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從身後傳來,敢情逢老邪和黑手屠夫、惡丐錢平兩人,已經一言不合,動上了
手。
白少輝一路疾奔,片刻工夫,已追出十來里路。只見前面路上,正有一條人影,低頭疾
行,因相距甚遠,還看不清對方身形,這就加緊腳步,急起直追。雙方距離,漸漸拉近,白
少輝凝足目力瞧去,那前面之人,不是紫蔽壇主,還有誰來?心頭一喜,立即大聲喊道:
“壇主請留步。”
紫該壇主聽到喊聲,果然停下步來。
白少輝猛吸真氣,接連幾個起落,直向紫蔽壇主奔去。
紫該壇主一手橫劍,兩道冷厲眼神,注視著白少輝,稟然不動。
白少輝奔到近前,和紫該壇主目光一對,只覺他雙目盡赤,隱隱射出仇怒怨毒之色,宛
如一頭負了傷的野獸,心中暗暗一驚,急已雙拳一抱,欠身道:“屬下參見壇主。”
紫蔽壇主凝視了一回,臉上肌肉微現扭曲,艱澀的道:“你是十九號?”
白少輝應了聲“是”。
紫蔽壇主主橫胸長劍,漸漸垂了下去,頹然道:“只有你你一個人
了”
身軀突然一陣搖晃,噴出一口鮮血,腳步踉蹌,身子搖搖欲倒!
白少輝吃了一驚,正待伸出手去把他扶住。
紫藤壇主急忙以劍支地,口中迸出喝聲:“不要碰我”
他心高氣傲,敢情在手下人面前,不肯示弱!
白少輝聽得一怔,伸出去的雙手,停在中途,還沒收回。
紫蔽壇主以劍支地,似是極力想穩住身子,不使摔倒地上,但他喝聲出口,身子又起了
一陣急顫,終於支援不住,摔了下去。
白少輝大吃一驚,他雖然不要自己扶他,但此刻他摔了下去,那是非扶不可,急忙上前
一步,伏下身去,把紫藤壇主身子扶起,只見他雙目緊閉,已經暈了過去。
白少輝扶著他身,問道:“壇主怎麼了?”
紫蔽壇主知覺已失,他連問了兩聲,依然一動不動。
白少輝皺皺眉,伸手取過他手腕按了按腕脈,只覺脈息微弱,乃是體力消耗過多,真氣
不繼之象,心中頓時恍然大悟:“他方才吞服的那顆藥丸,分明是一種提聚精力的藥物,是
以能在極短時間,把身負重創,外戰疲累之軀,突然轉弱為強,武功大增,顯得剽悍絕倫,
其實體內潛力,悉數發揮無遣,一且藥力消失,就再也支援不住。
心念想著,口中緩緩吸了口氣,默運真力,舉起右掌,正待朝他背後按去!那知翻過身
來,只見他左肩膀上,赫然插著一枚銅錐,人肉甚深,尚未起下,也沒有止血。
以紫蔽壇主的功力,閉穴止血,原非難事,但他經過連番激戰,傷口受震,已止的鮮血
重又流出,此刻已經染滿了半邊衣衫。真力耗竭,流血過多,這是雙重的重傷!要知一個人
身上有了傷口,不能再給他輸送真氣,否則血液經真氣催動,就造成流血不止。
白少輝心想:“目前須先給他拔去鋼錐,止住流血才好!”
當下只好把他側面平放地上,然後伸手抓住鋼錠,輕輕一拔,鋼錐應手而下,但一股鮮
血,卻像箭一般射了出來,噴得他滿臉都是。”
紫蔽壇主痛得大叫一聲突然醒了轉來,但跟著又暈了過去。白少輝來不及拭抹,手起指
落,連點了他幾處穴道,才算把血止住。
白少輝看他奄奄一息,傷勢極重,此刻又不能替他輸送真氣,不禁也感到手足無指,突
然心中一動,暗想:“他身邊既然帶著提聚精力的藥丸,自然,也會帶有治傷的藥物。
心念一動,伸手就朝他懷中摸去!”這一摸,白少輝心頭驀然大吃一驚,急忙縮回手
來!
他,紫蔽壇主,竟然是個女子!
她雖把胸脯束縛得很緊,身上又穿著寬大長袍,平日縱然使人雌雄莫辨,但白少輝手指
接觸到的,還是兩堆渾然軟玉,不是女子是什麼?
百花谷烷花宮,都是女的,紫蔽壇主身是女子,其實也不足為奇,只是自己在人家姑娘
懷中掏摸總是一件無禮之事。
白少輝從未接觸過女孩子,一時不禁臉紅心跳,好像做了一件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