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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十萬名“聖十字義勇軍”要真上陣就等於送羊入虎口,不過列隊在旁齊聲禱告還是蠻有聲勢的。但真正起作用的是正規聖十字軍中兩萬兩千名僧侶戰士的神聖魔法祈禱,有著豐富對魔作戰經驗的他們幾百人分成一隊地詠唱起不同的咒文。

首先完成的是耶和華祝福魔法,在修女長塞莉亞的帶領下,牧師級別的僧侶戰士們紛紛捧起銀製聖盃將杯中的聖水灑向四周的大地和空中、然後一手執聖經一手舉十字架地不斷吟頌聖歌。很快,上空中一道接著一道的白色聖光穿透了不斷逼近的死灰色迷霧、射向全體聖十字遠征軍,而水銀色的聖潔光華也從他們的腳下蔓延向對面逐漸迫來的“死土”。空氣中充滿著溫暖而祥和的氣息,同時讓人感到大腦被這種神聖感覺佔據了般、無懼一切地為“主”犧牲所有。這種感覺,就連他們身後的東新羅馬人也感受到了,達魯卡有所感觸但隨即頓生警惕——

(太可怕了!連我這個不信仰耶和華教義的人都差點迷失自我,這種祝福魔法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的催眠術、使人在不知不覺中被洗腦。在一旁初次接觸的我們都有這種反應,長年受此薰陶的耶和華教徒豈能不變成狂信者?要小心堤防!)

接著,神聖攻擊魔法也完成了。一波波帶著神聖氣息的白色光波、如同至高神耶和華寬恕在黑暗中墮落迷茫的靈魂般射向死亡大軍。陽光普照的天時地利下,這種神聖攻擊魔法的威力得到了最充分的發揮,一批批眼眶中燃燒著各色靈魂之火的骷髏兵成片成片地在聖光中得到淨化般被分解,化成一個個靈魂火團消失在空中、彷彿聽到了“主”的召喚後趕赴安息之所了。

可是,對於不死大軍中的高位不死體、如變成死亡騎士統帥的克羅巴等並沒受到致命打擊,騎著骨馬的骷髏騎士們在不死化的克羅巴帶領下發起了迅猛的衝鋒。

以身上流竄著的熊熊死亡火焰抵擋住神聖光波、死亡騎士們猛攻了過來。“光輝的聖騎士”尤西斯高舉手中刻有神聖魔法咒符的白銀騎槍、揚馬高呼一聲:

“奉偉大的‘主’之名,討滅萬惡的魔鬼!聖徒們,考驗你們信仰的時候到了!”

一萬八千名神官騎士在尤西斯一馬當先的引領下突入敵陣,與骷髏騎士們廝殺在一起。在先前的祝福魔法作用下他們越戰越勇,只是不死大軍彷彿殺不完般不斷湧現出來。步行的兩萬兩千僧侶戰士們也加入了戰列,在近距離用輔助和回覆魔法援護自軍、用攻擊魔法和神聖系武器殺傷敵軍。

雖然尤西斯事前吩咐過修女長塞莉亞,在任何情況下不能讓缺乏戰鬥力和經驗的“聖十字義勇軍”直接參戰。可是塞莉亞仍然指示十萬“聖十字義勇軍”一起上陣,這群原本大多隻是農夫市民的教徒雖然有著很強的信仰心、又經過了祝福(洗腦?)魔法的鼓舞、但畢竟戰力低下,非但沒幫上忙反而成了累贅。而且這些人一旦被殺,屍體倒下地上只要接觸到不死生物身上的死亡氣息、就馬上變成殭屍反過來攻擊同伴,眼看死亡大軍就要越殺越多了。

達魯卡中將清楚此時是唇亡齒寒的關鍵時刻,大手一揮便下達了主力進攻命令。

東新羅馬討逆軍雖沒有專克不死大軍的法寶,但憑藉著訓練有素和人多勢眾還是起到了重大作用。在達魯卡指揮下,東新羅馬人先用火矢掩護、再與聖十字遠征軍合流並肩作戰。逐漸地,局勢又被聯軍扳轉了回來。

不知又耗了多久,隨著在不死大軍後方指揮的一位白髮華服老人——德卡蘭亞伯爵在一匹黑色巨馬上輕輕拍了拍雙掌,才一轉眼的功夫、如同變戲法那樣所有的死亡軍團都退入遠處死灰色的濃重迷霧中消失了。

聯軍官兵在迷霧散盡後確認敵人已被擊退,不由得發出震天歡慶聲。可是達魯卡的心中卻焦急萬分,在這裡損失的兵力已遠遠超出了事先的預算。原先計劃中要在進軍途中殲滅的西新羅馬正規軍主力仍未出現,最重要的目標芬莉爾城還沒看見個影,而敵人明顯是在消耗他們的力量、前方還不知有多少這樣非常識的伏擊。

“鐵壁提督”把尤西斯叫到跟前、褒獎了一番後詢問了聖十字軍的損失,還諮詢了包括尤西斯在內的各級指揮官的意見。尤西斯在此情況下也顧不得人情面子問題了,鄭重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改用穩妥的進攻戰術,立刻派出快馬聯絡後軍、在得到補充後繼續進軍。

憑良心說,達魯卡有著貪功心切又傲慢固執的毛病、但並非死不認錯的人。只是已經走到這一步的“鐵壁提督”實在無法就此罷手,一想到這樣做會被後軍的西西里亞人嘲笑、達魯卡無論