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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認識後協調換防,嚴陣以待新的戰鬥。

屋大維最後的王牌“格蘇魯十三魔將軍”中,為首的“真紅的閃光” 基古思在奇襲失敗後看出大勢已去、保留了其飛龍兵團的實力去向不明;異國女武士“疾風的散櫻”山本五十六連同民間人少女舞娘“金絲雀”投入了伊莉安娜麾下;“深灰的死土”索拉被魔狼化後失去人性的屋大維吞殺,死土魔導士團在戰後倖存的強化人魔導士們盡轉為同盟效力;“漆黑的兇豹”阿里生死不明;其他的格蘇魯魔將軍非死既散,有些則完全淪為了惡魔使徒們的殺人機器。

惡魔使徒裡的重要人物,也折損了一個“向惡魔出賣靈魂的地獄商人”格格羅,人們只知道他栽在伊莉安娜手裡,不過究竟銀髮少女總帥最後怎麼處置他卻無人知曉。反正,他的夢想就是讓蠅王降臨把人間變成地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夢想已經達成了一半,即使殺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而格格羅的蠅王代理人職務,隨著蠅王的降臨也再無必要存在。目前被委任統率所有蠅王麾下惡魔使徒的,是上級惡魔使徒中實力最強的血族君主——“吸血王”德卡蘭亞伯爵。不過對這位與人類有不共戴天仇恨的老伯爵來說,愛子“暗夜的貴公子”亞蘭卡德的背叛所造成的傷痛足以抵消這種殊榮帶來的喜悅。

曾經列入“後新羅馬三巨頭”之一、曾經讓大半個大陸為其膽戰心驚、曾經有機會得到蕾娜絲公主的愛卻沒有好好珍惜、曾經想用自己塗滿鮮血的雙手改變命運軌道的西新羅馬第一任也是最後一任皇帝屋大維。愷撒,在蠅王的佈局下以魔狼芬莉爾之姿與命中宿敵伊莉安娜在帝都芬莉爾城前對決。

據當時觀戰者的回憶,即使用他們腦海中最華麗的辭藻來形容這一戰的精彩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一面是有吞神之力的傳說魔狼,一面是誕生於“魔”而超越“魔”的墮天女武神。在這場本來在常世根本無法看到的戰鬥中,雙方都將自己的戰鬥本能發揮到最大、把力量提升至當時的最高水平。

苦戰到最後,雙方几乎雙方不約而同地擊出毀天滅地的一擊。強光乍現,整座芬莉爾城前半部塌平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時他們兩方的最後一擊攻擊物件竟然都不是對方、而是——

高高掛在夜空中,如同玩弄人類命運般得笑著觀賞他們這場戰鬥、以及人類在此魔王降臨之夜種種悲歡離合的寶藍色圓月。

強光過去後,寶藍色圓月如破碎般消失了。重回寧靜的月夜下,全身鎧袍支離破碎的伊莉安娜默默地站在坍塌了的芬莉爾城城前、無言地握緊著空中徐徐落下的一顆寶藍色晶石。直到以女武神的導魂魔法超度了此戰中的所有陣亡靈魂,銀髮少女始終不發一語。

很多人都認為,那顆寶藍色晶石是化為魔狼芬莉爾的屋大維神形潰滅後留下的遺物,皆是其逝世的證明。總之,從此、無論是屋大維還是魔狼芬莉爾都似乎從人們的視線中消逝了。

最後還活著站立在戰場上的人,就是勝利者。如此,這場對決的勝利者自然就是伊莉安娜。在場的那幾萬西新羅馬降兵、從此才心悅誠服地降服。

當然,也有可能存在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事實。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只願意相信比較膚淺的表面事物、更願意相信表面的勝利者。

“那場對決,其實我沒有勝、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勝利者。”

此後不久,伊莉安娜在所有同伴聚齊討論下一步動向時,坦然敘述當時情景。

“雖然我利用蠅王降臨之夜,將第二顆‘慾望之卵’開眼併成功吸納入體內,卻沒有充足的時間予以調和。與魔狼化的屋大維激戰下,體內實際處於隨時都會發生暴走的危險狀態。而那時,原本喪失自我意識的屋大維卻在和我的激戰中慢慢恢復了部分神智。在最後,生死相鬥的我們在一種奇妙的默契下達成共識、把最後一擊的矛頭轉向了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那個人’。藉此一擊的反作用,我調和了體內的力量、而他則擺脫了魔卵的控制。”

沒有人,包括山本五十六和“金絲雀”詢問屋大維的生死去向、如果伊莉安娜不想透露的話問了也沒用。

更沒有人問:“那種奇妙的默契是什麼?”

也許是作為好對手的互相敬重、也許是在戰鬥中產生的友情,也許是因為他們都在同一條無法回頭的王道上追尋夢想,或許還有那麼一點奇妙的愛慕……不過先不論這兩位都已心有所屬,光是兩人同樣高傲的內心就註定了不會有什麼緣分。

只不過,屋大維太孤傲了、他傲得太孤獨,一如其“孤高的天狼”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