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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著太監一聲細長的吆喝聲,原本都在小聲敘舊的眾臣頓時啞雀無聲,場面頓面靜穆肅靜起來。蕭遠因為是以友了皇子身份參加,所立位置格外醒目。

既寄人籬下,便位居人臣,蕭遠隨著眾人跪下接駕,只看到一襲明黃的顏色停在蕭遠跟前的地面上,九龍盤蟠靴上明黃色的金線在太陽的照射下有一些刺眼。蕭遠微微眯上眼睛,頭沒有抬卻能感覺到那人凌厲的目光。

“父皇。”弄玉想必是跟在皇上背後的,看到皇上一直盯著蕭遠在研究,連忙上前答話。

蕭遠來到越了四個月,這是第二次見越了皇上程敬之。第一次是初到越了之時,屬於禮節上的見面,那位高高在上的程敬之只是坐在那個位置上說了幾句在那個位置上應該說的話,目光溫和而威嚴。今日則明顯不同,那目光中帶著不容爭辯的氣勢與審勢。

“起駕!”太監細長的聲音又響起了,蕭遠在這種無所遁逃的審視中悄然流了一身冷汗。百姓都說,程敬之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賢君,在他的治理下了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群臣謙潔奉法。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此人的手段是如何的,因為那些知道他手段的人都是死人。

聽著皇駕隨從漸行漸遠的聲音,蕭遠才隨著眾臣站起身來向前亦步亦趨追隨聖駕。弄玉就陪在皇上身邊,趁著自己父皇眼神不注意的空當兒,偷偷向身後的蕭遠望了一眼,眼神裡全是擔心。

蕭遠對皇上的心理十分理解,自己的寶貝婦兒被眼前這個混小子拐走了,自己還要擺出一副慈父的樣子去成全這人,若不是看在自己女兒的面子上,必定將眼前這人千刀萬刮。

蕭遠因為身份特殊,對於皇室這種重要活動只有觀禮的份,見過聖駕以後便被排到最外圍的位置。這樣也正好,蕭遠不過藉機與越了重臣見個面,殺個第一回合,探探路子。而這些事情早在皇上到來以前已然辦完,下面需要做的事情便是認真看戲,盡職做戲。

秋祭與春祭相比,更簡單一些。前期準備需要十日左右,而真正的祭祀只有三天,第一天由皇上在祭壇上誦出祭文,第二日便是祭司做一些繁鎖的儀式,第三日皇上再次出面謝天謝地,謝四方諸神庇護使得天下五穀豐登。

蕭遠回憶了弄玉特意寫來的信件,裡邊事無鉅細都一一交待清楚,那一行行的文字表露出一個女孩對於心上人的關注與緊張,蕭遠自從收到那封信件以後,心裡就一直瀰漫著淡淡的柔和。林青雖然也做過此類事情,但是方法完全不同。蕭遠搖了一下頭,該死,怎麼可以用林青與眼前這個才十六歲的公主相比!

蕭遠向那高高在上的祭臺看過去,皇帝大人正身著華貴禮物,手持祭祀公文一本正經,無比威嚴地念下去,臺下黑壓壓跪著群臣百官,安靜得沒有一絲聲息。秋日的清爽,場地的空闊,都讓皇帝的聲音成為獨一無二的響動,連平日會在草叢裡叫個不停的蟲子也靜悄悄的,蕭遠不由小小懷疑了一下,是不是早有人將此處的小蟲抓了個乾淨。

看著臺上那個九五至尊,蕭遠忽然為他悲哀起來,站在那裡的人應該是最孤單的。

身不由已的權傾天下,身不由己地沉默寡言,身不由己地不苟言笑……蕭遠莫名地冒出一身冷汗,因為他很明白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什麼樣的生活。

弄玉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蕭遠苦笑,只能在心裡對自己說一句:此非我所欲也!

秋祭儀式的第一天在下午日斜時分結束了,蕭遠依然隨眾人來到早已備好的住處。秋祭三日是不能夠離開祭祀園的,所以皇上的行宮在此,各位隨祭大臣也有簡單住所。當然這個簡單是相對而言的,皇族的簡單能簡單到哪裡去。

在隨著小太監向住所來的路上,蕭遠便莫名地感覺到一絲不舒服,總覺得暗中有一對眼睛在不停地觀察著自己,藉故四處看了卻沒有發現有人。因為是皇族祭祀,風月二姐妹被十分充足的理由留在祭禮園外,被保護習慣了的蕭遠,突然變成了一孤身一人,頓時覺得十二萬分的不習慣。

蕭遠把自己關到房間裡,進行了自己來到這個時代以後的第一次最漫長的思考與計劃,他已陷入一場爭鬥,陷入一個怪圈。

睡到半夜,蕭遠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兒,房間裡好像有其他人。一個激靈,蕭遠醒了過來,側耳細聽。按正常思維來講,在這裡不應該出什麼問題,即使眼前這個皇帝如何討厭自己也不可能性祭園內動手,若蕭遠出了問題,第一懷疑對像便是越了的皇帝。

偏偏有人不安理出牌,房間裡確實有人。

在蕭遠稍一動的時候,脖子上已被架上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