立定之後,已是惱羞成怒,狠狠盯著瑪格麗特。
倔強的瑪格麗特當然也不會退讓,二人就這麼在客廳你望我,我望你,練起對對眼來了。
外面一點點暗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用隱身術悄悄行近,不會是刺客吧?
“什麼人?”圖爾曼一聲大喝。
“統領大人,是我!”來人入廳之時,已經解除隱身術,這是一名身材矮小,形容猥瑣的男子,令人不快的是你總感覺他一雙鼠目老窺視著你心中最隱密的地方。他叫納多爾,是圖爾曼方才召過的兩名親信之一,專門負責為圖爾曼收集情報。
面對著向自己曲膝行禮的納多爾,瑪格麗特厭惡的轉過身去。
納多爾向圖爾曼稟告道:“霍根已經回京,正在趕往元老院途中。”
圖爾曼皺起眉頭道:“他帶了多少部隊回來?”
納多爾答道:“好象只有他的飛龍騎士團,不足五千之數。”
兩萬對五千,從數字上聽起來穩居上風,可若是對上飛龍騎士,再精銳的騎士恐怕也必敗無疑。
“看來元老院早就拉攏霍根對付我,該死的。”圖爾曼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從他的心裡,我竟然感到他在恨我,大概是我讓他的黃金軍團損失慘重的緣故。
眼下這般情形,圖爾曼再也沒有可能從前線抽調軍隊回來,如果真的因王位之爭發生內戰,圖爾曼只能憑藉手上現有的兩萬騎兵擊敗所有敵人,唯一的優勢是瑪格麗特乃王位的正統繼承人,可以爭取忠於安德列斯的貴族的支援。
不過話說回來,元老院可以透過決議,以各種藉口駁回瑪格麗特的王位繼承權,再拉邁克當傀儡。
當王儲做出不當的行為時,元老院有權廢黠,這也是席瓦爾王國建立時安德列斯賦予元老院的權力之一。
圖爾曼心思百轉,絲毫沒有注意到靜靜站在那裡的瑪格麗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納多爾,你下去繼續打探,還要留意北方軍團吉爾伯託的動向。”圖爾曼揮退納多爾,問瑪格麗特:“你在笑什麼?”
瑪格麗特莫名的嬌笑道:“我在笑你還不知我父親的病情如何,就做這麼多無聊的事,難道你就不怕我父親早有安排,讓你最後美夢成空?”
圖爾曼滿臉疑惑地問:“你父親到底有什麼安排?”
圖爾曼連晚飯也顧不得吃,匆匆隨瑪格麗特進入王宮,這座前總督府改建成王宮後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在總督府四周挖了條河,引以活水,布上十分強大的結界,形成一座城中之城。
圖爾曼讓瑪格麗特先進安德列斯的寢宮,自己在外恭候,緊張的等待通傳。
雖然已是半夜,寢宮內外仍然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熱鬧得很,不時有宮廷御醫和宮女牧師出出進進,看來安德列斯病得不輕,又不可能受到生命之神的祝福,最後多半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