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單手提著洶的耳朵將它拎起;開了屋門;把洶往屋外的雪地裡一扔;罵道:“死狗;今晚你就睡外面;凍死你”
“玉兒;你跟只狗還能鬧彆扭啊?它哪裡惹著你了;你要把它扔到屋外凍死。”
房簷的走廊下;傳來一陣溫和的說話聲音;楊環玉轉身看去;卻是母親蘇秋蓉正朝著自己的臥房走來。
楊環玉嚇了一跳;怕被母親現了屋裡的情況;慌忙關上了屋門;背靠門上;神sè慌張的道:“娘;你、你怎麼來了?”
蘇秋蓉微笑道:“都這麼晚了;見你屋裡還亮著燈;又聽到你嘰裡咕嚕的說話聲;就過來看看你做什麼咯”
楊環玉勉強嘿笑了幾下;搖頭道:“沒、沒什麼;我這就要睡覺了;娘你快些走”
聽著女兒讓自己快些走;蘇秋蓉大感奇怪;平rì裡她絕不會這般說話的。
蘇秋蓉已經走到屋門前;隔著屋門;嗅到了屋裡一陣濃濃的毛燃燒地味道;眉頭一皺;問道:“玉兒;你又屋裡玩什麼呢?什麼東西被你燒了?”
楊環玉思慮了片刻;猛地回道:“沒有玩什麼啊是我那件狐裘大衣被洶拖到火盆裡去了;所以我才要把這死狗扔外面;所以你才能聞到一股皮毛被燒的味道。”
蘇秋蓉上下打量了女兒一眼;皺眉道:“玉兒;你的狐裘大衣不是好好地穿你身上麼?”
“是麼?”楊環玉慌忙看一眼身上的大衣;沉吟了片刻;又道:“不是;我是說另一件大衣。”
蘇秋蓉伸手她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道:“你還有另一件狐裘大衣麼?娘怎麼不知道啊?說話古古怪怪的”
說著;雙手掐楊環玉纖細的腰上;將她從門口抱開;推門進屋。
一見屋內的場景;蘇秋蓉登時傻了眼;屋裡煙霧繚繞;氣味刺鼻。聽雨苑的燒火小廝;睡地鋪上;頭被燒的亂成一團;他頭前的地上;還有一隻黑乎乎的腳印。
蘇秋蓉瞥了女兒一眼;冷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環玉低下了頭;不敢抬頭去看母親;支支吾吾的答道:“我、他、那個、他來找我玩;後來就瞌睡趴桌上睡著了;後來我想把他拖到床上去躺著的;後來又拖不動;後來乾脆打了個地鋪;讓他睡地上;後來……”
蘇秋蓉打斷道:“怕是你叫他來找你玩的?我是問他的頭怎麼被燒成那樣;不會是你貪玩燒的?”
楊環玉偷偷看了母親一眼;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道:“小聲一點;別把他吵醒了;他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幹活呢若是沒有睡好;那不是幹不成了?”
看著女兒以此手段來抑制自己火;蘇秋蓉頗覺好笑;一時間也狠不下心來責怪女兒;配合著她;將聲音壓低了些;道:“玉兒呀那他的頭是怎麼被燒的呀?你是不是想說是那隻狗乾的事?”
楊環玉重重點了點頭;道:“是呀;你怎麼知道的。”
蘇秋蓉皺了皺眉頭;反問道:“是這樣麼?那隻狗還有這種本事啊?”
楊環玉又點了點頭;回道:“是呀;洶咬著他的頭亂甩;就甩到火盆裡去了。”
蘇秋蓉指著遠處的火盆;向女兒問道:“那火盆離他那麼遠;洶是怎麼把他頭甩到火盆裡的呀?”
楊環玉睜著圓圓的眼睛;回道:“娘;那火盆一開始離他很近的;後來被我給踢開了。”
蘇秋蓉本以為這事是她女兒所為;又見女兒般辯解;以為她是怕被自己責罵;一時間;難以再出口詢問;伸出手指她額上輕輕一點;然後進屋找了一把剪刀;幫顏驥修剪亂蓬蓬的頭。
楊環玉也上前蹲了下來;看著母親為顏驥修剪頭。
蘇秋蓉瞥了她一眼;威嚴的神情忽然變得溫和;慈祥;向女兒柔聲問道:“玉兒;是不是近經常想哥哥;才叫他來陪你玩的?”
楊環玉低下了頭;聲音顫抖道:“可是;他雖然長得像哥哥;但不會像哥哥一樣哄我……”
蘇秋蓉將女兒攔懷;溫和的眸子裡;流轉著瑩瑩水光。
※※※
黎明前的黑暗過後;天地漸漸明亮。
紛紛飄舞的穴已經停止;經過一整夜的暴雪洗禮;將屋子外面包裹成一片銀妝素裹的世界。
修真之人;對血腥味極為敏感;顏驥身受重傷;身上血腥味重;本來是絕然逃不過蘇秋蓉那等高手的敏銳嗅覺;但因洶玩耍之時燒了他的頭;才讓那陣刺鼻的味道蓋過了血腥味;這才讓顏驥這才逃過一劫。
沉睡的顏驥;像是被噩夢驚醒一般;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