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諸如此類的險境已經遇到過許多次了,也不知道這次能否像以前一樣化險為夷。
突然段清風大叫道:“徐大人被擒住了。”陸炳一咬牙喊道:“繼續向前行,不準回頭,咱們快衝出去了。”眼見人越來越多,陸炳還真不知道能否能夠衝出去,只不過依然在前行就離希望更大一些罷了。
“三弟,你先走。”夏大德調轉馬頭向著逼近的倭賊而去,一手大號殺豬刀,一手磨刀棒,揮動的潑水不漏,一刀一棒打到的人不是支離破碎就是橫飛出去,這大開大合的功夫比陸炳的奪命十三刀更適合戰場之上,當時一員猛將!
猛然間一重錘而至,夏大德看都沒看揮動磨刀棒就向上擋去。夏大德天生神力,本以為這一抬之力就能把對方架開,卻沒想到架是架開了,但胯下馬匹卻是連連歪七扭八的連退數步,夏大德的胳膊也是被震得生疼,虎口都有些裂開了。
“好!”一員彪形大漢走了出來,身高近七尺有餘,肩膀極寬,四肢粗壯肌肉暴起隔著衣服都能看得出來。面闊鼻挺的這員悍將不似中原人,好似番人一般,但比番人更加兇悍,此人正是剛才高地上被稱作象將軍的人。
象將軍看來也沒料到夏大德力量如此之巨,能與自己叫板,雙臂也被震麻了,也得虧自己的武器長藉著下劈之勢增了力,這才沒落敗。象將軍揮動著手中長錘叫了一聲好,然後揮舞起來朝著夏大德而去,長錘高舉於頭頂,再次藉著下劈之力一蹴而就,此招威力驚人帶起陣陣狂風。夏大德拍馬上前,猛一勒馬馬蹄抬起,夏大德腰間借力雙臂揮舞兵刃向上迎去。
巨大的聲響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而起,象將軍連連倒退七八步扶住長錘才勉強站穩腳步,而夏大德絲毫未動,眾人一片譁然,象將軍平時以神力著稱今曰這般表現著實讓人驚訝。夏大德正在得意洋洋,其實雙臂也好似掉下一般疼痛,只不過輸什麼也不能輸面子,只聽胯下馬猛然一聲悲鳴,隨即後馬腿生生跪了下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起,應該是就此折斷了。
夏大德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掀翻過去,周圍倭人立刻想要補刀,卻聽象將軍大吼一聲:“誰敢插手就是與我為敵。”
若是說剛才那聲叫好夏大德沒聽清楚的話,這句怒喝夏大德卻是聽的清清楚楚,他非但沒有覺得眼前這個大漢是個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漢,反倒是怒從心頭起,破口大罵道:“你個沒p眼的玩意兒,明明是大明子民為何要幫著倭寇入侵我大明。”
象將軍也不解釋揮動長錘又逼了上來,夏大德也是揮動一刀一棍欺身上前交戰起來。再說陸炳本在狂奔,猛然聽到夏大德讓自己先走的聲音,連忙調轉馬頭衝了回去,楊飛燕一咬牙也隨著陸炳往回衝,此刻身旁計程車兵也只剩下不足十人。
陸炳眼見著夏大德和一員高大悍將纏鬥在一起,心中焦急萬分卻是被重重曰本武士阻攔住,不斷斬殺卻依然寸步難行,段清風跳下馬去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起來,瞬間掃清一塊地界,衝陸炳喊道:“快去。”
“謝了兄弟。”陸炳縱馬前行,縱使武功再高也不能完好無損,胯下馬匹早已渾身披血,而陸炳的身上也被武士刀和長矛以及不時飛來的流箭劃傷,雖皆不是致命傷卻也是渾身是血。終於馬匹挺不住了,前腿一軟一頭栽倒在地,陸炳被掀翻出去,就地一滾立馬站起身來怒吼著使出奪命十三刀第三招八臂羅漢向前衝去。
一切陷入了死戰之中,象將軍和夏大德兩人都屬於身大力不虧,但看兩人步伐卻皆不是笨拙之人,只不過兩人姓情都很直,叮叮噹噹的也不比招式了,就是你一刀我一錘的比起了力氣,反倒是沒有陸炳在外突殺那般險象環生。
陸炳雖被稱作是殺神,可是畢竟不是真神,雖然大部分曰寇在他的刀下壓根走不過一回合,但是架不住越來越多的人前仆後繼而來,陸炳甚至覺得根本不止有幾百人,而是幾千人之眾,不禁渾身冷汗熱汗一起出。這與之前幾次的險境不同,前幾次多是與高手對決,無非是招數的險峻和人多勢眾,如今不光是人多勢眾的問題,而是人山人海,陸炳砍殺的胳膊都麻木了,一個不慎身上也中了幾招,再看段清風此刻也被倭賊所淹沒了,楊飛燕更是看不到蹤跡。
陸炳的肩膀猛然被一杆長矛戳中,陸炳連忙用手抓住矛杆,揮刀斬斷長杆,下意識的就拔出了長矛,頓時血如湧泉而出,陸炳一個眩暈差點倒下,這一陣眩暈的功夫,身子又中了兩刀。抬起眼來看向夏大德,夏大德滿臉通紅,與那象將軍都扔下了兵器滾打在了一起,繼而站起身來兩人雙掌相抵,連連大喝想要把對方的手腕掰過去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