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呼呼大睡,在飽受驚嚇的神經得到充分休息之後,總算是有了精神來清算前晚的事情。
“小安,我以為最近你很忙?最近三個月你都沒有出現,沒想到,你卻是在跟別的男人上床!”
坐在沙發上,也姓秦的秦朗,一邊掏出煙盒一邊問道,心情煩躁的他,現下只想來根菸,只是點火的手還沒將打火機燃著,另一隻手已經溫柔地搶過他嘴上含著的煙,丟進垃圾箱裡,用來點火的打火機也被他順手沒收了。
“吸太多煙,容易死的。”
“死了不更好?你啥時找到新物件的,也不知會我一聲,真當我死了。”
“哪敢!前晚只是一場錯誤,或許該稱為……一場遊戲?”
安尚雷笑著,只是笑容非常牽強,讓秦朗好不容易積聚的怒氣消弭於無形,放棄想再抽根菸的衝動,伸出手,壓著安尚雷的頭向自己肩膀靠去。
“別傷心,哥哥讓你靠!”
“沒事,只是有點傷感而已。成人的遊戲,現下的我,還玩得起,倒是你,怎麼跟……安尚霖走在一塊?”
忽然被反問,秦朗的肩膀不由一僵,而這一點,安尚雷自然感應到,坐起身子,看向故作無事的秦朗。
“難道,你口裡那個姓安的初戀情人是我哥?世界沒這麼巧的事吧?”
“他是你哥?難怪……長得跟你很像!”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秦朗只是細細打量起安尚雷的輪廓,下完結論後還不停點著頭,以示自己的判斷正確無誤。
“我跟他像?這不是笑話嗎?”
沒想到秦朗居然能得出自己跟安尚霖相像的結論,安尚雷難得的大笑起來,笑到幾乎讓自己咳嗽起來。
“別笑了!你們是兄弟,像有什麼可笑的!”
“你覺得這句話說出去,有多少個人不笑呢?我只是將其它人的份都笑了而已!”
揶揄著的是自己還是秦朗,這連安尚雷也分不清楚,只是能睜眼說起這樣的瞎話來,他不得不承認,秦朗說笑話的能力越來越高了。
“你覺得你一臉要哭的樣子能說服誰?”附以一聲長嘆,秦朗將身體軟軟的靠進沙發裡,“三年前分開時,以為以後真的會不再跟他有交集。明明知道他這個人是玩樂主義,結果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發生關係∶我這個人,真的是沒救了,要哭的是我,你別搶我風頭!”
“要哭還能搶風頭的啊!”回了秦朗一句,安尚雷伸手將秦朗按回自己懷裡,“小秦,借你胸膛,讓你靠吧!”
“……謝謝!”
原本還想回嘴的秦朗,在聽到那一聲聲穩定的心跳聲後,戰意全無,靠在安尚雷的懷裡,汲取一點點堅強。
輕柔地撫弄著懷中散發著傷感的軀體,安尚雷慢慢閉眼,也容許自己的些許情緒浮露。
睡了一天,不想任何事,只希望睜眼時,生活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改變,可當擁秦朗入懷之後,他知道,事實上,一切都變化了、一切都無法回到從前。
已經被我狠狠掐死的心,又開始跳動了起來……
“秦朗……”
“嗯?”
“我們解除性伴侶的關係吧。”
終於能回到別墅休息時,已經是月明星稀的時候,秦楚川開著跑車,用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過安尚霖的側臉。
雖然安尚霖長得很帥,可是鼻子好像不夠安尚雷挺、嘴唇也不夠安尚雷豐滿,就連眼睛也好像不夠安尚雷的大……
“我說秦老大,你再以視奸的眼光看我,你就會把車開上安全島了。”
“我需要視奸你嗎?我勾勾手,你就已經跳上我的床了。”
“那是小時候好不好!自從十歲以後,還會被你勾勾手就趕緊跳上床做奴隸的也就只有那個傻子,我跟弘升早已經學乖了。”
“哦?”
秦楚川若有所思,雙眼再次打量了一下安尚霖這位聲名遠播的國際模特兒,突然有點壞心的笑了起來。
“尚霖啊!其實你該感謝我,從小就拿你們當沙包練,不然哪得你今天這副好身材。像安尚雷,他當沙包這麼久了,我可沒少給益處,現下他的身材,可是比你還要好!”
“我身材好是我自己努力出來的,關我當你沙包啥事!每次回國都發現你的臉皮越來越濃了,這病怎麼治啊!”
做戲似的大呼小叫著,隨著車子的安全到達,兩人下車踱回別墅,就在臨進門時,安尚霖突然拉住了秦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