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老師見初戀情人，學生在旁幹望得道理？也不知黃天華為什麼要這麼安排，難道就為讓林煙做一個緩和氣氛的工具？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黃天華微微一笑，道。

雖然是黑社會，但黃天華處處都給人一種文人風度，讓人看不出他的兇悍和狠毒。

“你不要在這裡說這些！”凌美玲皺皺眉，道：“況且，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那層關係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朝陽嘛，你們很般配。”黃天華笑道。

“我今天來，只是朋友間的聚會，你不要誤會。”凌美玲看著他道：“還有就是我想知道，你和他們談得怎麼樣了？”

“如果我回頭，你會再給我一個機會嗎？”黃天華問道。

“這是兩碼事！”凌美玲臉上微微一紅，瞪了黃天華一眼。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喜歡臉紅。”黃天華忽然親暱地說道。

凌美玲噌的站起來，惱怒道：“你再這麼說話，我就走了！”

林煙望著凌美玲小女兒姿態，登時目瞪口呆：“她怎麼在賀朝陽面前沒這樣過？看來她還是沒有忘記這傢伙啊！”

“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沒忘記他？這有可能嗎？如果換成我，幾年後，我還能記得蘇晨？”林煙捫心自問，只覺得沒這自信。

因為沒這自信，林煙忽然有一種羞愧和難過的情緒，臉也垮了下來。

“好好好，我不亂說。你也不要提其他的。就平平常常的吃個飯，好嗎？”黃天華笑道。

“好。”凌美玲重新坐下。

當所有菜都上完之後，黃天華站起來，將三人的酒杯倒滿。

血一般的紅酒，剛一入杯，林煙就聞到淡淡的果香氣味，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問道：“這酒很貴吧？”

“在老百姓看來挺貴的，可在上層人看來，卻是不值一提。”黃天華道。

凌美玲聞言，說道：“你就那麼期盼想過上層人的生活？”

“我只是不甘心。”黃天華微微一笑，將酒杯舉起：“乾杯！”

凌美玲皺著眉頭望著手裡酒杯，不情願地舉起杯子碰了一下，然後輕啜了一口。

林煙倒算豪爽，一喝一大口，卻不符合喝紅酒的規則，純粹外行。

“第一杯，是為了我們的會面。下面再來第二杯，是為了我們的分別！”黃天華又舉起了杯子。

“分別？”林煙和凌美玲都是不解。

“吃過這頓飯以後，我們三人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林煙，你上次也算救我一命，我也不報答你了，你不會怪我吧？”

林煙下意識搖了搖頭。

“美玲，上次是我不告而別，這一杯，我希望你同時能夠原諒我。”

“你到底什麼意思？”凌美玲怒道。

“沒什麼意思啊！”黃天華和凌美玲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凌美玲見狀，也大喝了一口，隨後猛地咳嗽。

黃天華對林煙使個眼色，林煙會意，站起來，輕拍凌美玲後背。

“第三杯，也是最後一杯！為了我們的平安，乾杯！”黃天華倒酒，再一次舉起杯子。

“黃天華今天發什麼瘋？難道他沒把握度過這一關？”林煙心想，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凌美玲也閉上眼睛，喝了個精光。

黃天華放下酒瓶，裡面剛好空了。

飯前喝酒，對胃可傷得厲害。

林煙還好，體質強壯，除了臉紅，屁事沒有。

黃天華也是久經酒場，沒有一分醉意。

倒是凌美玲，似乎沒怎麼喝酒，暈乎乎的，一桌的菜都吃不下去一口。

林煙沒心沒肺地撿最好最貴的吃，黃天華則和凌美玲小聲的說話。

凌美玲喝多了，也放開了，和黃天華滔滔不絕地聊著以前的事情，徹底忽視了林煙的存在。

林煙吃飽之後，又坐了一會兒，黃天華才道：“林煙，送你老師回家吧！車就在樓下，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你送我下去吧！”凌美玲扯住黃天華衣袖。

“好。”黃天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凌美玲半靠在黃天華懷裡，被他攙扶下樓，林煙跟在後面，像個路人甲。

林煙最先上車，然後他就看到凌美玲和黃天華擁抱了一下之後，也跟著鑽了進來。

車開走老遠之後，黃天華才返回酒樓，對吳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