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
“誰有時間處罰你。”愛瑪不耐煩道:“倫克侯爵呢?”
利洛道:“侯爵大人半個小時前從公主殿下帳中出來,就率眾離去了,說是奉公主的命令,回去鎮壓叛黨。”
愛瑪恨恨道:“這傢伙,逃得倒快,傳令下去,收拾一下,起程趕往比蒙。”
“是,公主殿下。”利洛恭敬的施了騎士禮,退了下去。
餘下的人都是愛瑪從奇格洛帶來的護從,共有一千騎兵,一千步兵,外加兩百魔法師,是奧利佛從他的近衛隊中挑出來的,全是帝國軍中精銳的精銳,倫克不敢公然下手,除了怕出師無名之外,就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
可就是這所謂精銳的精銳,被一個鬥狂,打得東倒西歪,亂七八糟,傷亡近百,真是丟臉啊。
倫克這傢伙比兔子還精,一看出我們起了疑心,就把刺客留在這裡,然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反正我們也沒有他叛變的真憑實據,就是帝國公主也不能奈何他這個一省總督。
對了,我為什麼要說我們?難道我真把自己和仇人的女兒看成一夥的了?真是悲哀啊!
倫克侯爵“好心”為帝國公主殿下營帳周圍佈下的結界反倒成了刺客行兇的最佳掩護,裡面打得熱火朝天,外面卻聽不到一點動靜,直到那個殺手被我一腳踢出來,才知道里面出了狀況,想進去護花卻沒辦法,等那個鬥狂衝出來一個個倒了大黴。
利洛等一干屬下問起那三名刺客的來歷,愛瑪只是含糊的說他們是倫克帶來交她處置的三名奸細,假裝被擒,見了她才暴起發難,多虧有我這個小兵大力相助,才能僥倖打敗三個刺客。
因為牽扯太大,她並未提及倫克可能叛變的事實。
利洛心不甘,情不願的向我道謝,眼睜睜的看我舒服的躺在帝國公主那華麗的大馬車上,誰叫我現在身受重傷,得蒙公主殿下大發慈悲,讓我這個救命大恩人躺在兩個大美人面前,大享齊人之福。
一切盡在不言中。
在將近日落的時候,我們重返比蒙城,真有一點隔世為人的感覺。
愛瑪在嘉美攙扶下緩步下車,比蒙城城門大開,帝國公爵馮。布魯諾元帥偕比蒙城大小官員夾道迎接,場景何等壯觀。
透過連窗,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布魯諾,這個姆瑪帝國赫赫有名的老元帥看上去就更象個和藹的老人,絲毫感覺不到軍人肅殺的氣息。
老元帥打小看著愛瑪長大,自然更加親切,稱了一聲公主殿下,便直呼她的小名,而愛瑪就象是跟長輩撒嬌的小女孩。
等布魯諾看到被羅賓和拉比抬下馬車,奄奄一息的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愛瑪連忙解釋道:“這位就是您派來迎接愛瑪的那個文森。哈特,愛瑪在路上遇到刺客,多虧他奮不顧身,救了我,要不然布魯諾叔叔就看不到愛瑪了,他受傷挺重,無法行走,所以愛瑪乾脆讓他呆在馬車上了。”
“刺客?”布魯諾吃了一驚:“哪來的刺客?”
愛瑪道:“倫克總督送來三個叛軍的奸細,說是交給愛瑪處置,沒想到他剛走,那三個奸細就掙脫束縛。。。”
布魯諾老眉緊鎖,似在思索著愛瑪這句含沙射影的話。
歡迎帝國公主的儀式簡短而又隆重,愛瑪和嘉美去了特地為她準備的行宮,而我,這個可憐的小兵又被打回原形,回到地獄接受治療,而我的主治醫生是。。。
“潔西卡,又看到你了。”沒想到能在地獄一而再,再而三的碰上老相好,跟纏人的小妖精處久了,也要放鬆放鬆,看到另一個老相好真好,我現在絲毫不介意她對我的冷淡。
潔西卡道:“你怎麼又進來了?”怎麼這樣說,我才來兩次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進醫院當去飯館呢?
我開玩笑說:“或許我們是有緣,打小到大,不管分開多久,總能碰到你。”
“是嗎?”潔西卡淡淡應著,雙手發出聖光,用治療術逐寸逐寸治療著我的傷口,還是專業的好,象愛瑪和嘉美那兩個兼職的蒙古大夫,那哪叫治傷,純粹是折磨人嘛。
潔西卡花了大半個小時才搞定我,叮囑道:“以後小心點,不要老受傷,這次可能養個十天半月才能痊癒。”
不知怎麼搞,我今天看到潔西卡後,心情特別好,又開玩笑說:“為了見你,多受兩次傷也無所謂。”
一直保持著那種拒人以千里之外冷漠笑容的潔西卡臉上騰起兩團紅雲,連忙轉過身去,急急掩飾道:“我去叫幫手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