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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對這位公主美貌略為誇張的描述是——如果她在白天出現,光輝的太陽會黯然而失色;如果在夜晚現身,明亮的月兒會羞愧而隱藏;凡夫俗子如果看見她那不屬於凡間、如神話中命運三女神次女蕾娜絲女神般的風采,甚至會忘記呼吸而窒息至死。

這自然是有點誇張過分了的說法、是總喜好誇大其詞(比如把殺死一隻大蜥蜴的冒險者讚頌成屠龍勇者)的吟遊詩人們為多討幾個賞錢而編的YY讚歌。不過,當親眼目睹蕾娜絲公主的絕代姿采時,人們都認為這種誇張也沒過分到哪裡去。不單是因為她那幾乎沒有半點瑕疵的清秀美貌、近乎完美黃金比例的高挑身材、高貴端莊的神態儀態,最重要的還是她那愛撫生命般的慈愛溫柔。

奴隸少女舞娘“金絲雀”此時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把與蕾娜絲公主容貌有幾分相似的自己當成替代品了。大多數男性,即使猥褻、醜惡、低俗的流氓無賴也有想得到公主的慾望,尤其是這種有著絕代風采的公主。只不過格調低下如發情期豬玀般的種馬渴望的僅僅是佔有她的肉體、而真正的男人則渴望她的溫柔愛意。

不過即使再怎麼相似,“金絲雀”對這位眼下生死不明的蕾娜絲公主也只能——自嘆不如。

“金絲雀”是個性格叛逆、追求自由的女孩子,雖出身奴隸淪落風塵飽經世間風霜,但一顆自由的心從未低頭屈服過。在今天見到蕾娜絲公主之前,其心中一向認為自己的美貌不會比對方差,最多隻是身份之差而已。可如今相見之後,才發現就算兩人長得一模一樣、甚至身份調轉,自己也缺少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與出身地位外貌都無關,而是種深在靈魂的內涵高貴氣質。

那些自稱代表草根階級文化的革命同志們總是無比積極地貶低唾罵什麼“貴族氣品”、“王者風範”、“精英氣質”,彷彿人和藝術等等事物都不能顯得高貴,高貴就是“裝逼”、是“脫離了廣大勞動群眾”。他們主張凡事一定要“平民化”、“草根化”——但到了實際上卻往往成了賤民化、惡俗化。

而每個時代都總有一群什麼都不知道、卻自以為什麼都知道的年輕人大呼小叫地追捧他們,被別人忽悠了還流著感動的眼淚自我陶醉。同樣是這群年輕人,在年紀大些、社會歷練多了點以後再回首當初,很多人都會對自己當年如此輕狂幼稚感到可笑,而不少人往往在經歷過許多人生起伏後才能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美”和“高貴”。

“這位就是傳聞中歐羅大陸各國皇家王室中最美的公主——‘聖武姬’蕾娜絲公主嗎?真是吉祥天(東方佛教神話中的慈愛女神)般的美貌和氣質……她,似乎中了什麼詛咒系的外道邪術?”

出身於東方大陸華夏帝國屬國、大和島國的黑髮美少女武士山本五十六用敬慕的目光望著水晶棺內的蕾娜絲公主。屋大維一語不發地深情注視著自己的未婚妻,好一會才緩緩回答:

“是的。她現在身心都處於停滯昏睡狀態,準確地說——她的身心被封印了,包括她自己的靈魂、以及沉眠在她體內深處的命運三女神次女蕾娜絲女神的靈魂。”

孤獨而苦澀地笑了笑,他淡淡說道:“我愛她、她也愛我,所以我親自封印了她。”

山本五十六和“金絲雀”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年輕的霸王,就是白痴、也能看出屋大維是從心底愛戀著蕾娜絲公主,而他竟然親手把自己的戀人封印成了活死人躺在水晶棺材裡不死不活地受罪。

“因為我不這麼做,格格羅就會對她做出更可怕的事。山本五十六卿,你我相處時間不長、但總算也賓主一場,你覺得我作為君主的能力如何?”

屋大維的話讓少女武士猶豫了一陣子才低聲回覆:

“……柮者個人認為,主公有在亂世稱雄的能力。只是殺伐太重、自恃過高,對於任何事都以武力等激烈手段解決,而武力解決不了的事則多數選擇逃避。柮者顧及異國客將身份,很多事沒敢直言勸諫,也有份責任。”

這話很重,“金絲雀”在一旁替山本五十六捏了把汗。屋大維略微吃驚地轉首看看異國女武士,沒有發怒、而是慘笑了一下道:

“是嗎?看來我身邊不是沒有人材、而是我自己並不善用人材。但你說的還不夠直接。我本來一向認為自己文武雙修、又有著眾多良將強兵和廣闊疆土,加上非常世的神狼之力足以成就一番大事。可惜到頭來搞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只是一介武夫、短氣霸王,連亂世梟雄都算不上。”

此話剛落,皇宮禁衛軍黑豹兵團的團長、“漆黑的兇豹”阿里如一頭被火燒著的豹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