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驥先行一步,快步向青竹林走去,周若涵緊隨其後。漫漫閒散,兩人走到一塊圓滑的大石邊。顏驥望著這塊大石,忍不住嘿笑起來。
周若涵也起了笑意,說道:“竟然走到這裡了,兩年前我們練習御劍飛行練習累了,就是躺在這塊石頭上休息的,你那時還咬過我頭髮呢!”
看到這塊大石,顏驥睡意又來,又如兩年前那般躺下休息。
周若涵沒有躺下,兩年過去,她與顏驥身形都有所見長,而這石頭依舊那般大小,若是兩人躺上去,更像是同窗而眠。
顏驥雙目微閉,連連打著呵欠,似乎想在這塊大石上睡覺。周若涵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很瞌睡麼?怎麼呵欠連天的。”
顏驥又打了一個呵欠,說道:“有那麼一點點瞌睡,在青竹洞這兩年我沒睡過一天好覺。”
在他閉關這兩年,周若涵每rì都如丟了魂魄一般,眼中無神。雖有師姐陪著,但找不到與師兄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幾年相處,他們已成了最好的玩伴,但又不僅是玩伴,是約定一生的人,從他們勾起手指的那一刻起,已然確定了雙方在各自心中的位置。
兩年的別離相見後,那一個擁抱,一陣哭泣,一句“這兩年好想你,每天都找不到人說話”,這一切,少年郎可曾用心體會了麼?
“不許睡!叫你出來玩你居然睡覺!”周若涵似乎有些生氣,朝他嬌喝道。
“好!好!我不睡……”
顏驥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消失。周若涵並未發覺他已睡著,坐在石頭上等著他說話。
一陣寂靜過後,周若涵仍舊聽不見他說話聲,遂開口問道:“師哥,如果我們有一天分開了,你會怎麼樣?會掛念著我這個師妹麼?”
周若涵話說完畢,依舊是一陣寂靜,聽不到顏驥答話。他回頭一看,才發覺師兄已經睡著。
她並未叫醒顏驥,玉指在他臉頰上輕輕拂過,低聲道:“時間過得真快,已經四年了,那一天遲早要來的,我卻不知怎麼面對,我舍不下你……”
她哭得很安靜,淚水悄然滴下,掉落身下的大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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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rì,朝陽初升,師姐弟三人早早起了床去道觀中的鬥劍臺應戰。
雖見顏驥一幅自信滿滿的模樣,梁湘菱依舊對他放心不下,決定在臺下緊緊盯著師弟師妹與人比劍。若是他們敗了也沒什麼,但要有人敢趁此機會向她師弟師妹出狠招報復,她便要出手教訓那些個道觀弟子。
梁湘菱與周若涵換了一身輕裝,手握劍鞘,女兒家的秀氣中,平添了幾分英氣。見了師姐與師妹手中的仙劍,顏驥又生了羨慕之意,覺得手中握著著一把仙劍很有俠者風範,那些雲來霧去的劍仙都有一把仙劍。
每當看見別人的仙劍,顏驥總會嘆息:“哎!我若也有一把仙劍該多好,握在手中一定很威風!”
顏驥將提到手的木劍又扔回去,認為拿著一把木劍上鬥劍臺與人比劍,那些人見了定會笑掉門牙,心道:“反正師姐不用上臺比劍,我把她的仙劍借來用不就好了,那樣也能撐起面子。”
鬥劍臺建造於三清殿正東方的“論劍廣場”,這一片區域專為三清觀弟子切磋技藝之用。論劍廣場共建有八座擂臺,正zhōng yāng最大的擂臺便是鬥劍臺。
此時正值早課時間,三清觀的弟子正忙於早課,等早課過後才有時間來此切磋,故整個論劍廣場空蕩無人。鬥劍臺下,除了他師姐弟三人,就只有等待他三人到來的對手。
七尺高臺下,站著兩男兩女,俱都佩有仙劍。梁湘菱三人一眼便認出其中的陸雲霜,在她旁邊還站著一個白衣青年,約莫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長身玉立,英俊不凡。
其後是兩人看上去頗像一對金童玉女,女的約莫十五六歲年紀;與周若涵年紀相仿,一身粉衫;笑靨如花;手中握著一把紫sè仙劍;男的與顏驥年紀相當,十六七歲,白淨英秀的面頰透露著書卷氣息,是個俊美少年。
梁湘菱一見陸雲霜就沒有好心情,故意上前說道:“難得啊!真是難得!”
陸雲霜也沒給她好臉sè,冷聲問道:“難得什麼?”
梁湘菱微微一笑,道:“難得陸師妹你身後只跟著一位護花使者啊!但是,你若多叫幾個過來,更顯得陸師妹你……那個什麼什麼的。”
梁湘菱擔心師弟師妹會敗於他們,才故此一說來激怒陸雲霜,若他們四人動怒出手,梁湘菱則可光明正大出手將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