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一直耽心著肚子裡的子午穿腸毒,午不見子,哭喪著臉,連連叩頭。
戴良眼珠一瞪,喝道:“該死的東西,你急個屁,本座答應過你,還會不給你解藥?這
時趕快吃了飯,還有正經事要辦,你耽誤正事,咱不要你狗命,看你們堂主會饒過你?”
白少輝趁機道:“老徐,還不快起來,孫領隊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飯,領隊
還有吩咐呢!”
徐榮連聲應是,站起身來,和白少輝兩人,在下首坐下。
大家匆匆吃畢,天色業已昏黑。
範殊朝徐榮吩咐道:“今晚還是咱們第一隊的班,你傳令下去,要弟兄們特別戒備,不
準擅離崗位,沒有我的命令,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不準妄動。”
徐榮遲疑的道:“領隊不親去檢查崗位了麼?”
範殊道:“不用了,你傳令之後,就在隊上代我值班,如有差遣,我自會著姚能傳
話。”
徐榮答應一聲,正待退下,戴良道:“慢點。”
徐榮站停身子,欠身道:“孫領隊還有什麼吩咐?”
戴良道:“你要張龍、王虎傳我命令,第二隊的弟兄,今晚全體齊集隊上,聽候差遣,
沒有我孫一方親自指揮,誰都不準出來。”
徐榮又應了一聲“是”,匆匆走出,傳達命令去了。
戴良等徐榮一走,立即呼的站起身來,低聲道:“該是時候了,咱們走吧!”
白少輝、範殊點點頭,跟著站起,三人走出院門,折入甬道,這裡和神龍堂只有一牆之
隔。
飛鼠戴良四顧無人,身形一弓,唆的一聲,朝風火牆上跳去!他外號“飛鼠”,當真快
得像一頭會飛的老鼠,在牆頭上輕輕一閃,便自不見。
白少輝怕他有失,趕緊朝範殊打了個手式,兩人同時飛身跳起,越過牆頭,飛落院中,
閃身隱入暗處。
舉目瞧去,原來這裡是神龍堂後進,但見漚廊曲折,雕欄敞軒,看去敢情是一座花廳,
此刻院落深沉,不見一點燈火。
白少輝暗暗忖道:“堂主和領隊,在職位上只差了一級,但起居排場,卻有天淵之
別!”
心中想著,詛目四顧,這一瞬工夫,飛鼠戴良已然不見蹤影,不知他去了那裡?就在此
時,忽聽右首牆角,發出“吱”“吱”兩聲尖叫,似有一頭地鼠,連躍帶跑,朝迢廊上奔
去。
白少輝微微一笑,心想“這位戴老哥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範殊抿抿嘴,低笑道:“大哥,那是戴兄在叫我們吧!”
白少輝噓了一聲,以“傳音入密”說道:“我們快去。”
迥廊右邊,是一道朱欄,欄外種著一排花木,夜色之中,清香襲人!
兩人沿著走郎奔去,腳下絲毫不帶聲息,堪堪繞過花廳,瞥見前面一排落地長窗上,透
出柔和的燈光!
白少輝走在前面,趕忙身形往後退了一步,貼壁站停。
這一路行來,始終不見戴良的影子,正待仔細打量,瞥見欄外花影之間,正有一團瘦小
黑影,迅快的伏地爬行而來,轉眼工夫,已到近前,那不是戴良還有誰來?飛鼠居然變成了
地鼠!
只見他身形一停,朝兩人招招手。
白少輝拉了範殊一下衣角,兩人翻出欄杆,藉著花影掩蔽,一齊蹲下身去。
白少輝低聲問道:“戴兄可曾看到什麼?”
戴良笑道:“自然摸到路數了,那邊是韓奎的書房,書房右首一間,就是他進餐之處,
此刻已經擺好杯筷,大概酒菜也炔要送來了。”
範殊問道:“你看到韓奎了麼?”
戴良道:“看到了,他書房裡還有一個女子,大概就是你們說的香香”
白少輝急急問道:“戴兄可曾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戴良搔搔頭皮,說道:“我看兩位老弟不用費心思了,他們一個叫她妹子,一個叫他大
哥,口氣可著實親熱!”
範殊聽的不禁臉上一熱,忙道:“香香是被姓韓的迷失了神志。”
戴良搖頭道:“不像,不像,那女子說話的神氣,清楚的很。”白少輝道:“不錯,這
就是韓奎手法高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