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的兒子女兒還活著……”
這位父親憂愁的眼神一一掃過地上三清觀弟子的屍體;尤其是見到二十餘歲的年輕弟子;又是一陣眩暈湧了上來。
青竹仙居;那條灰背狼狗哮天狗朝著三清觀的方向嘶吠不停。
漫步在青竹林中的顏驥;遠遠便看到了三清觀裡五彩毫光沖天閃耀;火光沖天、電閃雷鳴。
他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卻見梁湘菱匆忙跑來;大口喘氣道:“魔教的人殺上山了;死了很多人;快些逃命去吧”
“什麼?”
顏驥瞪大了雙眼;驚駭、難以置信;清楚的寫在他臉上。在他的眼中;那些長老也和他師父廣一真人一樣;都是活了數百年神仙般的人物;而三清觀更有弟子上千;怎會如此不堪一擊?那些魔教的人難道都長著三頭六臂?
梁湘菱不再多說廢話;匆忙伸手將驚虹塞到顏驥手中;然後緊握手中的冰魄寒光劍;急促的道:“快些往山下跑;跑的越快越好;現在已經沒有反擊的餘地;逃命要緊。”
顏驥驚魂未定;只“哦”了一聲;拉著師姐梁湘菱的手便要奔跑;但見梁湘菱猛地掙開了顏驥的手;說道:“你自己先走;我去道觀裡看一下。”
顏驥訝道:“去道觀裡幹什麼?哪裡很危險我們一起走吧。”
梁湘菱並未回答;只是凝望著道觀的方向;明眸中透漏著絲絲擔憂。
這美麗女子是何等重情?直到此刻;她依然掛念著心中的那人;很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師姐我不想走;因為你還沒走;你想要去看他麼?我陪你一起去”
顏驥再次伸手;緊緊抓住了那白皙的手;毅然說道。
“你不要命了麼?”梁湘菱厲聲喝斥著;試圖甩開顏驥的手;卻沒有甩掉;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這位師弟的力氣如此之大。
顏驥深深握住;很堅定的說道:“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做危險的事;也不想失去你;我不會放手的。”
梁湘菱心下一動;漆黑的眸子睜得圓圓地;深深望著他師弟臉上那從未湧現過得表情;怔怔的說不出話。
這種表情;便是關愛麼?
“不想失去我?”梁湘菱喃喃念著這五個字;輕輕嘆道:“你這人為什麼要這樣說?”
顏驥面sè肅然;重重說道:“因為你是我師姐啊;是我最重要的人”
這一瞬間;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從她臉上一閃而過;她低下了頭;陷入沉思。
她很想問一遍:最重要的人是什麼意思;不想失去她又是什麼意思。
烏雲流過天際;天空中被烏雲掩蓋的圓月顯露在天際;皎潔的秋月靜靜的灑在竹林中;她美麗的臉龐在月光映襯下;多了幾分悽美。
“師哥快些走吧;這裡很危險了”
一陣熟悉的聲音;呼喚著顏驥。他快速轉眼望去;聲音的源頭;赫然佇立著他朝思暮想的人。
少年臉上的那種興奮;那種快樂;分明是與久別後的愛人再見面時的模樣。
不經意間;顏驥鬆開了梁湘菱的手;轉身向她走來;微笑道:“走吧我帶你一起走。”
清清月sè下;唯留少年身後那孤寂佇立的潔白倩影;她已不用費力掙開那隻深深握著她手腕的手;因為他已經鬆開。不知何時;她模糊的身影有了幾分悽苦、孤獨。
“師妹;你不是什麼魔教的臥底對麼?我是相信你的;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是。”
顏驥緊緊抓著師妹的手;滿臉微笑著向她問道;他竟是那麼相信自己的師妹;只要他的師妹親口承認;他拼了命也會維護師妹的名聲;不再允許任何人說她是魔教的臥底。
“可不可以不說這個;先逃下山好麼?等安全以後再說;他們會殺你的。”她憂鬱的眼睛裡;有著無盡艱難;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顏驥臉上的笑容頃刻之間消失不見;他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急切的問道:“為什麼不能說”
她緊咬嘴唇;表情很是痛苦;許久才道:“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說。”
似乎她每說一個字、一句話都異常艱難。
少年的手悄然鬆開;不再握著那隻冰涼的玉手;微微退後一步。
她雖然不說;但顏驥已經明白;“不是”只有兩個字;說出來異常簡單;但她為什麼不說?
“你真的是我師妹麼?我從青竹洞出來後;一直覺得你有些不一樣;就像忽然換了個人一樣。”
顏驥低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