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尤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是忍不住整了整儀容道:“長得醜了點,其他不知道。”
“皮囊會老,如果只是長得帥,其他什麼都不會做的男人你也要?”小柳對她的觀念不敢苟同。
“只要帥就好了!大不了他不會做的事我去做,”筱尤將簪子重新整理一下,“真羨慕你有小白,如果我有這樣地相公,絕對一個指頭的活都不給他碰,只要他打扮得漂漂亮亮每天看著我就可以了。”
“你肯定要愛情可以不用吃飯的人。”小柳看著她滿臉的小女孩神情,唯有再為肖沒的漫長追妻之路鞠一把同情之淚。
“你怎麼會突然說這種事?現在還是師門地問題比較嚴重。”筱尤不解,“不過我還是覺得他是騙人地,師父那麼厲害怎麼會受重傷!”
“我現在也希望他是騙人的……”小柳嘆氣。
兩人打扮完畢後進入客棧包間,肖沒拿著一堆乾糧和易容等物在等著她們,又解釋起整件事地來龍去脈。
當時他雖說是被何默然趕下山,但其實執行鞭刑的是李惜緣,打得看起來雖然皮開肉綻。但不過是皮肉之苦。很快就好了,送他回師門地人走到半路就丟下了他,說是有事讓他自己回去。他這才明白何默然堂上發怒要懲罰自己不過是做做樣子,其實早就放過了自己。
他死心不息,傷好後一直在昆門附近城鎮徘徊,總期望能再看某個人一眼,沒想卻聽說小柳她們出門要去參加武林地七夕會,想著自己似乎剛夠參加的資格,急忙收拾準備過去。沒走多遠就聽說有貌似魔教中人入侵昆門的訊息。
他聯想起最近發生地事。頓時覺得關聯甚大,知道自己功力弱小,不敢過去支援幫忙,於是只在事後做了打聽,說是何默然在這一戰中身受重傷。連外人都無法見,由於蕭惜言無法說話,所以衛惜行擔負起代理掌門之職。
他說道此處,連忙和筱尤解釋:“我懷疑他也只是隨便說說,你可千萬別惱我。”
小柳卻想著何默然離別前對自己說的話,越想越害怕。
他說三個親傳弟子中有可能有內鬼,李惜緣被他派來保護自己,說明他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最信任她,而衛惜行與蕭惜言是最大懷疑目標。
如今何默然受傷。衛惜行成了代理掌門,這背後又代表了什麼?為何離開不久就有人襲擊自己?被魔教擄走的李惜緣又在何方?何默然的傷到底有多重?
問起肖沒的時候,他說上次給打怕了,沒敢進入內部調查,只是悄悄在外圍弟子中打探了一圈。最後他問小柳:“你還要回昆門嗎?”
小柳當然想回去。回憶著何默然往日點點滴滴,她現在很想哭。因為深愛著自己的父親。
那是會傻乎乎地在大雪中等她睡醒,一等就等上幾個時辰的男人。
那是會為了保全她地手臂,甘願放棄名譽在眾人面前下跪的男人。
那是希望她過得比誰都好,將一切事情都打點得妥妥當當的男人。
就連昆門出現危機的時候,他也將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可是,當他重傷在身最需要女兒地時候,她卻不在身邊。
可是小柳現在決不能在他身邊,因為事情如果真的是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就不能回去,若是連自己都落入敵人手裡的話,就真的完了。
何默然只有一個女兒,若是兩人都死了,門主的位置就只能由反叛者掌控,再沒有任何餘地可以考慮,所有一切將不可收拾。
閉上眼,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強忍內心的不安與痛苦,小柳點頭說:“我不能回。”
筱尤卻猶豫著嘴硬:“怎麼……怎麼知道你說的不是謊話。”
肖沒急忙說:“這種事我騙你幹嘛?既然衛惜行成了代理門主,那很快就會傳遍全武林,何默然一倒,五個親傳弟子去了三個,昆門實力大減,很快就會被人找上門去,所以內部大概會暫時瞞下他的傷勢輕重。”
“那……爹爹很危 3ǔωω。cōm險?”小柳抬頭問。
肖沒搖搖頭道:“如果衛惜行不是叛變者,那訊息屬實他不過是重傷,如果衛惜行是叛變者,那麼多半不會殺死何默然,只會用手段將他控制住,因為那是掌握昆門的籌碼。”
“我還是不能相信……不相信……”筱尤神情有些呆滯,昆門幾乎是她從小長大地地方,許多人都是小時候的玩伴。她還記得惜行師兄為人很老實,以前總是悄悄讓她幫忙打聽展笑師姐喜歡什麼,展笑開玩笑說喜歡冰山上的花,他找不到,就用天龍雪峰上的冰雕成牡丹送回昆門,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