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吭的坐了下來。
她吃飯之時;氣吞山河;直把楊忠夫婦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女兒平時絕對吃不下這麼多飯的。想來是鳳血治癒了她體內的所有病症;令她食量大增。
看著女兒這般吃飯;目瞪口呆之後;總會欣喜而笑。
“聽說你飲過鳳血;你是怎麼遇見那天神鳥鳳凰的;又是怎麼樣將它制服的?”楊忠忽然向顏驥問道。
“我……”他能蘇秋蓉面前撒謊自如;但楊忠面前卻不是那麼回事;總感覺這人會看破自己的謊言;我了半天;也不敢說出。
強烈的氣場;令顏驥不敢逼視。
蘇秋蓉見他額上又冒出了汗珠;便向丈夫道:“好了;你別問了;總之沒偷沒搶;我知道就行了。你要真好奇的話;有時間我和你說;先吃飯;這天又冷;不然菜都涼了。”
楊忠不再問這個問題;放平了語氣;問了另一個問題:“不管怎麼說;你都說我女兒的救命恩人;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你也沒必要那麼害怕;你想要什麼報酬;修真法訣、絕世神兵;亦或是金銀財寶、身份地位?”
蘇秋蓉他腿上掐了一下;沒好氣道:“大堂主;快xìng飯唄你當這孩子是你口裡的那種人麼?什麼都想要這事不勞堂主你費心了。”
一頓飯吃下;楊忠臉上露著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卻是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向顏驥道:“有什麼需求;就跟夫人說。”
待顏驥應聲過後;他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飯廳。
※※※
時光流轉;顏驥飛雪閣已經住了四rì;感覺身子微有好轉;jīng神氣力都恢復了些。
他待飛雪閣這段時間;現這裡守衛極為森嚴;前後兩個大門各有兩名護衛專職看守;便連他居住的房屋;門外也候著兩個服侍的婢女。
看來這裡必須要小心謹慎;打不起一絲的馬虎;稍有不慎;便會教人察覺。
將夜;穴驟降;天氣冷。顏驥躺床上;蓋著溫暖的蠶絲被;感受不到一絲的寒冷。
呆滯之間;一陣敲門聲忽然想起;顏驥趕忙穿了衣服下床;開門一看;卻是蘇秋蓉;她懷抱著一條錦被;見了顏驥;溫柔笑道:“又下雪了;天很冷的;你再多加一條被子睡覺”
顏驥心又是一陣感觸;待飛雪閣這幾rì;幾乎每一天;都有蘇秋蓉無微不至的照顧;每天都有重複;卻又絲毫不覺厭煩的噓寒問暖。
很多時間;他都想著一個問題;我似乎欺騙她們的感情;我欺騙她們。
他心裡很是難受;很想離開這裡;一刻不想活這虛擬的溫暖之。濃郁的罪惡感;滿滿佔據著他的心頭。
只是;那個傳你真法;教你劍訣;授琴、棋、書、畫四藝;又指導你人生信條的老道士;你心;隱隱把那張老臉想成父親這個角sè的恩師;如今還沒被救出。
他的下落;就這做山莊之;佔地數畝的地方。你又怎能輕易離去;放棄恩師?
雖然師父只給他寥寥數句教導;幾招劍訣;一套真法;傳授的東西很少很少;但就這一點點的東西;已經是無價之寶;常人一生;也他這般福緣學到。
所以;恩師的教育;永生難報。
人活這個世上;總是會有陷入矛盾的時候;任何人也不例外。
蘇秋蓉將錦被鋪床上;見顏驥怔那裡;神sè恍惚;目光低沉;似有說不的哀愁;隱隱猜出了些什麼;認為是這少年又思念親人。
她坐床沿;毫不避諱;將顏驥攬懷;溫軟無骨的手掌;輕輕撫他的頭頂;柔聲道:“小顏;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他想從蘇秋蓉懷掙脫開來;卻被蘇秋蓉他肩頭輕輕敲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動。
“你家裡還有什麼親人麼?七玄門之;又可有什麼親朋好友的?”蘇秋蓉柔聲問著他。
顏驥思量了短暫的時間;猜不出她所問何意;只好答道:“沒有親人了;就我一個人。”
蘇秋蓉的目光也開始低沉;流露出絲絲的同情;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四歲就外面流浪;也不知受了多少的苦。”
片刻之後;她忽然道:“小顏;你看這樣可好?”
顏驥不解道:“什麼?”
蘇秋蓉攬著他;雙手交叉他胸前;頗像是母親抱著幼兒的動作;只聽她柔聲細語道:“往後你就住這裡;既然你沒什麼親人;就把我當做你親人;和玉兒一樣;喊我娘”
她心底裡;對這少年甚是喜歡;不僅僅是因為這少年長得像他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