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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連環山寨,雖然在規模和地形上都不及“天空城”龐大險要,但也都建在高崖峭嶺之上,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不是防守方的抵抗組織刻意每隔一個小時主動焚燬一座山寨撤守,攻城的法蘭克僕從軍(貝當政府軍)的傷亡會更加慘重,而且恐怕連一步也無法前進。

抵抗組織目前已安然退守至第四座連環山寨,相對攻擊方的激烈損耗,防守方雖在兵力上處於絕對劣勢卻打得十分餘裕。仗著天險和強化工事,幾乎只要從上面推下一塊石頭,就能一路滾壓得進攻者鬼哭狼嚎。對防守者來說唯一值得擔心的,是武器裝備(包括免費的石頭)越打越少。最終防線——“天空城”後面是萬丈懸崖,不可能有援軍或補給物質從後面送上來,四周通往山下的小路也都被把守在山下的條頓國防軍第十八輕騎兵師牢牢地圍住。換句話說,如果一直死守在這裡,即使敵人攻不上來,抵抗組織最後也得彈盡糧絕而全軍覆沒。

問題是在此之前無論消耗戰還是圍困戰,進攻方都得繼續投入大量人命和時間。但就像已經輸了不少老本、知道繼續賭下去會賠得更多,卻偏偏欲罷不能的賭徒,進功方往往會在此時發起更瘋狂猛烈的攻勢而不是暫且撤下部隊。

想退卻的法蘭克僕從軍又一次在身後條頓秘密警察部隊逼迫下開始新一輪進攻。一萬騎兵(眼下當成步兵用)和二萬步兵的人馬傷亡已超過四分之一,更要命的是士氣降到了最低點,衝鋒號角都吹得有氣無力,還沒衝近第四座山寨就潰散而回。

“沒用的法蘭克奴才!現在是我們、偉大的條頓皇帝亞歷山大陛下最忠實的秘密警察部隊顯示忠誠和勇敢的時候了!叛軍已經疲憊不堪,是我們立功的時候了!把法蘭克奴才踢到路邊,攻下叛軍司令部的功勞是我們秘密警察部隊的!”

看到法蘭克僕從軍實在無法繼續“使用”,萊因哈德留下負責現場指揮的幾名秘密警察頭目決定親自上陣。漫山遍野的“黑皮狗”秘密警察(蓋世太保)部隊踩著山嶺間到處七零八落的法蘭克僕從軍屍體,狂吼著“皇帝萬歲!”的口號衝了上去。

武裝秘密警察部隊不愧是由條頓帝國中最兇殘狂熱的極端分子組成的軍隊,他們絲毫不理睬路上負傷倒地和來不及迴避的法蘭克僕從軍,毫無顧及地踩踏著躺在地上的傷員並把擋道的“法蘭克奴才”撞落山崖,甚至隨手抓起幾個法蘭克僕從軍士兵擋在自己身前作為肉盾。黑色的兇焰就這麼直湧向第四座山寨。

可惜才剛抵達山寨下方,就發生了和之前相似的情景。在山上不要錢的大石塊像寒冬裡的雹子那樣從天而降,附送如傾盆大雨般的箭矢一起落在沒有任何隱蔽物可躲藏的“黑皮狗”們的頭上。

頓時,被砸得當場一命嗚呼的、肢體分離卻一時還沒死亡的、以及混亂中互相踐踏相殘的人們爆發出一聲聲慘叫。動聽的慘叫聲中,山上未燃盡的火光映襯著四周的殘肢碎骸和到處扭動掙扎的肉塊,真是一幅美妙的地獄繪畫。

武裝秘密警察部隊得到了比法蘭克僕從軍更熱情的款待,還沒等他們從混亂中恢復秩序,上面又投下幾乎沒完沒了的油瓶。渾身沾滿煤油的“黑皮狗”們剛意識到大事不妙,歡快地燃燒著的火把就被丟了下來。很快,一個個狂呼亂叫的火人們開始瘋狂起舞,要麼被活活燒成焦炭、要麼在狂亂中失足落入山崖。人被活活燒死時的絕望、憎恨、痛苦的叫聲在山谷中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腥臭味和活烤人肉的香味。法蘭克僕從軍卻在一旁悄悄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很明顯,抵抗組織官兵們起碼現在還沒有“疲憊不堪”。負責指揮的秘密警察頭目們惱怒地望著在“法蘭克奴才”面前醜態百出的部下,看來想撿便宜還太早了些。

由於掃蕩大軍在此地久戰不下,條頓帝國軍駐法蘭克司令部已不得不下令附近能調集的部隊都儘快開拔到這裡增援。在現場,除了組織連續不斷的猛烈進攻(也就是說用更多的人命來消耗抵抗組織的武器物資),這些秘密警察頭目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開戰前去獨自行動的“狼狗上校”萊因哈德身上。

眼下,“天空城”內幾乎所有的戰鬥人員也都已趕赴前方投入防禦戰。城內空無一人般冷清,與前面熱火朝天的戰火形成鮮明對比。直入雲端的“天空城”背靠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城門前半天然半人工地形成一條寬深的坑道,需放下吊橋才可通行。拉起吊橋,前門就固若金湯,而後面的峭壁就是最靈敏的猿猴也爬不上來。

此時,在“天空城”後面幾乎筆直的陡峭懸崖上,卻隱隱地貼著兩百多個如蜘蛛般的半人半昆蟲狀異形。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